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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都没这个道理。
他的能耐好大哦。
陶老师又瞪眼睛:“一天天的,你就盯着这些东西不放不了?你要把这精神放在学习上,你至于考这点分吗?”
又来了又来了,老师每次执行的时候都会拿成绩攻击人,完全不讲武德。
班主任凭借杀手锏镇压住了班上的躁动,开始说正题:“你们上学期期末考试考成什么样心里都有数哦,都五年级的人了,明年就是六年级,转眼就要小升初。现在还不给自己紧弦,是打算继承你们家一亩三分田吗?”
教室里气氛瞬间低落,平常会插科打诨说自家有三四亩田的男生刚被老师点名批评了,现在也萎了。
陶老师满意地开口宣布:“所以,为了你们的前途着想,学校决定成立学习小组。以自愿为原则,5~8位同学组成一个学习小组,彼此之间互相帮助,共同提高。”
江海潮抬起头,盯着老师看,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又冒出个学习小组。这要干嘛呀?
“学习小组原则上按照家庭住址来分配。因为礼拜天学习小组要活动,要聚在一起写作业看书学习。省得你们一个个玩疯了,精力完全不放在学习上。”
晴天霹雳。
教室里霎时哀嚎遍野。
学校也太狠了吧。现在他们已经每个周末都要上兴趣班,硬生生地被剥夺了半天的休息时间。怎么现在连最后这点自由时光都不给他们留下?
陶老师绷着脸:“干嘛啊,一个个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作为学生,就该把时间都花在学习上。”
卢艳艳悲伤死了,小小声地嘀咕:“不是说我们学校搞素质教育吗?”
怎么比他们嘴里说的应试教育还狠啊?
起码四年级时,周末放假就是放假,大小休一天都不能少。
陶老师从善如流:“学习小组就是素质教育的体现啊,学习小组可以培养你们的自学能力和团队合作意识,对你们今后的发展大有裨益。”
她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卢艳艳,“你应该深有体会呀。你学习进步这么快,不就是因为和你们班长结成学习小组,所以才共同进步的吗?”
卢艳艳张张嘴,想说哪能这么解释素质教育。
同桌小小声告诫她:“算了算了,解释权在老师。还不是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嚒。”
唉,她也好烦躁。这样一个礼拜下来,她一天休息时间都没有了。
卢艳艳又跟她咬耳朵抱怨:“我还想礼拜天帮我奶奶卖麻团和茶叶蛋呢。”
江海潮倒没这个烦恼,反正她也没衣服卖。
对啊,如果成立学习小组的话,他们都参加,岂不是意味着礼拜天他们不用下地种菜去了?
嘿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终于不用愁到底要怎么躲避下地了。
她才不去想他们不种菜的话,家公爷爷和婆奶奶会忙死的事。
因为在她看来,这是大人自己在给自己找麻烦。现在家里又不是没钱,为什么不能像请麦客一样,每日花上三五块钱找人平地种菜呢?
他们不愿意,那就自己累吧。她才不管哩。
江海潮正恨恨地想着,突然间被班主任点了名:“班长,你说说看,搞学习小组好不好?”
她能说不好吗?她现在正需要学习小组挡驾啊。
再说,难道她讲不好,学校就会放弃这项计划吗?才不可能呢。
于是她端起了大队委兼班长的范儿,相当配合:“当然好了。大部分学习不好的同学就算平常不怕老师,碰上学习的事也怕老师。即便他们鼓足勇气去问老师题目,但往往因为担心老师嫌他们笨反应慢,一道题目讲几遍都听不懂,所以可能不懂装懂。跟同学一块学习讨论,就没有这个烦恼了。起码敢张嘴承认自己不会。”
陶老师满意地点点头,眼睛巡视一圈学生:“听到没有?以为学校害你们啊,还不是为你们好。你们一个个的,要是有你们班长的自觉性,我少烦多少神。”
结果五(1)班的同学不买账,后排的男生更是胆大包天地净说大实话:“陶老师,上回你还讲再多一个班长这样的学生,你起码得折寿10年!”
