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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许婉心找他,还要给他看照片,说女孩子特别漂亮,而且还是农场的甘蔗冠军,总之,又优秀又漂亮的,只要他愿意娶,许婉心就把自己在贺氏的股份中的10%转给他,而且当场签合同。
贺朴旭当时险些气炸,心说让他娶个臭北姑,怎么可能。
照片他都没看,应付了大太太几句,装了两件衣服,拉起行礼就跑了。
所以他没见过苏琳琅的,连照片都没见过。
想象中也是个包着头巾,又黑又粗的丑村姑,还扛了把甘蔗刀。
这一打开电视机,就看到一个端庄典雅,气质高贵,但又相貌甜美的女孩在屏幕上,男儿本色嘛,他一下就觉得,这个女人他好喜欢,简直是他的天菜。
结果就在这时,屏幕下方浮现一行字:贺氏集团董事局代理主席,苏琳琅。
然后,主持人笑着说:“苏主席,请您谈一谈对于按时纳税的看法吧。”
然后苏琳琅就转头,望着屏幕,在那一刻,贺朴旭理解了四个字:一眼万年!
“不可能的,北姑不可能长这样的!”他一声大吼,一个弹跳差点跳上房顶。
但真相就是那么残酷,他逃婚了,而他逃婚的那个姑娘,让他一见钟情了!
不过贺朴旭还来不及为骤然而起,就又骤然而消的慕恋伤神,来不及感慨,就又要哭了,因为成了他阿嫂的女人,举报陆六爷偷税漏税,整整5个亿。
她把本来可以和谈的事情推向了万劫不复。
把出去搞和谈的陆六爷,也彻底推向了敌对的一面,战事一触即发!
陆六爷都好几天没回来了,结果就在今天,此刻,他回来了。
而且他一进门就在说:“他妈的,造了反了!”
贺朴旭赶紧关掉电视机躲到餐厅里,悄悄竖耳倾听,就听陆六爷又说:“一帮婊子,竟然敢去私自联络原住民为贺氏站台,绕开我搞拆迁,等我搞定贺氏,把她们统统抓回来,毒打一顿,全部拉去拍大A片,补偿影视公司这段时间的损失!”
是的,一帮女演员接到苏琳琅的委托后,直接做为贺氏的代言人,去游说原住民了。
她们是女性,又小有名气,有可信度,才几天时间,策反了一大帮原住民。
而这也让矛盾激化到了一个顶点,气到陆六爷不惜破坏堂规,要让一帮女演员拍大A片。
这个贺朴旭当然是反对的,他妈曾经就是风月演员,他知道她的内心有多痛苦,而让女演员们去拍大A片,陆六爷当然会赚的更多。
但对女演员们来说未免太残忍了点吧。
她们从此将永远无法洗白,甚至都不能上街逛街的,她们将被钉在世俗的耻辱柱上,被阿婆们扔臭鸡蛋,臭西红柿的!
所以这就是他干爹的真面目吗,残忍,阴险,无视女性,他这种人是无法洗白的呀。
贺朴旭眼珠子一转,从冰箱里拿出一瓶XO来,他怒了,他在想,他要杀了陆六爷。
但就在这时,他身后,陆六爷轻声说:“朴旭这身段要拍大A片,销量肯定好!”
他带了一帮手下的,所有人都没说话,但全都笑了起来。
他们的目光,就落在贺朴旭那引以为傲的翘屁嫩臀上!
……
说回贺家。
所有人都知道,山欲雨来风满楼,大战一触在即,但日子还是寻常日子,还得匀匀的过,而每天晚上,妻子帮自己按摩小屁屁,就是贺大少最幸福的时光了。
其实他也尽量在克制,很少去看妻子的。
不过在他想来,他当初询问过她愿不愿意结婚,她答应了,她就他的妻子。
他还没想过做那种事情,主要是身体跟不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亲亲抱抱肯定没问题。
此刻妻子翻完关于陆六爷的剪报,正在打盹,贺大少艰难的挪动身子,就靠过去了,看了半晌,手指轻轻的,在她软嫩的唇上轻触了一下。
但就这一下,她说话了:“你不是瞎子吗?”
