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猥琐少年们在这一刻被吓到毛骨悚然,顾凯旋第一个点头:“好的。”
被苏琳琅盯到的男同学全站了出来,彬彬有礼:“好的阿嫂,我们会去的。”
不错,挨完打的孩子就是乖。
只有顾太太懵了,心说他儿子这是怎么了,竟然要去贺家做客?
难道不知道他们挺大英,是不能跟挺大陆的人交往的?
“我们贺氏家教确实不错,顾太太您要愿意,也可以来做客,学一学。”苏琳琅一袭素雅旗袍,素面,一身书香式的贵气,环顾众人一圈,提前离去。
一帮家长你看我我看你,终于,张美玲对顾太太说:“你比我有眼光,朴廷这位大陆太太端庄得体,进退有度,果然有教养,看来我原来对大陆偏见有点深。”
另有个太太说:“怪不得贺章会让她代理主席,果然不一般!”
顾太太一口老血憋在胸膛里发不出,狠扯儿子:“走!”
“妈,妈,痛,痛!”顾凯旋太痛,嚎如杀猪。
刘波在校外等少奶奶,看她出来,忙笑问:“少奶奶,您有驾照吗?”
苏琳琅说:“大陆的拖拉机证不跟港府通用吗?”
刘波说:“我帮您报个名,咱考个驾照吧,要不然您就是无照驾驶。”
又说:“大太太正等您回家化妆呢,您休息会儿,车我来开。”
来学校当然要素面,但下午去拍卖会,得把贺氏的家底戴在身上,珠光宝气方可显气场,所以许婉心要儿媳妇回家一趟,亲自打扮。
苏琳琅没考虑过驾照不通用的情况,所以早晨是自己开车来的,既要考证,反正都要花时间,不如多考几个,她说:“车辆,船舶和飞机,都给我报一个。”
“好嘞!”刘波一脚油,要不是贺朴铸跑的快,都要把少爷拉下了。
贺朴铸开心的要疯了,但也有点小担心。
他还不知道阿嫂把所有孩子的胶卷全卸来了,其实也挺苦恼的,因为那帮同学有很多欺负他的办法,阿嫂打完人就走,他们要欺负他可就麻烦了,怎么办?
但就在这时,苏琳琅从包里掏出一大把胶卷来,说:“这些是你同学的胶卷,把它们全洗出来,拿来给我看看,都是些什么照片。”
一帮小BNSS们,先看看相机吧,有什么问题再接着收拾。
打一回当然不够,苏琳琅要的是,以后让他们听到大陆二字就哭。
敢搞分裂,在她这儿就只有死路一条。
贺朴铸捧过胶卷,大喜:“你竟然拿了所有的胶卷?阿嫂,你太厉害啦!”
他可以通过照片而掌握同学们的小秘密,也太棒了吧,他可以捏他们小辫子啦。
抑郁四少感觉阿嫂带着自己,好像在天上飞。
……
刘管家还在医院,最近也还在慢慢选仆人,首饰库的钥匙都在大太太手中,不过麦老太太最贵重的那套祖母绿,还有大半陪嫁首饰,贺致寰早就让刘管家办理了过户,直接登记到了苏琳琅名下,她想戴,不必问婆婆的。
回家时,她也以为要选最贵重的,就该戴那一款。
但并不是,许婉心把儿媳带到自己卧室,捧出的,是贺章在他俩结婚十周年时拍下来,送给妻子的结婚纪念礼物,一套十几年前就高达四百万港币的首饰。
跟贺致寰送给她的,西式风格的棱形绿宝石不同,这是一套中式风格的绿宝石,同样是祖母绿,但项琏是钻石配银裹嵌着的,圆润的泪滴形状。
七颗绿宝石,最大的一颗仿如鸽子蛋,由大到小向两边排列,大颗钻石托底。
许婉心的卧室就是佛堂,只有佛龛和床,书架上全是经书,她只穿褐色麻布旗袍,既不化妆,也不戴任何首饰,耳中塞的是茶梗,比家中佣人们还普通。
看儿媳戴上项琏,她点头:“不错,这套首饰果然衬你的脸型和肤色。”
贺朴铸凑了过来:“阿妈,我阿嫂简直靓绝香江!”
