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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两国谈不拢,大陆会搞武统的吧。
跟阿嫂救人似的,估计那帮PLA们一出兵,24小时就能占领港府吧。
到那时,买英方财团股票的人岂不全部鸡飞蛋打,一场空?
而站在这个角度来看,贺朴廷做的决定就是对的。
“我觉得不会,我坚信港府终将回归。”许天玺说。
贺朴廷点头,望着虚空:“先不要动那3亿,等我考虑一下,再另做它用。”
许天玺拍胸脯:“3亿已入袋为安,就在金池中,要往哪里投,随表哥吩咐。”
他俩在聊天,苏琳琅看到那只脏兮兮的胸罩就在枕头下面,遂悄悄去抽,刚抽出来,就听到贺朴廷说:“阿妹还在吧,给我读报。”
这回他没发现,胸罩终于被她偷回来,藏到身后了。
听到外面隐隐传来麦德容的哭声,苏琳琅说:“让天玺读给你听吧,我去看看麦看护。”
“不,我要听阿妹读。”贺朴廷一口回绝,那小眼神,还挺倔强。
读个报而已,难道就非她不可?
苏琳琅挑眉,眸现寒光:“天玺读也是一样的,你确定非要我不可?”
还不知道小阿妹发起火来能有多凶狠,贺朴廷声音柔柔,但中气十足:“确定!”
苏琳琅不耐烦了,但才皱眉头,许天玺连忙举起报纸:“阿嫂快去,报纸我来读。”
阿嫂一怒,血溅五步,表哥也是太天真,胆敢在她面前任性妄为。
“阿嫂慢走!”欣赏着阿嫂飒爽出门的身姿,许天玺两只眼睛里泛着炽热的光,回头再看表哥,他感慨,可惜啊,阿嫂那么美,表哥却看不到了,唉!
贺朴廷的眼神既空洞又麻木,望着虚空。
……
苏琳琅刚出来,就见麦德容趴在玻璃房的桌子上,正在抽泣。
见梁月伶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生闷气,她遂问:“梁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梁月伶也气的咬牙切齿,说:“我们找私家侦探查了才知道,黎生竟然背着我姨养二房,而且就是他的律师,俩人还有个儿子,梁生以律师费的名义给二房买楼买车,光去年就转了七百万,那些钱肯定追不回来了。”
苏琳琅也算大开眼界了。
律师费可高可低,全看雇主和律所的协议,用这种方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即使在法律健全的星际都很难追得回来,更何况律法混乱的如今。
把二奶雇成自己的律师,不愧是上市公司的大董事,黎宪可真够精明的。
“再没别的事吧?”苏琳琅心说既已追不回来,就当破财免灾了。
梁月伶说:“还有,他给孙嘉琪的心理诊所整整投了三千万,那是家里全部的现金,我姨全不知情。”
孙嘉琪,孙琳达的侄女,也是黎宪和麦德容的养女。
一个心理诊所能有多大,他要豪掷三千万?
而既是给养女投资,他为什么不告诉妻子,再回想黄毛拍来的照片上面,黎宪和孙嘉琪亲昵的样子,苏琳琅觉得颇有些古怪。
她问:“可以起诉黎宪,追回投资款吧?”
三千万,那是麦德容的钱,她心地很善良的,经常四处捐款,结果压箱底的钱却被个男人悄悄挪光了,可还行?
梁月伶叹气说:“倒是可以起诉,但我们现在必须放人,等黎生一出去,肯定会立刻反诉我姨分割股份,很可能还会告她非法拘禁。”
黎宪不但被小刀拉了满身的伤,还被注射了安眠药,锁在间小房子里,已经快48小时了,得亏麦德容是他妻子,不然就构成非法拘禁罪了。
法治社会,长时间把人关着当然不行。
而且孙琳达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还寄希望于黎宪这张牌,期望能够借他翻牌,不把他彻底踩扁,踩死在地上,孙琳达就不会罢休。
不过一个老渣男,不放吧,法律不允许,放吧,无疑是放虎归山。
苏琳琅问:“黎宪的律师已经来了吗?”
