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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粘人的冰美男(38)

作者:易木七七 阅读记录


心底似有一只猛虎,不停的吼着自己,嘲笑他懦弱,嘲笑他假正经,喜欢就要去争取,争取不过就要去抢,抢不过就该牢牢将她锁在自己身边,何苦要再次死死折磨自己。

为蜃、秋伊二人像个木桩一样,一动不动,自家小姐都没发话,怎可能听他人的,他二人如同眼盲心瞎般杵着不动。

褚子兰看着这三人暗中较劲,轻笑出声,“你们先去,早些休息。”

冯晏安这时也清醒过来了,这二人可不是他的人,前世两人至死都在她身边,他是命令不动的,尴尬的用右手摸了摸自己鼻子道“你莫要取笑我,我是会生气的。”

看着眼前的她,真实存在的她,还如此轻松和他聊天的她,这一路的患得患失似是瞬间散去,什么都比不过她,她在,最重要。

“岂敢、岂敢,世子多虑了。”说着她又轻笑起来,假装转移注意力理了理衣袖。

“好笑你就笑吧,人生还很长,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冯晏安没头没脑的说着。

褚子兰装作听不懂,看着他解下马上的东西,冯林将马牵走,冯晏安将马上取下来的东西,折叠几下,放在地上当做垫子,对着褚子兰道“过来坐坐,难得今晚如此好的天气,还能看见天上的星宿。”

冯林栓好马在远处悄悄看着,这真的是自家那不苟言笑的世子吗?

迁就军师身高弯腰和她说话,还给他整理垫子,那垫子可是夫人给他御寒用的大氅啊,真是暴殄天物啊。

自家世子明年就及冠了,看来会好事成双啊,赶紧写信回禀夫人,她快有儿媳妇了,离抱孙子、孙女不远呢?

就是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冯林越想越远,突然回过神来,世子连人家手都没牵到,看来还遥遥无期,得继续努力了,明天写信回去问问冯森,有没有什么追姑娘的秘籍、宝典,给世子学学,武安侯府才能早些迎来小小主子。

“可是有什么变故,怎得这么晚还出城来?”最终褚子兰还是没能拒绝他的好意,坐在垫子上与他闲聊,幸好中间还隔着一人的距离,在外人看来也不是什么亲密环境。

冯晏安想说离你太远,心不安,不想如此唐突了她,只得换个说法“要离我的锦囊近些,不然睡不着。”

第33章 再见齐正

褚子兰一时还未反应过来,锦囊不是随身携带的吗?这话从何处说起。

冯晏安看着褚子兰迷糊的大眼睛低笑起来,原来你也有这么迷糊可爱的一面,今日真是收获颇丰啊,他又不再给她解惑,只是朝着她腰间的月白色锦囊看去。

褚子兰霎时满脸通红,他也学会撩人了吗?

褚子兰拉紧大氅遮住腰间锦囊不让它露出来道“这是我的,这叫物归原主,你休要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它呆在我身边一千一百二十八天,我早已习惯它的气味,离得太远,无法安心。”说着他还厚着脸皮向褚子兰那边挪了一点。

“那也不是你的,我走了,你去休息吧”褚子兰怕他再说些无法收场的话,赶紧止住话题,站起身来准备往马车走去。

可才走一步她长长的衣袖就被人扯住,她无法挣脱只得回身看他,这一次她高高的站着,他坐在草地上,仰头看着他。

双眼含情,似有千言万语,可就是蹦不出一个字,只得这样拉着她衣袖,凄凄的看着她,最后似是终于下定决心道“褚子兰,你可不可以就这样一直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去。”

最后半句似是哀求着她,他不想让她看见他的软弱,轻轻的放开她的衣袖,转过身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心也闷沉沉的,似有一块大石压在胸口让他无法呼吸。

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怕她直接拒绝他,又怕她委屈自己,为了复仇不得已在他身边,无论是哪种他都不想要。

褚子兰看着今晚情绪多变的他,故作轻松道“世子,可是要赶我这军师走了?”

