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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雁还穿着睡衣,从里间跑出来了,苏琳琅也已经穿上衣服了,俩人匆匆出门去了。
贺朴廷有点懵,心说什么叫妻子要开飞机?
话说,这年头还没有专门的私人商机。
富豪家的飞机都是军改民用的,贺家的是一架美利坚产的,16座的贝尔—214直升飞机。
钱家的飞机款式要老一点,是一架法国产的云雀|||,可搭载12人。
两架都是飞行战斗类直升机,不过是改做民用了而已。
苏琳琅一直在练飞行,还专门申请了高飞许可证,别人虽然瞒着,但刘波肯定告诉了贺朴廷,毕竟贺朴廷才是给他开工资的boss。
而关于她会开飞机,倒不奇怪,因为她在民航署整整练习了40个小时的飞行才考到的执照,前段时间又练习了40个小时。
加起来,她在民航署有登记的,是安全无事故的80小时飞行记录。
要说开,她肯定可以,但其水平跟一个服役十年的特种兵飞行员是没法比的。
这时钱飞龙还没有提出来要飞行竞技的话。
但贺朴廷一回味钱爵爷早晨的话,也发现了,他大概要提飞行竞技。
而关于尖沙咀,他说的是各让一步,也是个文字游戏。
因为苏琳琅让一步,就代表着她同意,让尖沙咀依然有社团存在!
可以不是梁松,但钱爵爷还会扶持别人,也许会是一个比梁松还猛,还狠的狠人,
那么,之前苏琳琅在斧头帮那惊心动魄的一战也就云散烟消,没有任何意义了。
外面,贺朴铸的声音愈发大了,贺朴廷穿好衣服拉过轮椅坐上去,也出门了。
他本来也想去先去一楼看看的,但他刚刚出门,迎上钱家大管家,说钱爵爷邀请他上楼一趟。
……
一楼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
昨晚季霆轩来过,给钱飞龙看了录像证据,可以看得到,监控里,三个男人把包香香拖出电梯,有服务员碰到,包香香试图求助,梁龙还提着斧子逼走服务员,然后扯着头发,把包香香拖进了房间。
季霆轩把包香香被剥光衣服拍照,以及苏琳琅用包香香的胸罩抽过他的事全都说了。
所以无可否人,钱飞龙的舅舅不仅仅是强奸,还是性质更加恶劣的轮奸加勒索。
苏琳琅利用这件事攻击他是胜之不武,但她没有撒谎。
更可笑的是,如果不是钱家,钱飞龙和梁松间的那层关系,梁龙哪里有胆量,敢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强奸女性的。
所以苏琳琅骂他骂的一点都不冤,
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但昨晚他送走季霆轩后自己也出门了,直到今早才刚回来。
贺朴铸住在一楼,早晨起来上厕所,就看到钱飞龙在厕所里,正在清洗手上的血迹。
因为昨天苏琳琅骂过他是强奸犯,贺朴铸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就找到Gonda,悄悄对他说,他舅昨晚应该是去螵,或者强奸女性了,总之,没干好事。
Gonda也傻,就拉着贺朴铸去问他舅舅是不是真的去螵娼了,他才刚15岁,正是无法无天的年龄,还问他舅刺激不刺激,爽不爽。
贺朴铸也很好奇,就跟Gonda一起,要听钱飞龙讲他寻花问柳的经历。
钱飞龙正好想跟苏琳琅比飞行,大清早的,在一楼的吧台一边给自己调鸡尾酒,以讲螵为借口,先讲大英的军情六处,讲007特工邦德,接着又讲起了皇家空军在海外执行任务时的丰功功绩,以及在女性中的受欢迎程度。
还故意大说特说,说皇家空军在援朝战场上是怎么轰炸大陆军人的。
贺朴铸听了当然受不了,当即大骂大英空军是战犯,是魔鬼,是侩子手。
他读历史,知道八国联军,就又骂钱家是强盗,是不守规则的野蛮人。
钱飞龙倒也不生气,边给自己调酒,边慢斯条理的说:“朴铸你知道吗,规则就是强盗和野蛮人制定,并用来约束普通人的条例,你只要够强,就可以不守规则,如果能打败强者,就可以自己制定新的规则,不然,你就只能捱着,这就是现实。”
贺朴铸也知道现实就是如此,不过他可是有信仰的,他说:“很快我农场的伯伯们就会抗着步枪登录港府,来制定新规则!”