“说是带着警察,就在楼下。”梁月伶说。
一个二房,敢带着警察上门找大房来要男人,不愧当律师的,够嚣张。
“麦看护就不能起诉黎宪重婚吗?”苏琳琅再问。
梁月伶说:“据侦探打听来的,他们73年就在一起了,那时候港府的法律是还可以纳妾的,所以对方是黎宪的妾,是合法的。”
十几年了,麦德容都不知道,她丈夫竟然还有一个合法的妾侍,她也是够糊涂的。
正好电话响,麦德容正伏趴着,吓的腾一下坐正。
看来电话就是那位律师二房,小妾打来的。苏琳琅接了起来:“喂?”
“麦太,我是马律,我和警察就在楼下,烦请你立刻放人,否则,我有理由怀疑我的当事人被拘禁,我想,贺氏正值多事之秋,你身为大股东,也不想登上报纸,为贺氏集团添麻烦吧?”果然是律师,这女的比黎宪还会PUA。
苏琳琅轻轻唔了一声:“不然呢?”
因为她声音轻,对方以为还是麦德容,继续威胁:“我知道贺氏董事局主席贺章已经是植物人了,您要不想我把这事捅出去,就立刻放人。”
苏琳琅可算明白麦德容为什么哭了。
她是贺致寰最信任的人,但经由她,贺氏的秘密被透了个底朝天。
其实在苏琳琅看来,在贺朴廷醒来,能理事后,贺章昏迷的事被捅出去问题也不大,顶多就是股市波动,不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不过能瞒的话,暂且就瞒着。
她说:“让警方申请搜查令,申请得到,我就放你们上来。”
麦德容和梁月伶同时着急,虽然贺氏在警署也有关系,但她们现在不占理,要警察真申请到搜查令,上来搜查到人,可就坐实非法拘禁了。
两人同时说:“不可以这样的,我们放人吧,现在就放。”
苏琳琅挂了电话,反问她俩:“你们确定要放了黎宪,放虎归山吗?”
梁月伶说:“放也可以,但我想喊我爸来,先揍他一顿,他太可恨了。”
麦德容是医科大学毕业的高级看护,不是任由男性PUA的底层妇女,她摇头,也说:“我不想放他,但只是打他一顿,也太轻了。”
一个把钱全转给二房,养女,还要分她一半股权的男人,她当然不想放,但她找不到可以继续留着黎宪的办法。
苏琳琅说:“有录相机吧,找一个给我,这事我来办。”
……
黎宪只要清醒着,当然就会咒骂,反抗,不堪其扰,麦德容就给他打了好多安眠针,不过这会儿药性也散的差不多了,苏琳琅摇了摇,他就醒了。
“黎董,是我。”苏琳琅说。
黎宪头痛的厉害,但一醒来就想起自己被□□的事,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他记得苏琳琅,还记得这个女人惹不起,他看到桌子上有一把手术刀,但他根本没打算拿它做反抗,只笑了一下,伸两根手指:“已经超过48小时了,我不会主动走,我也不会反抗的,但是,我会以□□为名,在离婚时,拿走麦德容所有的股份!”
苏琳琅没接这个茬,反而递给他一份报纸:“朴廷醒了,而且把百富的股票全抛了,足足3亿,已经回到账上了,你猜他准备拿那些钱做什么?”
黎宪陡然清醒,抓过报纸,3亿的大宗交易报纸上当然有登,而且就在今天。
他匆匆扫着,颤声问:“他想拿钱做什么?”
贺氏的现金账户有16亿,是房产公司用来交易地皮的储备金,股金账户中有3亿,是专门用来投资股市的。
那三个亿在贺章和贺朴廷父子不能理事后,就由黎宪和孙琳达把它投到了英方财团做背书的百富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