贺朴廷一怔,但他胆大包天,不但没有收手,还手一撑就挪了上去,居高临下环上妻子,望着她的双眼,似笑非笑:“我好了,就在刚才,我恢复视力了。”
第35章 第三十五刀
明明在龙虎影视公司后面的巷子里,是贺朴廷拍了苏琳琅一把,她才发现有个大花臂在顺着绳子往下溜的,然后他还掏了枪给她。
只不过当时苏琳琅没有接枪,后来,她也一直在等贺朴廷自己坦白从宽。
结果他大言不惭,竟然说自己是这会儿才能看到的?
要知道,贺朴廷在农场时特别平易近人的。
他会跟农工们一样端有豁口的破碗,吃农场里一点油水都没有的玉米面就咸菜,也会学大家蹲在地上吃饭,见有人衣服太破,就立刻脱了西服送人。
他甚至还会站在田梗边,好奇的盯着她干农活,仿佛看什么大稀奇似的。
苏琳琅半生从戎,是从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但当时只看到贺朴廷的真诚和善良,完全没发现他的狡诈,以及在商场上精之又精的算盘。
她以为他是个难得的,身心双重善良的豪门贵公子。
如今相处的久了,才发现这家伙不但演技高超,脸皮厚如城墙。
她伸手去揪他的耳朵,手还离得很远,贺朴廷一秒反应,早早躲开。
这证明他不但痛觉,第六感也非常敏锐,所以她原来试的时候,他其实早就发现了,是硬生生的装着,赌她不会真的戳瞎他才能骗她那么久的。
这就是个空有一张好脸,但满脑铜臭的大骗子!
她故意说:“你都瞎那么久了,也没治疗,竟然这么神奇的,就自然好了?”
她那件可可爱爱的粉色家具服被哑巴菲佣收去洗了,只好换了一件婆婆买的真丝睡衣,纯黑色的吊带裙,穿着特别舒服,当然了,也衬身姿。
衬的她在灯下肤如凝脂,白似璞玉。
贺大少是侧首,整个儿环着妻子的,他表现的愈发真诚了,声音轻柔,嗓音悦耳:“是因为你,是阿妹你的关怀和照顾让我重见光明的。”
确实是这样的,他本来是瞎的,全盲,在匪窝里苏琳琅掀起冰柜盖又duang的砸下,再扶起来,大概淤血被震出去了,他就看到她一手AK一手刀了。
军刀上的血滴在他脸上,她大喊一声:“朴廷哥哥。”
他记住了那个声音,也记住了那个身影。
等他再睁眼时在车上,他看到她解下胸罩,看到她一览无余的春光。
他在那一刻从混乱和恐惧中彻底清醒,认出了她是谁。
然后她把满是血腥的胸罩盖到他的眼睛上,说:“朴廷哥哥,快睡吧!”
据说当遭遇绑架,一个人会受到的心理疮伤将是终生性的,身体的疼痛可以被治愈,但心理上的,永远不可能被治愈。
父亲当着他的面被绑匪AK狂轰时的愤怒,在他不顾一切去护父亲,被流弹击中脑袋时的痛,和被反绑,强压进只小冰柜里时的恐惧,在那只胸罩罩上眼眸时烟消云散,他闻着那股浓烈而复杂的,带着女性体香的血腥味找回了安全感。
在重症室里漫长的,深入骨髓的疼痛中,他也必须要抓着那只胸罩才能缓解。
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都无法形容他的小阿妹。
贺朴廷想亲吻阿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庞,和她软嘟嘟的嘴唇。
他唇渐渐焦躁,目光盯着妻子饱满而柔软的唇瓣,又伸手轻轻擦拭了一下,试探着,见她仍然不反对,呼吸一簇,一条腿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