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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首辅的炮灰前妻(128)
作者:打醮翁 阅读记录
顾平章接过来。
陶姜拉了一把他袖子, 往前面亭子里走,她走进去坐下, 示意顾平章将篮子放桌上。
顾平章将食盒放下。
陶姜掀开盖子,满脸得意:“看我做的糕点!”
“好看吧!”
顾平章扫了一眼,篮子里整整齐齐,摆着粉的,白的,绿的,黑的各色糕点,皆是花瓣状,精致小巧,别具心思。
“嗯。”他道。
陶姜拿起一枚桃花糕。
糕点呈桃花形状,粉色的酥皮,绿色的叶子点缀,内里是玫瑰花瓣做的馅儿。
她自己吃了一口,惊叹:“真好吃!”
顾平章拿起一枚,放到嘴里轻咬。
外皮层层起酥,渗着桃花香气。
内里玫瑰花蜜清香,带着丝丝甜,却不腻。
“好吃不?”陶姜盯着他,满脸求夸奖。
顾平章:“嗯。”
陶姜一共带了三包糕点。
她本意是一样尝一口就行。
但实在太好吃,她跟只小仓鼠一样,吃个不停。
顾平章没吃多少,全进她肚子里了。
食盒见底,她才后知后觉,不由脸红。
顾平章懒洋洋道:“家里不让你吃饭?”
陶姜恼了:“我做的太好吃了,我就爱吃,你管得着吗。”
顾平章拉长了声音:“哦。”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栏杆上,“你方才鬼鬼祟祟躲在假山后作什么?”
陶姜一下子炸毛:“我哪里鬼鬼祟祟了!”
她蹭地站起来,踮起脚也只到顾平章下巴,气势上实在不够有逼格。
她讪讪退后,拉开距离。
“你又为何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与小娘子鬼鬼祟祟见面?”
话一出口,她感觉有歧义,她的本意是压倒顾平章,她才没有做亏心事,才不心虚。
怎么此话一说,像是抓到丈夫偷腥的原配,拈酸吃醋。
她不自在道:“你爱跟谁见面跟谁见面。”
她往嘴里塞了块糕点,腮帮子鼓鼓的。
顾平章喉咙里笑了一声。
他一副心情甚好的样子,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小心噎死。”
陶姜瞪他,接过水一口喝完。
“没有鬼鬼祟祟见面。”顾平章看着她,认真道。
陶姜正举着茶盏,闻言,没反应过来:“啊?”
顾平章伸手,轻轻将她鬓角乱七八糟的头发拨到耳后。
陶姜呆呆地看着他。
“只是恰好遇到,她有些学问不懂,向我请教。”
顾平章看着面前竹林,淡淡道:“光天化日,没有鬼鬼祟祟。”
风轻轻吹动竹林,草木清香飘过,春笋破土而出,泥土的气息若有似无。
陶姜脑子晕乎乎的。
她:“哦。没有就没有呗!”
顾平章在跟她解释?
为什么?
她感觉心跳有点快,怎么回事儿。
她抓住食盒一番整理,抓起来要走:“我,我走了!”
手却被人抓住。
她条件反射挣了挣:“干什么?”
顾平章道:“顾剑为何没跟着?”
陶姜:“哦,他在外头呢!”
