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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一百刀
目前,整个东南亚海域遍布大英的莱库战舰,大英凭借庞大的战舰群做物流,在亚洲贩卖军火,四处拱战,但大陆军方想要售卖点武器就特别难。
大陆军方的两次生意能做成,全凭袁四爷的走私航道。
想用人家的航道,又要砍掉人家赖以赚钱的营生当然不现实。
而且水至清则无鱼,天下赌鬼多得是,神仙也拦不住他们想输钱。
公海开赌能完美绕开各国的法律约束,而且赌场大佬是在大陆军方的掌握之下,总比是背靠东南亚各国,以及背后的美利坚和大英要好得多。
程超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手拍大腿,说:“朴廷,难怪你能当首富,你这眼光,这格局,一般人真没有。”
站了起来,他又说:“你们慢慢吃,刀我自己打车去拿,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苏琳琅才要张嘴,贺朴廷已经把宋时迂喊过来了:“陪程先生回家取刀。”
程超就像一道闪电,逃也似的消失了。
贺朴廷示意侍应生把椅子和盘子全撤了,钢琴手和小提琴手演奏的是近几年大热的流行歌曲《强吻之前》,四周灯光渐暗,只留桌上一盏灯,菜上来,苏琳琅才发现玻璃上有很多应该是用荧光笔绘成的,胖嘟嘟的小娃娃,当四周的灯灭,小娃娃有牵着手的,有咧嘴笑的,还有撅着小屁屁玩亲亲的。
天已经全黑了,窗外的高尔夫球场上除了灯带点亮的SLL,还有满场花瓣形的,月牙形的,心形的小灯,一闪一闪,仿如小星星一般。
这整个世界就像一个童话故事一样。
配上悠扬的音乐,这种场景是个人都会喜欢的。
苏琳琅不由的脱口而出:“阿哥,好美啊!”
又有点遗憾:“咱们应该带着冰雁,让她也来看看的。”
贺朴廷起身,勾手:“袁四爷那儿还有个麻烦,你来,我说给你听。”
苏琳琅以为丈夫果然有大事要跟自己谈,抬起头:“嗯?”
隔着餐桌,贺大少先紧了紧领带夹,以防掉到菜里头,这才弯腰凑近妻子,双眸冷冷盯着她,突然移唇到她的耳朵,吹了口热息又猛然叨上她的耳垂咬了一下,没错,他咬了她一下,而且是真咬,咬的很疼。
苏琳琅被咬疼了,手捂耳朵柳眉倒竖:“你!”
贺朴廷两个最得力的保镖在身后,还有楼面侍应生,球场经理,都是他的人,他手里还握着牛扒刀,牛逼轰轰的说:“今天就不要聊东聊西了,专心吃饭。”
俩人默默吃饭,但突然,贺朴廷自己先说话了:“阿妹肯定不喜欢跳舞吧?”
不等苏琳琅回答,又说:“也不想我教你,对不对?”
