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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走,苏琳琅又拉了他一把,写:让阿贵和宋时迂准备,即刻跟我走!
准备什么,她要去哪里?
贺朴鸿想问的,但苏琳琅一直在跟钱飞龙打电话,他倒也懂,不能随意问乱七八糟的。
他去地下室拿装备,喊人了。
苏琳琅今天穿的是裙子,进了屋子一脚踩掉,边换裤子,就边听钱飞龙说:“苏小姐,我姐毕竟是个女性,而且她对港府是有很多贡献的,你应该知道的,慈会一手捐助了好几所教会学校,就是她在掏钱,前段时间你在港督府那么做,搞得她很郁闷,打算去非洲散散心,但是你放心,她肯定会回来的。”
深水埗几家船运公司都是大英的退伍老兵们开的,仗着有大英舰队护航,专走贺氏不敢走的非洲,那也是所有航道里最赚钱的。
苏琳琅敏锐的直觉,价值十亿的黄金就在货运轮船上,钱米莉打着去非洲游玩的借口,要送它回大英。
她穿的是一件紧身外套,不方便打架,也脱了,换成一件宽松T恤,急匆匆出了门,她说:“她乘坐的是货运船的话,应该还带了货吧,什么货物?”
“钨块,满满一船钨块,打算运送到非洲去,给那边的钻头厂用来生产钻头的。”钱飞龙说。
钨块,目前已知最硬金属,专门用了做各种冲击钻的钻头,以及锯刃等,它的重量和黄金差不多。
苏琳琅已经换好衣服了,一路飞奔到车库,阿贵和宋时迂俩已经上车了,看贺朴鸿还在愣神,她问:“你不走,愣着干嘛?”
宋时迂问:“少奶奶,咱们要去哪里?”
苏琳琅上了后座,说:“去大英海军基地。”
看来钱米莉要运送黄金出境,打的是钨块的名义,那可太好了,苏琳琅正好黑吃黑。
她又催贺朴鸿:“你懂舰船构造吧,快上来,说不定一会儿你要帮忙开舰船。”
又吼:“快!”
贺朴鸿其实还很小,也还没经历过风浪,更不知道他的阿嫂有多凶悍,上了车,先问苏琳琅:“阿嫂,你是不是遭港督府的报复了?”
再看宋时迂和阿贵:“咱们就带着他俩,行不行?”
再又说:“我只是懂各种舰船的构造,但是那不意味着我会驾驶!”
港督府的事情,哪怕找不到证据,钱米莉和总督也能猜的到是贺氏的人干的。
为防她会遭遇报复,贺朴鸿帮苏琳琅改装了她的两把AK,换成了HK的枪管,还升级了倍镜,增加了枪后坐力。
不知道她这是准备去哪里,但她只带两个保镖,会不会冒险了一点?
他接过AK,又说:“阿嫂,这个现在后坐力特别大,你就别拿着了,一会儿让两个保镖拿着吧!”
阿贵和宋时迂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文文弱弱,却整天改装枪,玩武器的贺朴鸿,马上要见识他阿嫂的凶残了。
第75章 第七十五刀
只带两个保镖当然不行。
所以上了车,苏琳琅得给贺朴廷打个电话,让他把他带走的保镖,翁家明和陈强尼,贺平安等都送到深水埗去。
贺朴廷都有点意外:“报纸还没有出关于抵押黄金的新闻,钱家这就要行动了?”
想了想,他又说:“应该是市政局主席戴维在捣鬼。”
因为裸照事件,港督府有三个高官下课了,戴维就是管黄金储备的,估计是为了尽早,安全的拿走黄金,抵押一事他都没有发布新闻,就悄悄搞了。
他应该是在离职前签了一道抵押令,然后就拍拍屁股,回大英去了。
临走之前办件损人的事,他可真是够坑的。
“我们在新界,会马上赶过去。”贺朴廷说。
阿贵开车,宋时迂坐副驾驶,在给AK装弹匣,苏琳琅和贺朴鸿坐在后面。
车自盘山公路飞驰而下,苏琳琅先跟贺朴鸿大概讲了一下情况,才问他:“一般来说,登陆舰改装的货船,货物会在什么方位,我们登船以后要怎么走,才能最快到达货物储存处?”