钱飞龙倒好鸡尾酒,笑问:“什么样的新规则,共产?对了,在大陆,你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就该结婚了,但不能自由恋爱,得要政府给你分配女人,分配个漂亮点的还好,分配个丑八怪,你就只能娶个丑八怪。”
Gonda也听过的传言,他说:“听说家里越穷,长的越丑的衰仔们分到的女孩就会越漂亮。”
有个大陆来的女佣接茬说:“在咱们大陆,越穷成份越好,娶到的媳妇也就越漂亮。”
钱飞龙抿一口鸡尾酒,又说:“我还听说在大陆,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要到乡下去种地,我家Gonda肯定不会去,但朴铸这种,是会自我请愿,去劳动的吧!”
贺朴铸犹豫了,也没敢接茬。
他很喜欢农场,但只喜欢去打猎,在泥塘里疯玩,不喜欢劳动。
上次去才打了三天猪草,他的手都磨破了。
他的同龄人没什么见识,辩不过他,也说服不了他,但钱飞龙年龄大,有经验,几句话就把贺朴铸说了个哑口无言。
看他终于哑巴了,钱飞龙颇为自得,就又故意讽刺说:“你不是向学校反应,增设了历史课吗,怎么不把这些历史也加进去,让你的同学们也了解一下?”
贺朴铸也是头一回听说妻子居然要分配这种事,他下意识嫌恶,反感,就没接茬。
钱飞龙隔着吧台靠近贺朴铸,看着他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又说:“你那个大嫂,在拳台上能跳两米高,你觉得她是普通人吗?”
“是呀。”贺朴铸一脸天真。
钱飞龙算是看透了,贺朴旭就是一坨垃圾,狗屎,要远离他。
但贺朴铸不一样,别看他现在思想很极端,但他是个有政治觉悟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也最容易六亲不认,只要能说服他,他就会站出来检举苏琳琅的。
所以只要能改变他的政治态度,就能为自己所用了。
他又说:“是她指使你向学校反应增加华人历史课的吧,她还能用刀,用斧子,会拳击,连我,一个男人都能被她三拳KO,你真就觉得她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女性?”
贺朴铸说:“我阿嫂确实不普通,她是农场的砍甘蔗模范,拖拉机手,还是三八红旗手,她还会打猎呢,用普通弓箭,百发百中。”
听他也执迷不悟的,钱飞龙气的直呲牙。
“你跟贺朴廷,贺朴旭一样,不过是被苏琳琅诱惑了而已,真是可怜又可悲。”他说。
贺朴铸会错意了,脸一红,一把搡向钱飞龙,说:“钱小叔你说什么呢,你当我阿嫂是什么人啦,你,你臭不要脸!”
钱飞龙所说的诱惑是立场问题。
但贺朴铸误解了,以为是情色方面的。
就连贺朴旭都知道阿嫂是不能被轻薄的,贺朴铸以为钱飞龙是说阿嫂勾引过他,当然生气,要搡人。
但钱飞龙被个小屁孩搡了,也生气,一把攥上他的衣领,提的贺朴铸离开了地面。
眼看俩人就要打起来。
但正好这时苏琳琅带着冰雁下楼,她一声咳,钱飞龙赶忙松开了贺朴铸。
贺朴铸被钱飞龙搞得莫名其妙的,看阿嫂来,也就转到她身后了。
钱飞龙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示意苏琳琅过去,从皮夹克兜里掏出一张卡片来在她面前饶了绕:“看清楚了吗?”
再掏一张再绕:“这个呢,看到了吗?”
热闹大家都爱看,贺朴铸和Gonda也都湊了过来,要看他抽的卡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