班主任被噎住了,兀自强辩:“都像你们班长这样,我能多活20年,所以一加一减,我还赚了10年。好了好了,赶紧读书,语文课我要抽背课文的啊。”
说着,她下了讲台,开始在教室里走来走去。
大家翻开语文书,叽里呱啦地读起了课文。
嘿!老师还以为他们是一二年级的小孩呢。他们都上五年级了,还看不出老师的套路吗?明明就是没理了,拿背书压他们。
等早自习结束,大家排队准备去操场上做操时,冯雪气呼呼地抱怨江海潮:“你要当好人自己当不就行了,干嘛要拉上我们?”
搞学习小组,差生当然高兴了,白给他们找了免费的老师。
可好生凭什么浪费自己的时间?有那功夫,她练钢琴,她学电脑,她自己学习不行吗?
卢艳艳立刻抓住了话柄,埋汰她:“囔囔囔,你还觉得老师偏心江海潮呢。看看你的格局,能当班长吗?心眼多小啊。”
冯雪气坏了,也不端着了,直接怼回头:“你当然乐意了,你占便宜呀。你浪费江海潮宝贵的学习时间给你补课,你好意思哦,真不要脸!”
卢艳艳一张脸涨得通红,平常伶牙俐齿的人头回被冯雪噎得哑口无言,甚至心虚不已。
江海潮作为班长还要维持班级队伍的秩序呢,她被她俩吵得头疼,瞪眼睛训斥:“都不许讲话,好好排队。”
幸亏她反应迅速,几乎是卢艳艳和冯雪偃旗息鼓的下一秒钟,五(2)班班长带队的纪律检查组就走到一班队伍旁边了。
妈呀,要是晚了一秒,他们班肯定得扣分,这个礼拜拿不到流动红旗了。
江海潮也忍不住捂胸口,瞪了她俩一眼。
卢艳艳和冯雪羞愧极了,尤其是冯雪,她还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呢。
好不容易做完早操,今天校长也没国旗下讲话。
哎,绝对是不好了。
踏着音乐声回教室的学生议论纷纷,普遍认为校长肯定出事了。不然为什么礼拜一他没国旗下讲话,今天礼拜二他也没吭声呢。
卢艳艳却破天荒没有加入讨论,也没提供最新的内部消息,反而蔫蔫地趴在桌上,一点精神都没有。
“怎么了?”江海潮奇怪,眼睛珠子一转,脑洞大开,贴着她的耳朵问,“你是不是来月经了?”
虽然她自己还没经历初潮,而且生理卫生课老师也直接跳过那一章,但她自己看书了呀。书上可说了,高年级的小学生跟初中生普遍会青春期,女生会来月经,人会不舒服。
卢艳艳刷的一下脸红了,急忙否认:“才没有!”
“那你怎么了?”
她神情复杂地看着江海潮,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那个,我浪费你时间了,耽误你学习了。”
上学期她跟着同桌回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家呢。
江海潮恍然大悟,顿时哭笑不得:“没有的事。”
卢艳艳急了:“怎么可能没有呢?你都已经学会了。要不是为了我,你根本不用重复花时间。”
冯雪说她不要脸虽然不好听。
江海潮想了想,组织好语言才开口:“不是的,给你讲题目,我相当于再复习一遍,可以巩固知识。”
“可你已经复习过了呀。”卢艳艳认真地强调,“我看到了,你写作业前就已经复习过一遍今天讲的课。”
江海潮嘿嘿:“可我自己复习没那么认真,都是扫一眼过去。带你复习的时候,我怕漏的内容,才会从头到尾认认真真过一遍的。”
卢艳艳眼睛亮了,跟夏天晒干了的草吃了一夜的露水又鲜活饱满起来一样,饱含希冀地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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