顾平章:“下次不要离开顾剑身边。”
“知道了!”陶姜扯了两下,将他手甩开,一溜烟跑了,跟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她没发现,顾平章随她走过竹林,看到她跟顾剑汇合,一大一小远远消失在辟雍后,才转身离开。
顾剑看见了顾平章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你跑什么?”他问陶姜。
“我就愿意跑两步。”陶姜搪塞。
她也不知道为啥跑。就觉得怪怪的。
哎怪她心血来潮给顾平章送什么糕点,撞见他跟女主见面。
下次打死不来了。
这样也好,顾平章跟女主开始发展了,她也可以安安心心看帅哥。
主打一个互不干扰,到时候好聚好散。
*
陶姜在店里听说顾平章考核又拿了最优,他写的文章,写的字帖又被人争相传抄,戴兴山清谈会,顾平章一篇春日赋,孟庭湘一曲流水引,引得所有人赞叹……店里的人也知道他们主家郎君在国子监是个很有名的人物,文章学问人品才貌皆出挑。
陶姜每日忙着赚钱。
京城的店稳定下来后,陶水和陶山又去胶州开了新的分店。
紧接着又在岳阳开了第六家分店。
每家店生意兴隆,陶姜每日数钱都数不过来。
大业朝最大的钱庄,是冷凝儿母亲外家,皇商吴家的兴业钱庄。
陶姜的钱都存在那里。
日后走到哪里都可以去兑换。
京城里这些权贵人家通过联姻,势力盘根错节。
皇商吴家更是与许多勋贵结亲,稳坐第一皇商的位置。
冷凝儿母亲,吴家大小姐吴静娴,嫁的是承恩伯府嫡次子冷霜。
承恩伯的爷爷,也就是承恩公,当年随着太祖皇帝打天下,承恩公乃太祖所封四大国公之一,与吴国公并列。
爵位每袭一代,便降一等。
至冷凝儿大伯袭爵,便是伯爵了。
若非吴国公府每朝都送女儿入宫,讨得皇帝欢心,爵位不降反升,承恩伯府上不见得比不上吴国公府。
冷凝儿的小姨,也就是嫁给青浦县新上任于县令的吴静语,也算不得下嫁。
这于县令,大名于智明,乃吴国公继室夫人于氏外家,义勇侯府于家的嫡次子,于氏的弟弟。
义勇侯府还有个郡主,传言年轻时骄纵跋扈,榜下捉婿,嫁给了清平六年的状元郎,现任刑部尚书的金瑞安,生有一子,金宵,——便是陶姜第一次去国子监,带人企图调戏自己的纨绔。
就这么盘根错节,因结亲而扭结起来的关系,互为血肉,牵扯颇深。
他们深知联姻的重要性,孩子一生下来,便订好了亲事。
冷凝儿与忠勇伯府世子李亭望的亲事便是爷爷那辈就定好的。
当时的承恩公府与忠勇公府,同为四大国公,手掌兵权,颇受太祖信任,权势极盛。
及至太祖仙逝,高祖即位,两位国公相继去世,兵权收归皇家,爵位降一等。
承恩公府子弟荫蔽入监,勤奋好学,陆续入朝为官。
忠勇伯府盛产纨绔。不事生产,懒怠读书,浪费荫蔽名额,入了国子监就毕不了业。人才凋零,兼之子孙不旺,到了如今的忠勇伯这一代,已经是朝中无人了。
官家子弟背后称其为“破落户”,顶着空架子,内里其实已经腐朽崩塌。
冷凝儿当然不愿意嫁给这样一个人。
她是家中唯一女儿,上有父母哥哥疼爱,下有弟弟捧着,养尊处优,从小拿玛瑙当石子丢着玩。
就因为当年爷爷跟忠勇公的约定,她就要嫁过去,不管她怎么闹,家中长辈不允许毁约。
这涉及承恩伯冷府信誉。
自古结为姻亲者,从未有悔婚的先例。
如果冷府开了这个先河,谁还与冷府结亲?
冷府若是被这几家排挤在外,势力势必要削弱。这是大伯决不允许出现的。
一个小丫头的婚事,换他冷府壮大,何乐而不为?
如今冷府做主的是大伯,冷凝儿每日打砸摔,气得不行。
自从及笄后,家里开始准备将她嫁出去,她便没有一日开心的。
开春后,冷知府铨选调入户部,任员外郎。
冷府阖家搬到京城承恩伯府。
老太太也住回了自己的春晖园。
“姑娘!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春喜兴奋地跑来,双手背在身后。
冷凝儿将屋里东西砸了个精光,拿着剪子将新送来的衣裳全都剪了。
春喜看着一地好料子,不由心疼:“宫里赏下来的软烟罗,姑娘就这样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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