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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三个纨绔的嫡母(13)
作者:湛绿 阅读记录
赵在泽、赵在凌、赵在洹和赵渝皆是起身行礼:“谨遵母亲教诲。”
“自去歇息。”
“是。”
总算把这几个孩子掰回来了,常青安长舒一口气,明明是尚能救起的孩子,又何必眼看他们浮沉,日后能有何作为,全靠个人造化了。
“夫人,将军府已回帖了。”
常青安接过一看,帖子上写了时辰,辰时。
定地这么早,看来将军府也是很想见见她了。
“拜礼已准备妥当。”
常青安思量片刻,吩咐道:“把那支年份最久的老参也添上。”
嘉平将军如今年事已高,又受过重伤,她得尽一份孝心。将军府对原身有愧,她却无法坦然受之,但愿将军府无恙。
次日一大早,常青安穿戴整齐,带着春兰春菊去往将军府。将军府那头早有人候着了,是她大嫂,本是嘉平将军麾下统领的女儿,有恩于将军府,战死沙场后无人照料,嘉平将军便接了过来,几年前嫁给了她兄长,常戎安。
大嫂性情温和,内敛柔婉,见了她便迎了上去:“父亲一早便等着了。”
“未能时常归家,实在惭愧。”
“一家人何必说这话,快进去吧。”
兄长常戎安不以为意,急急地把她往里带。感受到将军府的热情,这让常青安心中一暖,等看见嘉平将军时这暖意更甚,嘉平将军与将军夫人,同她前世父母,有八分相似。
她不由地唤道:“父亲,母亲。”
作者有话说:
1.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出自《论语》
2.人非生而知之者——出自《师说》
3.三省吾身、三人行必有我师——出自《论语》
4.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出自《秦风·无衣》
第10章
◎嘉平将军◎
嘉平将军与刘老夫人皆是向她看来,常远思行动不大利索,却仍是站了起来,他面容冷肃,脸上动了动,好似想露出个笑来,却因着不大习惯,反而更显地不好接近。
刘老夫人眼眶泛红,急急走上前来,轻握她手:“青安回来了。”
原身久居小院,并不常出门,与父母也不大亲近,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如今双亲鬓发花白,年衰岁暮。
他们对这个孩子亏欠太多,幼时未能带在身边教养,多年来鲜少回京,全靠祖母照拂,再次归京便是送她出嫁,府中八成皆作陪嫁,惟愿她过得好,可这些年来,到底心疼,到头来,也不过剩下短短年岁。
但听近日消息,她行事作风大有不同,颇为刚强果决,这般也好,若有一日他二人不在,她也不至蒙受欺辱。
常青安压下泛起的泪意:“女儿不孝,劳双亲挂念。”
“回来便好。”
常将军轻咳一声,绷着脸:“愣着做什么,快坐。”
刘老夫人带着她坐下,又有丫鬟倒上热茶,端来热腾腾的糕点,一应准备大嫂陈婵月早已安排妥当了。
她捧着凉州红顶茶,小案上各有梅花酥、杏仁糕及果脯,这些都是原身喜好,可见将军府一早便备着了,这样不动声色却无微不至的关切,其中感动自不能语。
常青安:“不知父母可还安康?父亲腿疾可还时常发作?”