不像贺氏的货轮都是商船,深水埗各个海运公司的货船都是由从远东舰队退役的登陆舰改装而成的,购买它们的也全是大英海军部队服役的退伍老兵们。
只走非洲航道,当然是因为那边矿产多,矿产也更赚钱的缘故。
但这趟,钱米莉打着去非洲的旗号,却是直接回大英,把金子运回大英去。
贺朴鸿听完阿嫂讲的,目瞪口呆了好半天,才说:“阿嫂,那种船上至少几十号船员,还都是退伍兵,涉及10亿元的黄金,就咱们几个人怕不行吧。”
苏琳琅说:“所以我才问你,怎么才能最快到达货仓。”
贺朴鸿沉默半晌,再来句:“要不咱们报警吧?”
旋即又看俩保镖:“涉及大英海军的航运船,警察是不是不会出警?”
世道就是如此讽刺,如果报警管用,苏琳琅当然也会报警。
但就怕报警了,警察一看是大英主子的商船,不敢出警,她也就只能黑吃黑了。
贺朴鸿随身带着笔的,示意宋时迂从副驾驶的格子里给他拿一张纸出来,这就画起了大英海军登陆舰的样子,并标注了舰船各个位置的功能。
车跑的飞快,转眼就到深水埗了。
苏琳琅却不自己拿着纸,而是把它给了宋时迂,并交待:“我先上船,咱们之间要保持通话,等我喊你们上船的时候你们就上,拿这个做参照,我让你们往哪里,你们就往哪里。”
宋时迂点头:“好的。”
贺朴鸿也自以为明白了:“阿嫂,你先上船,是因为船上有熟人接应你吧。”
其实不止他,宋时迂和阿贵都不知道今天的局面有多难啃。
曾经苏琳琅只打钱飞龙一个,都累了个够呛。
今天,在大英的一条退役登陆舰上,多则上百,少则几十号,全是退伍兵们。
她之所以要自己先上船,不是因为有熟人接应,而是,她想先把最难啃的局面啃下来,然后再让保镖们上,尽可能的保护他们,不让他们受伤。
就在离深水埗海运不远的地方,她先下车,一下车,就听有人在喊:“阿嫂!”
当然是水仔,他躲在一片绿化带后面,说:“阿嫂,船下午两点就要开了。”
“你怎么知道下午两点就要开船了?”苏琳琅说着,看表,现在是上午11点。
水仔指着不远处说:“货船出行要预告的,你看那儿的牌子,上面写着呢。”
其实是这样,货船要出海,是要遵循船舶交通管制的,每艘船什么时候离岸都是有规定好的时间的,深水埗海运有个门面,就在前面不远处,门口有张粉笔写的牌子,上面就有各个船只离境的时间表。
苏琳琅大概看了一下,已经想到办法了,她穿着西服外套的,脱了外套再上车,把军刀提下来,用自己的外套盖着,这就进深水埗海运公司了。
车上的贺朴鸿一脸茫然,看俩保镖:“阿嫂她到底要干嘛呀?”
又问:“你俩不跟着,能行吗?”
宋时迂只好说:“我们也担心,但咱们还是等着吧,她自有她的办法。”
她可是提着一把军刀,从悍匪张华强的窝子里捞出过大少的人。
他们倒是想保护她,但保护不了,就只能力能所及的,配合她。
再说苏琳琅,进了深水埗海运,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大概四十出头的白人,精壮高挑,看得出来,是个退伍兵。
苏琳琅用英文说:“嗨,威廉,我是钱德曼钱爵士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