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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首辅的炮灰前妻(98)
作者:打醮翁 阅读记录
陶姜尬笑:“他们一家子人力气都大,我那个妹妹,力气比他还大呢!”
“喝!”吴娘子惊呼,“他这么小的人儿,力气已经这样大了,比他还大,还是小娘子,可了不得。”
“吴娘子找我有何事?”
“哦,是这样的。”妇人笑眯眯地凑过来,“前儿我不是用小娘子说的法子去调制那什么眼影么?”
陶姜:“成功了?”
“害,别提了。我才知道这有些事啊,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小娘子你可得再帮帮我才成!”
陶姜将她领进门里。
“上次来没来得及说,小娘子你们家这院子真不错。”
她指着院子一角的斑竹,再指着青石板上顺着竹管流进水缸的泉水:“风水好。”
陶姜一笑:“我知道的肯定说。那东西我也只是想了一下,也没做过。”
吴娘子拿出自己做失败的眼影,陶姜伸手摸上去,硬得跟砖一样。
“太硬了,若是能像印泥一样松软,蘸取颜色后在皮肤上一碾,那颜色能晕染开便好了。”
“印泥?”
“差不多。”
吴娘子若有所得地走了。
。
第62章 062
062
陶姜鬼鬼祟祟抱着顾平章的新衣裳去水边洗。
那日衣裳沾染了她身上泥水, 东一块,西一块,脏了。
水边洗衣的妇人们见了她:“顾小娘子。”
看一眼她抱的衣裳, 笑:“给夫君洗衣裳啊?”
陶姜窘迫点头::“是呢是呢!”
她将衣服放水里,拿出皂角,使劲搓了搓。
妇人们一边洗, 一边瞧她。
陶姜埋头跟衣服奋战。
她自己的衣裳, 都是扔盆里踩两下就行。
婶娘看不过去才帮她搓一下。
她蹲累了, 一屁股坐下, 也不顾水边草地上的泥土。
她搓啊搓啊, 觉得差不多了, 抓着袖子,让衣服在河里随着水流飘动, 将皂角冲洗干净。
等她抓回来一看。
不由满脸郁闷。
沾了泥水的地方, 还是一块一块的印子。
陶姜抬头看了看其他妇人,见她们身边都是堆成山的衣服, 正舞着棒槌使劲捶打。
她不禁长吁一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小娘子!衣服冲走啦!”
陶姜抹汗的手一僵, 扭头一看,河水冲着衣服,跟漂流勇进似的, 一溜烟就窜出十来米。
她倒吸一口凉气, 爬起来, 立即往河里跳。
“哎!”妇人们都顾不上洗衣服了, 都站起来往河里看。
这条河名唤蒲家江, 水流不缓,那衣服一下子就被水冲远了。
更惊奇的是, 顾小娘子看着娉娉袅袅,水性竟这样好。
只见她一个猛子扎进去,如同一尾鱼,追着衣服就是一阵游。
她浮水的姿势还跟他们水乡之人不一样。
她左一下右一下,动作不知怎么,竟有一种美感,让人看得入神。
有个妇人看她都追出那么远,一拍大腿:“遭了!再往前要到水坝!我得叫人去!”
大家都在岸上追着陶姜跑,大喊:“小娘子,别追了!前头危险!”
陶姜在水流里,耳边都是哗啦啦的水声,两岸芦苇荡随风摇曳,该死的衣裳,刚才差一点点就够到了。
她几次伸手,衣裳从她指尖扫过,就差一点点,勾得她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能追上,等游得累了,才发现游出去好远。
水流越来越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追赶似的。
经验告诉她,地势在往下走,前头很有可能是瀑布之类的。
不能再追了。
她满脸失望,正要上岸,却瞧见那衣裳给一块水中大石拦住。
她一喜,忙游过去,抓着衣服上岸。
先将衣裳扔上去,她两只手抓着芦苇丛,有点脱力。
突然,眼前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不待陶姜惊喜,那只手抓住她,揽着她肩膀,将她抱了上去。
她全身都在滴水,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撞进对方怀里。
“砰”地一声,身体跟身体相撞,她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
她都懵了。
要不是认出这人是顾平章,她高低得骂两句没事吧。
顾平章就抱了那一下,以至于陶姜总觉得是自己脱力出现了幻觉。
可能不是抱?
