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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普通人不一样,向来一天只吃一顿饭。
阿嫂要解谜赌术,不但贺朴旭和贺朴铸拿着小笔记本要做记录,一帮保镖更是齐齐拿出笔记本来,望着癫公三少,就好比他是财富密码,是通往致富之路的钥匙。
要把他的秘诀全部记下来,
贺朴鸿倒也没藏私,很认真的就跟大家讲起来了,他说:“首先,骰子跟骰筒撞击,以及落地时,除非是落在绒面布料上,不然的话,只要是大理石或者木质,它都有撞击声,而骰子的每个面,因为凹槽不一样,它的声响是有细微差别的,再就是,总共三粒骰子,就好比玩魔方,它在骰筒里翻滚的次数,以及旋转的面,咱们通过观察骰筒的晃动是能够计算的,先推算数值,在骰子落地时听它的声音来验算,是不是很简单?”
又说:“至于把三只骰子摞起来,表面看很玄乎,其实它是最简单的,因为想要完成它,摇骰筒的人就要反复提拉骰筒,做重复动作来推骰子在一个频率,它甚至不用去猜,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个更简单,对吧!“
贺朴旭在发现弟弟是个赌神后,又心思活了,不想拿影帝,准备拉着弟弟开赌场的。
结果弟弟说了一大堆,他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只听懂了两个字:简单。
他在这一刻,决定回去继续拍电影了。
贺朴铸比二哥稍微聪明一点,他说:“三哥,你是通过骰子击打骰筒,以及骰子落地时的声音,还有自己计算骰子的翻滚次数来分辨点数的,但是在我听来骰子发出的声音都一样呀,我也算不来骰子的翻滚呀。”
贺朴鸿说:“你能玩魔方吗,找个八阶以上的魔方玩一玩,玩熟,记下公式就可以了。”
贺朴铸也深受打击,三阶魔方他都玩不好,八阶魔方,他要能玩,他就不是他了!
几个保镖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算明白了,贺朴鸿有致富经,但是天书,以他们的智商,看了也没用,他们看不懂!
几个保镖还要值班,先走了。
贺朴铸也觉得没意思,回卧室玩游戏去了。
因为阿嫂还没走,贺朴旭就还陪着她。
他还安慰苏琳琅说:“阿嫂,赌博不是正道,咱们又不靠它发财,你学不会也没关系的。”
但其实,苏琳琅如果智商不够,能当上将?
她的智商不如贺朴鸿,但差的不算太多。
癫公三少的话别人听不懂,她可以。
正好前段时间她也玩了几天骰子,自己也琢磨过,能听得出骰子单双面细微的差异。
再总结了一下贺朴鸿的规律,试着自己摇了几把,摇的时候认真听,专心计算,并估了个数字,等她再揭开骰筒来验证,还不错,三次里头,有一次她是能猜准的。
也就是说贺朴鸿这个方法确实是管用的。
而且苏琳琅发现,抛开别的,单从数学的角度来看,既然骰子可以通过翻滚和声音来计算数值,扑克,比如梭哈,21点和德州扑克,其实也是可以通过洗牌来计算规律的。
也就是说,如果是一副新扑克牌,只要记得牌的初始数据,在洗牌的时候只要盯好荷官切牌的次数和手法,也可以记住牌的点数。
赌扑克都是猜大小,普通人当然是靠蒙和猜,但如果一个人能够记住每张牌的花色和数值,不也就可以稳赢了?
想到这儿,她先让贺朴鸿熟悉一遍扑克,再花式切了几把牌,就让他来猜数值。
还别说,癫公虽然每天吃的很少,瘦的像个鬼,但他的脑子是真管用,不论苏琳琅怎么洗牌切牌,他只要紧盯着牌看,就能记住每张牌被切到的位置,猜得到的点数。
这让苏琳琅都不禁感叹,贺家还真出了个赌神,而且不是基于虚无缥缈的玄学,而是实打实的数学和逻辑。
这样的赌神,就比玄学式的,更能叫人信服了,而既有贺朴鸿在,她也就不必专门学赌了不是。
当然,要全盘赢袁四爷,赌只是个点缀,武力和过硬的拳头依然是关键。
那么,苏琳琅的战略,也就针对武和赌,要正式开始制定了。
话说,贺朴旭在家时间少,他也是真心喜欢阿嫂,只要她在家,只要她不赶他走,不论她做什么,他都是愿意陪着她的。
地下室没有空调,大夏天的,天气闷热,他还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副芭蕉扇,苏琳琅玩牌,他就给她充当人肉电风扇。
贺朴鸿并不喜欢玩牌,更想搞自己的研究,他从轰炸机上搞下来一个超音速发动机,那东西是属于只有美利坚有的核心技术,目前全球,就只有美利坚有,他想研究它。
但就连大哥他都可以不搭理,不过阿嫂有问题,他就必须耐心解决。
所以苏琳琅要玩牌,他也就耐心的陪着她。
而在南美连着加了十天班,防火防盗防程超的贺朴廷日夜兼程,下了飞机一路赶回家,车进地下室,就听到车库隔壁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
他转身就往隔壁走,陈强尼自然而然跟上,结果他明明什么错都没犯,老板却突然发飙了。
贺大少对保镖发飙也不是吼人,就只是停下脚步,一脸的不高兴。
陈强尼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但也立刻就跟着止步了。
而他一止步,贺朴廷就又单独走了。
本来地下室有单独一间,只是保镖们的兵器陈列库,但现在里面稀奇古怪,堆满了各种东西。
贺大少的特工娇妻坐在张椅子上,正在花式切扑克牌,他的两个活宝弟弟一边一个,打扇子的打扇子,说笑的说笑。
围着他的妻子,一副争相献媚的丑样子。
猛然看到贺朴廷,贺朴旭一脸做贼心虚,贺朴鸿倒是理直气壮:“大哥,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这意思是他倒不该回来?
贺朴廷坐了一整天飞机,累的要死,险些就又要发火了,但在妻子面前,他向来也是个脾气管理大师,所以他就只笑了一下,说:“阿妹,都快12点了,上楼休息吧。”
恰好,苏琳琅也有事等着要问贺朴廷的。
而且他出差那么久,他的身体又弱,看得出来他很累,她也就先不练牌了。
陈强尼已经上楼交待过,等他们两口子上楼,哑巴菲佣在放洗澡水,珍妮在忙着给大少爷磨咖啡,一屋子人因为贺朴廷的回来,皆忙忙碌碌。
家务苏琳琅插不上手,当然,她也没有服务丈夫的意识,但她今天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问丈夫,陪贺朴廷进衣帽间换衣服,她就把几个高管在北平出车祸的事大概给丈夫讲了一下,看他知不知道那件事。
当然,公司发生了死人的事,还是高管,贺朴廷肯定知道,而且其实北平那边,公安一直都是直线在跟他对接案子的。
看哑巴菲佣已经放好水出去了,他就把卧室门关上了,示意妻子跟自己进浴室,他脱掉衣服进浴缸,躺下来,这才说:“照目前北平公安的调查结果来看,几个高管应该不是意外,是他杀,而且不是本地人,是外人干的。”
苏琳琅就说嘛。
虽然她在公司问许董的时候,许董坚持说只是车祸,是意外,但她敏锐的第六感,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瞧瞧,果然有蹊跷。
凭自己的经验猜想了一下,她说:“公安认为是外地人的话,难道说的是港人?”
贺朴廷手指自己的肩膀,说:“阿妹,我这儿好痛的,你能不能帮我捏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