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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粘人的冰美男(7)

作者:易木七七 阅读记录


眼角爬上了隐约可见的几条鱼尾纹,但眼睛里透露出一股灵秀的神采,平时,嘴角总是带着笑。

第6章 惊险逃生

今日一身暖色,高髻,头饰铺翠花冠配上捻金雪柳,身穿双丝绢夹绵抹胸,八达晕灯笼纹锦缎袄和印金白绮褶裙,这时候右手肯定握有传家宝,戒尺。

这鲜活的模样真好,再也不是印象里和父亲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可怕的样子了。

母亲三步并做两步径直走到子兰面前,如往常一样高高举起右手戒尺,眼看就要落到褚子兰后背。

子平趁机拉过褚子兰站在她面前,母亲貌似早已知悉阿弟的动作,一个转身戒尺这一次竟真的打在了褚子兰手臂上。

“啪”的一声响。

阿娘和子平都吓坏了,连忙拉开衣袖去看。

这才发现褚子兰今天不对劲,往日早跑开了,那会像现在这样傻傻站着,等着挨打。

“阿娘”褚子兰再也忍不住抱住顾惠瑶的腰,靠在她胸前,大声的哭了起来仿佛刚才那一下疼极了。

前世临近及笄那几天,家里来往的人很多,全村都热闹起来,父亲说及笄礼是女子一生在娘家最重要的日子,当然要告知所有人,一起庆祝。

及笄礼前两日,阿爹突然让她带上阿弟出去选一根自己喜欢笄,在及笄礼上由阿娘亲自为她戴上,寓意今后人生都能如现在这般随心所行,随心所喜,一生平安喜乐。

当时她高兴极了,想着还能出去玩,便去告知齐正和冯晏安。

齐正伤还未全好,他便没有同行,冯晏安说他需要出去单独买东西,于是她、子平、冯晏安便一起出山了,走密道去了最近的集市,这样第二天天黑前便能赶回来,不误次日仪式。

次日傍晚回程路上他们三人边走边计划,仪式之后带他们去哪里玩。

冯晏安说有东西没拿完回去取,让他们先回家,他认识回山谷的路。

接近子时他们两姐弟刚走出狭缝便看见村子里烟雾弥漫,火光冲天,他们发疯似的往家里跑。

还未靠近进院子,便看见一群黑衣人同父亲和村子里的叔叔伯伯厮杀在一起,村民一个接一个倒在敌人刀剑之下。

突然有人从身后捂住褚子兰和褚子平的嘴,拖着挣扎的姐弟俩至暗处。

“是我,别说话。”是母亲的声音,放开她俩之后母亲从怀里拿出一枚兰花玉佩。

“阿娘,哪里来的黑衣人?我们快去救父亲,他快坚持不住了。”褚子兰急急的开口。

“兰儿,听娘说,你是姐姐要照顾好弟弟,拿着这玉佩去君国的钱庄找一个叫明末的人,以后不能再像以往那样淘气了,带着弟弟好好活着,不要管这些黑人,不要为我们报仇。”

顾惠瑶对着褚子兰说完又转头,看着褚子平将手中的剑给了他一柄剑。

“平儿长大了,是大男子汉了,一定要带姐姐离开长乐村,不可让姐姐受欺负,记住了。”

说完推开他们,催促他们赶紧走,转身拾起地上另一柄剑向父亲跑去,加入了战场。

可仅仅就剩几个人,哪里是这一群训练有素黑衣人的对手,褚子兰被褚子平拖着逃命,眼睁睁看着父母倒在敌人的刀剑之下,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一刻,她恨自己,为什么平时那么贪玩,文不成武不就,连毒也不会,此刻一点忙也帮不上。

前世疼爱自己的父母双双惨死在她面前,而幸好,这一世这些悲剧还未发生,她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改变命运。

抱着香香软软的母亲,越哭越伤心,仿佛要把前世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哭出来。

“十九娘,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你阿娘打疼你了?爹爹批评她,别伤心了,哭得爹爹心都碎了,来让爹爹好好看看我的乖女儿。”