冯晏安想过她会直接拒绝,或是假意答应,再或是避而不言......无数种预测,却从未想过她会如此轻松回应他的邀请。

他赶紧站起来,一步走到她面前低声说道“岂敢,岂敢,军师多虑了。”

他用她说过的话回复着她,这一页好似就这样翻过去了,两人又回到将军与军师的和谐世界了。

冯晏安将褚子兰送到马车旁边就去找冯林去了,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褚子兰轻轻放下车帘,马车也是冯晏安备的,很宽敞,怕她长时间在车内无聊,棋盘、话本、蜜饯都有,她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深情,她亦不知他的深情来自何处,这样的深情犹如空中楼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掉进万丈深渊。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体会这世间诸般痛苦。

何必呢,她可不敢再来一次,这一世只想带着族人光明正大享受阳光的沐浴,若是有幸,事了之后再回到长乐村,坐在香樟树下晒着太阳,吹着山风,无忧无虑的度完余生,岂不美哉,何苦在这红尘俗世、情情爱爱插上一脚,看来得找个时机跟他说清楚了,以免误了他。

冯晏安送过褚子兰之后回到自己营帐,深思熟虑了一晚,躲是躲不掉的,这一世他二人还未曾见过,情况未必就那么遭了,而子兰穿衣风格、性格跟前世完全不一样,前世就如暖人的太阳,这一世清清冷冷谁也不爱搭理,他们性格相差如此之远,未必就能走进心上,乾城就这么点,三国和谈终是会遇上的。

他不断的安慰着自己,想象了无数个他们见面的场景,可唯独没想过会来得这么突然。

冯林听着营帐里面的人唉声叹气,翻来覆去,世子这是被军师给拒绝了?看来追妻之路甚是坎坷啊,我将来可不要喜欢谁,这么磨人,这么想着自己脑海里竟然出现了秋伊对着他那轻轻一附,赶紧挥挥手将其赶出脑海,不可不可,冯木还未成亲呢,怎的一天天尽想这些了。

次日,褚子兰早早收拾妥贴,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等着启程,为蜃坐在前面架子上,等着驾车。

前方老远出现两少年,直奔马车的方向而来,嘴里嚷着“晏安兄,你可太不厚道了,怎的把我灌醉,独自一人又回来了。”齐正只管自己嘴上说得开心,并未注意到驾车之人是他不认识的。

看着马车是冯晏安平时出行的马车,直冲冲上前,甚至觉得今日的冯晏安怎如此不近人情,他人都站在外面了,他不仅不下来,连帘子都未开。

褚子兰正在出神,恍然间像是听到了齐正声音,他一直如此爽朗、干净,在深宫、在君国为质那么多年、那么多磨难似是都磨不掉他的本性。

善良、正直、热爱生活,他还是原来那个他,一直都是。

“小姐,外面有人”秋伊不敢自作主张只得轻声提醒。

褚子兰才发现原来不是幻觉,是他人真的就在这一帘之后,那些耳畔低语、耳鬓厮磨的日子恍如隔世,悄无声息又振聋发聩,可最终都化成那插在心上的匕首,可悲的是那匕首还是她送给齐正防身的。

前世大婚前究竟发生何事,是谁在搅弄风云,为何他那么珍爱的匕首最后会在那群鬣狼手里取了她的性命。

他究竟是爱她,还是真的一直在利用她。

算着她没了价值,就一脚踢开,娶了那君凤安。

等了一会儿看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动静,齐正抬手去掀车帘,一直关注着他的为蜃出手极快,拍打在他即将掀帘的左手上。

这时旁边响起纷乱的脚步声,急冲冲过来“齐正,我在这里,别打扰军师。”

冯晏安由于昨夜思索过久,才睡一小会儿,刚整理好就听见他那响亮的嗓音来,他总是如此看着没心没肺的样。

冯晏安快步走过来拉着齐正想往自己的营帐去,可齐正这好奇心上来,一发不可收拾,更何况一个马夫居然敢动手打他,不瞧个究竟那不是亏大了,他堂堂齐国王子颜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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