“陈年小病,无需记挂。”
他的话颇有些冷硬,但神色却是有些别扭,显得不大自然,可见内心并非不待见她,而是不知如何表达与相处。
刘老夫人瞧他一眼,而后满脸慈和:“青安此来可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虽老矣,却尚有几分薄面。”
这话说得直白,明明白白地摆明立场,无论如何,将军府都会为她撑腰。
“都下去。”
大嫂陈婵月屏退左右,只留下他们一家人,而后她收敛声息,默默地准备也退出去,毕竟常青安同她也无甚交情,免得因为她而不好开口,但是常戎安伸手拉住了她。
“无妨。”
他寂静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带着她坐下。
便是从前,妹妹也不是气量狭小的人。如今,能登门道歉的常青安,更不会介意。
他们是一家人。
常青安果然并未不悦,大嫂陈婵月也是明事理,柔婉大方的人,这些年把将军府上下打点地很好,她今日一看,父亲母亲精神头都不错,可见并未如何烦忧,况且她要说的事也事关每一个人。
春兰也退了出去,房内只剩下常将军、刘老夫人、常戎安和大嫂陈婵月,常青安这才说道:“日前,我发现我房中有此香丸。”
她拿出那方小格子,内中香丸散发浅淡香气,并不冲鼻。
陈婵月上前接过格子,甫一闻着,她便皱起眉头,而后捧着给常将军、刘老夫人细观,而后给常戎安瞧一瞧,常戎安深吸一口,未觉得不妥。
她嗔怪地瞥了眼常戎安,一把盖上了盖子。
“内里含有夹竹桃,另辅以沉丹砂,久闻之则有碍于身体。”
常青安有些讶然,没想到不过这样嗅闻,大嫂便分辨出了,见她惊讶,陈婵月解释:“因先父时常受伤,久而久之便略知一二医理。”
原来如此,常青安接着说:“现下我并未大动干戈,以免打草惊蛇,但春兰春菊查验府中,除了我这处,孩子们院中并未被动手脚。”
“我怀疑幕后之人,意在父母。”
“砰——!”
“岂有此理!”
常将军一掌拍断了椅子扶手,面沉如水,已是怒极了,竟有人无声无息地把手伸到了赵府,暗害常青安。
“有什么事只管冲老夫来便是,竟使些下作手段,鬼蜮伎俩。”
常青安起身,快步来到二人面前,长身行礼,劝道:“父亲母亲且宽心,我无事,幕后之人便是想挑起事端,直冲将军府,青安此来实是担忧双亲,而非烦扰父母,气大伤身,还请父亲母亲保重身体。”
刘老夫人心疼地扶起她:“倒是苦了你,这番可怎么叫母亲放地下心?”
“我已整顿府中,且多加提防,断不会再给人可趁之机。”
“早知如此……”
常戎安咬牙,想说些什么,却被大嫂陈婵月横了一眼,这到嘴边的话到底咽了下去。
再怎么说,赵州也是常青安自己决定要嫁的人,怪罪赵州的话若是说出口,又怕惹了妹妹不高兴,只得把这怒气憋回心里。
常青安看向陈婵月:“麻烦大嫂好生清查一番府中,此物极小,唯有女子指甲可将之拖出,难以察觉。”
“你且安心,我即日便清扫府中上下。”
常青安看向兄长常戎安:“此人所图甚大,若有何事,青安定会遣人来告,还望兄长切莫意气用事,当徐徐图之。”
“妹妹莫要忧虑,当差时我定然再多留心些。”
常戎安如今乃京营中人,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大家心知肚明,能谋算将军府的人,定然贵不可言。
常将军:“无论如何,自有将军府一力担之。”
常青安眼底发热:“多谢父亲,多谢母亲。”
纵然已嫁做人妇,不再是稚子孩童,却仍得如此庇护,将军府永远是她头上的屋檐,为她遮风挡雨,这般厚重情谊,她感铭于心。
“尚有一事,实在难以启齿。”
刘老夫人:“直说便是。”
常青安:“可否请大嫂拨一二人手予我,孩子们身边尚缺一书童随侍,说来惭愧,我昔日糊涂,身边无太多得用人手,眼下又出了这等事,实在令我忧心。”
名为书童,实为贴身护卫。
常青安思来想去,也只有将军府的人可信,才能护住孩子们。
“这有何难,我这便点出几个好手,皆是可信之人。”
“青安谢过嫂嫂。”
一家人又叙了会子话,气氛和缓,从前那些隔阂尽数消融,不知不觉便已至午时,常青安起身,拜别父母,她是出嫁之人,不好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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