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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贺朴廷今天郁闷了一天了,回到家,怒火彻底被几个弟弟点燃了。
贺朴鸿想要钱?
他掏出随身的支票,连抽了十张已经签好的五十万的出来,哗的搓开,问贺朴鸿:“这是五百万,请你出山够不够?“
大哥一下就给五百万,这么阔气?
贺朴铸忙说:“三哥,快收下呀,完了正好把我的十万块还我,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攒的。”
贺朴旭也说:“快收呀朴鸿,攒下来,完了咱俩上大陆去……”开赌场。
大哥一下给五百万,贺朴鸿也没想到。
五百万也够他花一年半载的了,他伸手就来拿钱,岂知他手刚沾到支票,贺朴廷一抽手,收回一张支票。
他说:“你犹豫的太久,我要收回50万。”
贺朴鸿自尊心很强的,从少变多还好,从多变少,500万变450万,他当然不愿意,他反问:“大哥你什么意思,玩儿我呢?”
贺朴廷再抽回一张,说:“400万!”
贺朴鸿更生气了:“你再这样玩我,我还真就不去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贺朴廷把所有的支票团成一把,撕成碎片往地上一扔,说:“你阿嫂有性命攸关的事情要你帮忙,你都要先讨价还价,我都受得了,我小小玩你一把你就受不了,这是什么毛病?”
转身按电梯,他说:“郭瑞,收拾朴鸿一顿,他要再不听话,后天捆去大富豪!“
按开电梯,大哥扬长而去,上楼了。
贺朴铸和贺朴旭都被这个局面惊呆了。
500万来了,又走了,转眼之间,只剩一地碎支票。
贺朴旭在捡支票残片,还妄图把支票拼起来,贺朴铸说:“三哥,你这应该就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可不嘛,郭瑞已经卷起袖子来打人了。
贺朴鸿跟大哥斗的下场就是,错失五百万,还要挨顿打。
……
贺朴廷还不知道妻子到底怀上了没,虽然医生说即使怀上了,初期并不打紧,但是大后天就要上大富豪,他就够烦的吧。
结果朴鸿研发老千,朴旭准备开赌场,而朴铸呢,在家都能输11万,叫贺朴廷又怎么能不头疼。
苏琳琅陪婆婆和小姑子坐了会儿,又陪他们一起吃的饭,回屋来,刚一进门,就听贺朴廷说:“阿妹,如果我死了的话,不出三年,贺氏也就没了吧。”
苏琳琅先是一愣,差点脱口而出:你猜得可真准。
在原书中,他死后,贺家兄弟就撑了三年,然后就破产收场了。
苏琳琅见丈夫没刮胡子没洗澡,在沙发上坐着看文件,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想了想,遂说:“到时候把他们都带上吧,带去赌场。”
贺朴廷蹙眉头了,家里就只是出现了几副赌具,他的几个弟弟都要疯魔了,带去赌场,还了得,那岂不更得赌上瘾。
苏琳琅解释说:“阿哥,赌场出千也很严重的,大后天的赌局,有朴鸿那么一个对手,袁四爷至少要准备三个人来出老千,他自己出千,而一旦被戳穿,他会当着我们的面砍那些出老千的人,这也是道上惯用的手段,带上朴旭他们吧,让他们去看看真正的赌局又有多残酷,他们就会怕的。”
真想让他们不敢赌,堵不如疏。
在苏琳琅看来,带去赌一场,见识一下赌桌上的血腥和残酷,会更有意义。
贺朴廷侧首望着妻子,两只清澈的眸子里有疲惫,还有无奈,缓缓把头依到妻子怀里,点了点头,但突然,他说:“阿妹,你尽早生一个吧,我早点培养,不然……”
万一哪天他出个意外,就凭那三个傻弟弟,贺家会以多米诺骨牌倒塌式的速度破产的。
“好,快去洗澡吧。”苏琳琅说。
但目送丈夫进了浴室,她隐隐有种感觉,贺朴廷好像是在用兵法中怀柔的态度,想骗她主动生孩子?