褚泽铭身前围着雅青絁布围裙从东厨出来,定是听说她回来了,忙着在东厨亲自做她爱吃的。

十九娘是阿爹给她取的小名,她生在立冬,是二十四节气的第十九个,所以取为十九娘,阿爹还说等她长大了,及笄时要送她独一无二的礼物,护她一生。

“阿爹”听见褚泽铭的声音,褚子兰松开顾惠瑶,转身抱着褚泽铭。

真好,阿爹还是这么高大,还是全家人的避风港。

这一次她一定要提前知道长乐村的秘密,让自己强大起来,保护家人,保护长乐村,查出那些人到底是谁?为何要不远千里屠尽一个小山村。

“兰儿、兰儿。”

褚子兰突然倒了下去,一家人手忙脚乱。

褚泽铭抱着她,顾惠瑶把着脉道。

“没事,就是太累了,送她回房好好休息,子平,这几天不可去打扰你阿姐。”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褚子兰晕了过去,她想,定是这些天身体一直紧绷着弦赶路,看见起死回生的亲人,哀拗不已,大哭之后整个人放松下来,才会突然晕了过去。

真好,耳边是想念的家人焦急的呼喊声。

“楚河兄,我们还要走多久?不想再吃野味了,都要吐了。”

看着正在烤的兔子和两人身上破败不堪的衣物,齐正实在忍不住道。

“你说后面还有没有人追我们?这么多天都没遇上,他们该是放弃了吧。”

齐正好似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自问自答,这么多天里能得到楚河兄回答的次数屈指可数。

“快了,前面就是蔺城、恒城、仑虚山边界,后面不能再生火。”

冯晏安一边说一边将之前烤好的肉分包装好,一如之前将火堆掩埋,清理痕迹。

“楚河兄,你要喝血吗?这个也带?”

帮着收拾东西的齐正拿起竹筒看了看,是冯晏安处理兔子时装的兔血。

“分开装,你带一份,留着有用。”

冯晏安说着便收拾起自己,将衣物紧紧的绑在身上,干练整齐。

齐正丝毫没有犹豫,两人相处快八年了,他从六岁到君国为质便和陈楚河在同一处。

同为质子处境都一样,然七岁的陈楚河虽不喜言辞,却沉着冷静一直像哥哥一样照顾他,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在齐国父皇不爱他,又从未见过母后,皇后眼里容不下他,宫人们见风使舵,诺大的皇宫却无他容身之所。

就连孟伴也不能经常在自己身边,细算下来前面这十几年只有楚河兄这八年一直未抛弃过他。

两人越走越远离群山,冯晏安忍不住回头望了望,他也不明白自己在看什么,就是有一股浓浓的不舍,却也无可奈何,现下有更重要的事,心里又生出一股总会再回来的想法。

“张大哥,今天收获怎么样?打着大家伙了吗?”俩猎户模样的人在冯晏安、齐正前方山下,碰头聊天,他俩赶紧蹲下,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怎么可能有,这几天也不知怎的,山里的陷阱什么也没捞着,还无缘无故的坏了,这不,我正去修呢。”一人连连唉声叹气。

“你这边也这样?前面那几座山也是这样,最近真是邪门。”

“只有去前方的河里捕鱼了。”

“也只有这样,一起去吧,还好我们有这条运河分过来的支流,不然这季节可怎么活啊。”两人身影渐渐远去。

“怎么办、楚河兄,是不是他们在前方堵着我们,我们都绕这么远了,他们还是不死心。”

齐正低低的问着冯晏安。

“跟着他们走,待会儿跟紧我。”

两人远远的跟在猎户后面,却没发现身后紧跟着一个黑衣人,放出了一只小鸟。

两人看着猎户走去平坦的河边,冯晏安拽着齐正往小河的上游走去。

“小心”还未走上一个时辰,一支利箭从后面射了过来,冯晏安拉着齐正侧身避开了。

两人站着河边未动,黑衣人手持利剑围了上来,正准备举手向两人攻去。

“等等”冯晏安大声呵停,眼睛瞟了一眼齐正,示意他跟着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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