他不敢说,但他想高呼一万遍,阿嫂穿着旗袍打人,又美又飒!
现在刺杀警报解除了,许婉心就可以经常探望丈夫了。
而在用了多年的阿姆出事后,她不敢再信任佣人,今天给丈夫准备了他爱听的音乐,还带了诗集打算去读,把唱片给儿子,让他替自己拿着。
但贺朴铸太兴奋,又被苏琳琅碰了一下,没拿稳,一沓唱片全洒地了。
许婉心一边捡东西,一边笑着责备儿子:“你个毛手毛脚的小坏蛋。”
贺朴铸也在捡唱片,却是一愣:“阿妈,你竟然笑了?”
“快把唱片捡起来,不然会影响音质的。”许婉心还在责备儿子,却也在笑。
贺朴铸更激动了:“阿妈你真的笑了,阿妈,你都好多年没笑过了。”
自六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许婉心脸上就再也没有笑容了。
沉浸于佛堂,于孩子也甚少照料,所以小冰雁才结结巴巴,贺朴铸也性格乖张。
而妈妈的笑,于孩子来说,是任何财富都比拟不上的。
“阿妈以后多笑吧,你笑起来真好看!”贺朴铸不捡唱片,追着老妈闹。
许婉心推开儿子:“小心碰到唱片,会影响音质的!”
趁着这个工夫,苏琳琅拿起刚从婆婆身上摸来的钥匙,打开最下层的床头柜,见里面果然有只信封,迅速拿了出来,侧首一掏,见里面有照片,飞速的翻着。
等婆婆捡起唱片,她也重又把信封放回了抽屉中。
有功夫有手脚,她从婆婆的床头柜中摸了张照片,但没有任何人察觉。
将照片放回手提包,她说:“阿妈,我该去化妆了。”
许婉心再仔细看儿媳妇,说:“我会电话通知化妆师给你相应的口红色号,化妆师那儿有我的墨镜,我会选一款给你,一定要戴,以后自己逛街,多选几款!”
……
化好妆再戴上墨镜,乘上银刺,苏琳琅直奔土地总署。
不过到了之后她却先不进去,趁着刘波去泊车,她看看绿化带,走了过去。
四下没找到人,她喊:“水仔?”
一颗大海胆似的脑袋从绿化带中冒了出来:“阿,阿嫂?”
话说,那个欺负了许婉心的画家应该是给她下了药,迷晕她后拍的照片。
也就是说,拍了她的裸照!
在接到照片的那一刻,许婉心选择了沉默,也自此躲在佛堂不敢出来,就是生怕对方会张扬出照片,要搞的她的丈夫和儿子们在全港抬不起头。
因为她和那个画家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交往,贺章大概也误以为妻子是移情别恋,跟那个画家之间是你情我愿的,所以他也选择了沉默。
直到现在,许婉心才知人是孙琳达派的。
孙琳达现在未路穷途了,说不定就会联络那个画家,翻出照片重新要挟贺家。
许天玺雇了人,正在找画家,但相比他找的人,苏琳琅更信任水仔。
涉及婆婆的不雅照,她也不好明着揽事,就选择悄悄找人。
许婉心跟贺朴廷一样,习惯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最底层的抽屉,所以苏琳琅琢磨着丈夫的习惯,进婆婆卧室一翻,就翻到画家的照片了。
把照片交给水仔,苏琳琅又给了他三万现金,说:“去找这个人,在港城找不到就全世界找,哪怕南极北极,只要找到,不论何时何地,立刻通知我。”
裸照那种东西,销毁照片可不够,要销毁底片。
而敢拍女性那种照片的男人,在苏琳琅这儿是没资格活的,她要那个人死!
水仔接过照片,眼看阿嫂转身离开,海胆般的头发在风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