如果这次怀上,苏琳琅就不说什么了。
但如果没有,至少在1997回归前,她是不可能生的。
而既然贺朴廷忧心几个弟弟太废,她来收拾吧,一个个的,她都收拾乖,他就没理由催她生孩子了。
苏琳琅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办法很不错。
……
转眼就是三天后了。
今天铜锣湾大富豪歇业一天,整个赌场只接待一个客人,苏琳琅!
不过苏琳琅只是贵客,并不是需要格外盯着的人。
有那么一个人,袁四爷给他准备了足足八个身手不凡,伶俐聪明,有眼色的打手来盯。
那个人也不是贺氏总裁贺朴廷。
而是他的三弟,贺朴鸿。
他也是今天苏琳琅有可能会赢的,最大的变数。
因为他几乎很少出门,没有他的日常照片,袁四爷就让琴姐把他来赌场时的录像翻拍,并打印了出来,然后让那八个打手专门盯着看了很久,也叮嘱他们,只要贺朴鸿一进门,就要立刻盯上。
然后就是,想办法查他是怎么出老千的。
这件事特别重要,因为袁四爷直到现在也没研究明白,贺朴鸿到底是怎么猜透白骨爪的骰子的。
他又不知道贺朴鸿的智商有多吓人,就在纠结一个问题,看他是怎么出千的。
他觉得只要能破了贺朴鸿的出千手段,今天的赌局就会只有一个结果,他,三局全赢。
那么,尖沙咀,陆六爷,再加三个亿,他会大获全胜。
但是,事情似乎没有袁四爷预想的顺利。
他在楼上看着。
贺朴廷夫妻乘坐的是贺致寰那台银刺车,他们两口子他当然认识。
两口子都是西服,贺朴廷是一身藏青色,他人瘦,高,自幼娇养的,只会赚钱的大少爷,通身上下透着贵气和上层人才有的,那种隐藏在谦逊里的精明。
苏琳琅穿一身烟灰色的西服,是裤装,站在贺朴廷身边,竟然有种贺朴廷都没有的霸气,而且是从骨子里往外透着的。
她虽然个头不高,还是站在港府第一阔少的身边。
但她周身的锋芒,能叫贺朴廷都黯然逊色。
袁四爷还顾不上抒发感慨,毕竟他要输了,得赔出去三座大富豪赌场,他当然不想,就于下车的一群黑西服中,专心找贺朴鸿。
但是眼看苏琳琅率领贺家兄弟在大门口集合,眼看他们朝大门走来,他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苏琳琅,看到贺朴廷和他那个屁股分外翘的二弟贺朴旭,就连家里的老小,贺朴铸袁四爷都看到了,愣是没找到贺朴鸿。
盯贺朴鸿的打手中,就有贺家的熟人顾满贯,就是前段时间没给贺朴旭拍成大A片,被袁四爷狠揍过的那个。
眼看贺家一帮保镖也跟在后面,上台阶,进门了,袁四爷依然没有盯到贺朴鸿,就边下楼,边用对讲机问顾满贯:“满贯,贺朴鸿是不是没有来?”
顾满贯就在大门口,是一个个的,盯着贺家人进门的,贺朴鸿因为很少出门,他也不怎么认识,但是,他于贺家所有人中,看到一个最炸眼的男人,遂不由自主,在盯着看。
终于,他说:“四爷,朴鸿来了。”
“他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袁四爷说。
顾满贯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您下楼吧,下楼您就知道了。”
袁四爷已经下楼来了,收起对讲机,恰好迎上贺家人进赌场大门。
他一眼就看到贺朴鸿了,也知道顾满贯为什么难以形容了。
上次来时那个蓬头垢面,脏的所有人都捏鼻子的流浪汉今天穿了一身笔挺的名牌西服,长发扎成了马尾,唇角挂着和贺朴廷如出一辙的笑,一身温和,但又桀骜的贵族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