她满脸呆滞,抬头。
顾平章将她推开,将衣服丢她头上,声音冰冷:“穿上。”
陶姜浑身湿漉漉地,往下滴水,抱着衣服,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她穿上衣服,抬头一瞧,喝!怎么这么多人?
这才想起刚才追着衣服跑,太傻了吧!
她小脸涨红,也不知道是不是糊涂了,将脑袋往顾平章怀里一扎,不肯见人。
大家发出善意的唏嘘。
陶姜发觉做了傻事,立即红着脸推开顾平章,抱起衣裳,尬笑:“怎么这么多人?”
“小娘子,水性真好!”
“比那水上常年来往的船夫还好呢!”
“游水那叫一个俊呐!”
她跟顾平章往前走,大家围着她问:“你那浮水的招式是自个儿琢磨的?”
陶姜一个劲点头:“是的是的!”
终于走出包围圈,陶姜一看,好家伙,离洗衣服的河口足有一里地。
她后知后觉:“你怎么来了?”
跟在后头的顾剑看她一眼,又看顾平章一眼。
方才,那妇人慌慌张张跑来,道:“你们家小娘子给水冲到坝下去了!”
顾平章正在整理屋子。他们那屋别人是不让进的。
陶姜不拘束这些,但是大家都知道,顾平章不喜别人进,大家畏他,都从不进去。
陶姜想不起来这些,都是顾平章收拾的。
说来也怪,顾小郎君平日里温和,从不给人脸色,也不发脾气,但大家伙就是畏他。
那妇人话一出口,院里所有人都慌慌张张往河边跑。顾剑跃出去的时候,顾平章已经离了很远,甚至都没人发现他何时出去的。
是他第一个来到河边,将陶姜拉上来。
顾平章看了陶姜一眼,浑身气息都冷。
他抿唇,冷嗤:“听闻有人洗衣服跳河了,来瞧热闹。”
陶姜小脸涨红,哼了一声,想起什么,臭屁道:“他们夸我水式好呢!”
顾平章冷笑:“呵。笨蛋一个。”
陶姜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浑身炸毛:“啊啊啊啊我不是笨蛋!”
顾平章拿起湿漉漉的衣裳,非但没有洗干净,还因为在水里沾染水草,染上了奇奇怪怪的污渍。
“不是?不洗也不过如此。”他三十七度的嘴巴吐出冰冷的字。
陶姜给说的哑口无言。
她看看身旁翎儿和明笙几个,自觉失了面子,丢人。
她磨了磨牙:“顾平章!”
顾平章懒洋洋看她一眼。
陶姜一把抓过衣服,瞪他一眼:“你等着!”
她踩了顾平章一脚。
顾平章看着鞋,沉默。
“谁让你骂我了!”
陶姜气呼呼抱着衣裳溜了。
她回家,夯吃夯吃拿着葫芦瓢往木桶里舀了大半桶水。
然后将衣服丢进去。
脱了鞋,站进去使劲踩。
她还不信了。
她把衣服当阶级敌人,使劲踩。
顾平章回来,陶姜正将裤脚卷起来,光着两条白皙细腻的小腿在桶里踩衣服。
看见顾平章,她扭头继续踩。
其他人立即跑到店里去忙了。
顾平章缓缓走过来。
陶姜额头上都是细汗,她随手一摸,抿着小嘴。
顾平章叹了口气。
陶姜气呼呼使劲踩。
“你这样洗不干净。”
陶姜才不管他呢。
哼,她就不信了!非得洗干净让他瞧瞧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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