他说的应该是华尔兹,从西方流传过来的舞蹈,苏琳琅其实会跳,因为农场的女孩子们很流行跳那种舞,她看过,脑子里有记忆,也知道该怎么跳。
不过她刚想跟丈夫说,要不就试一试,跳一曲时,她的阔少丈夫望着窗户,一脸幽怨,又叹了口气。
他没敢说,但看到他幽怨的眼神,苏琳琅明白为什么满墙贴的都是小Baby了。
这家伙还没死心,在暗搓搓的妄想她给他生龙凤胎呢。
他想得倒挺美。
……
许婉心是个难得的好婆婆,因为搞艺术,有涵养,向来对儿媳妇都很有分寸,也有边界感,等闲不进苏琳琅卧室,也不打扰儿子儿媳妇。
甚至,贺致寰隔三岔五会问问他们什么时候生孩子,她却从未问过。
但昨天过三周年纪念,今天一早贺朴廷两口子都还没起床,她就在敲门了。
“琳琅,快起来看新闻,太可怕了!”她说。
贺朴廷先出门,接过报纸一看新闻,打了个寒颤。
苏琳琅倒还好,昨天晚上就听说过,心里有准备,没那么怕。
马鸣,警务处副处长,还是港府有名的缉毒英雄,他的太太被毒贩挖膝剥头皮属于恶性重大新闻,今天一早,新闻就登上各大新闻报纸的头版头条了。
生意人家,一是讲和气生财,二讲的就是不招惹是非。
许婉心还算了解苏琳琅,给她看报纸,也是要劝她:“琳琅,毒贩不敢碰的。”
贺朴廷说:“阿妈,琳琅做事有分寸,不用你劝她。”
“不怕毒贩怕阿Sir,警局那帮阿Sir,谁知道他们是人是鬼?”许婉心说。
港府禁不了毒,毒贩猖狂,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警队内部内鬼特别多。
警队也会往毒贩内部派卧底。
但据马鸣跟贺致寰透露的,派一个死一个,全是被警队内部的人出卖的。
所以港府的禁毒,缉毒一直是个老大难。
贺朴廷在这方面倒不劝苏琳琅,虽然结婚才三年,但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多,他也了解妻子,知道的,她自己打起架来不要命,但会把周围的人保护的很好。
看完报道,把报纸给妻子,他就去上班了。
苏琳琅洗完脸,也得看一下详细报道。
而整件事,比她能想象到的还要瘆人,可怖。
是这样。马太的娘家在新界,就在昨天,有一伙蒙面毒贩持刀闯入她家,威胁她母亲打电话给她,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让她回娘家一趟。
而等马太赶回去时她的父母已经被杀了,等着她的是毒贩。
毒贩折磨了马太好几个小时,等马鸣察觉不对,赶到时妻子已经奄奄一息了。
新界是乡下,交通不便,马太又在生死关头,所以钱飞龙才会打电话调飞机。
也是因为他去的及时,马太才没当场死亡,目前人还在重症监护室。
出了这种事,民众当然特别愤怒,普通人游行的游行,声援的声援,港府几家大医院也联合顶尖医师为马太做手术,有钱人们纷纷出钱出力,鼎力援助。
贺致寰捐了五十万,然后把贴身看护麦德容派到德明,让她去照料马太了。
毒贩太猖狂,把老爷子都气的好几天都没能睡着觉。
不过纳税人养着庞大的警队,缉毒就是他们的份内事,所以老爷子也只能打电话给雷探长,麦家驹等阿Sir们,督促他们尽早破案,别的事也帮不了。
苏琳琅也很生气,但鉴于马鸣的人品,以及人性的复杂,她其实有点怀疑的。
她怀疑会不会马鸣在贼喊捉贼。
会不会他自己就是毒贩们在警队内部的靠山。
中年夫妻,他和太太之间又没有孩子,别是他自己想除掉太太而演的苦肉计吧。
要知道在全港,大家公认的,在警队中,有一半阿Sir是毒贩的帮凶。
当然,想知道这个答案也简单,给他装个窃听器就OK了。
正好他人在医院,苏琳琅得去探望他太太,她遂让贺朴鸿又做了支窃听器。
贺朴鸿马上就要去大陆了,苏琳琅想他多陪一陪许婉心和贺致寰,并不想带他,但是他上回没盯到她是怎么给刘佩锦装窃听器的,想看,就非要跟着去。
开车到德明医院,直接坐电梯上私人楼,苏琳琅带着贺朴鸿刚上楼,就见一辆轮椅飞驰而过,一看到她,轮椅又飞速退了回来:“阿嫂。”
推轮椅的是贺朴铸,坐轮椅的是Gonda,在走廊里跑来跑去的玩儿。
贺朴鸿问弟弟:“你在这儿干嘛,什么时候来的?”
贺朴铸说:“我带了阿勇的,怎么,我要出门,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他都16了,都上高二了,大小伙子出门,只要带着保镖就可以了。
他挥手说:“ Gonda受了点小伤,马上就会好的,你们忙你们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