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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援朝时,华国最终战胜,靠的就是军人们的铮铮铁骨,骨气。
贺朴铸不愧是精读了近代史的,看问题一针见血。
他被阿嫂夸了,很开心,蹦蹦跳跳的说:“阿嫂快吃饭吧,我去找Gonda打探情况去。”
贺朴旭带着冰雁,也提前去地下室等着了。
这会所里有两个厨房的,中厨和西厨,都有厨师专职在岗,苏琳琅到西餐厨房给自己点了块牛扒,又到中餐厨房要了一碗粥,就在厨房里吃饭了。
她正吃着,面前多了个绢布袋子,抬头,是贺朴廷,他说:“我出差给你带的礼物。”
苏琳琅以为是首饰,本来不想看的,接过来又觉得滑溜溜,沉甸甸的,遂打开倒了出来,一看,不由脱口而出:“Bagakays,而且这是,铁桦木制成的吧?”
贺朴廷微笑:“试试锋利性,怎么样?”
Bagakays,一种细而长,两头尖锐,中间呈椭圆形的飞镖。
它基本都是钢制的,但据说有一种,是把铁桦木放到桐油里浸泡上几年再捞出来,然后再慢慢雕琢,精制而成的。
其的杀伤力比铁制飞镖更强,而且有个钢类武器没有的优点,可以携带过安检。
就是说,Bagakays作为武器,是可以带上火车,飞机,乃至很多需要安检的地方。
而且木头不是钢铁,它能伤人,但不会要人命,所以这是一种特别好的防身武器。
从买丑衣服到漆粉色的屋顶,再到给她搜罗兵器,苏琳琅的阔少丈夫长进飞快!
这个礼物苏琳琅可太喜欢了,特别喜欢。
她免要问一句:“这个肯定很贵吧?”
贺朴廷缺一双好腿,还缺健康的体格,缺时间,独独不缺钱。
他依旧在笑,说:“比那把雷切刀便宜。”
话说,钱爵士挖空心思,想要赢,贺朴廷则是竭力的,不想让妻子受伤。
他把飞镖全推给了妻子,并说:“按一个军人该有的素养,钱飞龙应该不会太为难你,但如果他在第二局纵马踏你,你就用它。”
现在谈好的第二局是赛马,而在赛马场上,一旦有骑师堕马,并被对手的马匹踩踏致死,法律规定是马匹安乐死,骑师只需赔偿,是不需要付刑事责任。
钱飞龙马术超群,特别擅长纵马踏人,贺朴廷就曾被他踩伤过。
利益让他们必须分个胜负出来,而在金钱和财富面前,没有法律约束,单凭道德感,能约束自己的人很少。
贺朴廷自幼经商,最懂人心险恶,就要妻子做好完全的准备。
……
同一时间,楼上,钱爵士跟钱飞龙也在讨论接下来的事。
钱飞龙说要让苏琳琅三招,钱爵士虽然不乐意,但答应了。
因为有生死状,再加上筹码特别大,为了接下来的战局,他说:“一定不能心慈手软。”
钱飞龙说:“阿爸放心,我会让她认清现实的。”
钱爵士默了片刻,又说:“你的哥哥姐姐们出生比你早,还有你母亲的娘家帮忙,都早已功成名就,只有你还年轻,阿爸太老了,也帮不了你太多,你是阿爸从外面带回来的,想让哥哥姐姐认可,就要先帮助他们。”
这老爷子都九十了,他最长的儿子也快七十岁了,是个国际化大金融家,他别的儿子也都在金融业,都是巨富。
钱飞龙作为私生子,想被正房的孩子们认可,就必须干出点名堂来。
钱爵爷能给钱飞龙的顶多几千万。
只有他的哥哥姐姐们肯扶持他,他的身价才能上亿,十亿。
而这趟争回尖沙咀,正是他在哥哥们面前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钱飞龙站的笔直,说:“阿爸,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钱爵爷深深点头,又说:“你上过战场,比我更知道,在战场上对敌人心慈手软意味着什么,我就不多交待你什么了,你只要知道,你要输了,后果会很严重就好。”
钱飞龙听完老爹的叮嘱,下了楼,也得先去吃点东西,恰好就碰上贺朴廷夫妻。
苏琳琅在吃饭,贺朴廷坐在对面,默默看着。
他俩一看就阴盛阳衰。
贺朴廷虽高大,但坐着轮椅,一场大病让他瘦了太多,弱不禁风的。
苏琳琅扎着高马尾,黑色打底衫配牛仔裤,只是坐在哪儿,都能看出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钱飞龙只想简单吃一点,就用冰箱里的牛奶泡麦片。
眼看开局,赛前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是他做。
他说:“苏小姐,你的衣服早就准备好了,也清洗过,消过毒,除了你,没有别人穿过。”
苏琳琅点头,吃完牛扒开始喝粥,说:“谢谢钱中校。”
钱飞龙坐到了贺朴廷的身边,边吃牛奶麦片,边又说:“苏小姐擅长使用冷兵器,这次却不能用,不会觉得我胜之不武吧?”
苏琳琅知道他的意思,也懒得听他解释,就说:“现代化,大规模的战争,或者说,一个国家的兵力是不能用冷兵器来衡量的,这没什么不公平的。”
她这种语气,不是一个普通女孩子会有的。
她的坐姿也是,端正挺拔,一看就是军人模样。
终于,她吃完,端碗进厨房了。
钱飞龙先说:“朴廷,我听说是她把你从匪窝里捞出来的?”
又说:“如果当时我在,我也可以。”
贺朴廷懒得跟钱飞龙废话,而他建议妻子的是,在第一局专注保护自己,或者干脆认输,保存实力赢二三局。
但他也怕钱飞龙玩阴的,就说:“钱中校,到后年,贺氏海运的流水会达到五十亿,你敢伤我阿妹一指头,我都会换银行的。”
“你竟然叫她阿妹?”钱飞龙问。
贺朴廷说:“她是我太太,二十年前就订婚的太太,我想叫她什么都可以。”
钱飞龙还是站在男性对女性的角度看待苏琳琅的,所以他甚至调侃过贺朴旭,大哥生病,他就没想安慰一下嫂子那种流氓话。
无疑,苏琳琅是很漂亮的。
而且是一种东方邻家姑娘式的,乖巧的美。
确实是个小阿妹。
但钱飞龙见过太多美艳女特工,深知她们的美和迷惑性,以及伪装之深。
他怀疑贺朴廷是被苏琳琅的美色给迷惑了,就又说:“朴廷,我确定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因为你的初恋megan就跟她完全不一样,有什么难处你可以跟我说的,好吗?”
Megan,就是石油大王的独生女,贺朴廷的疑似初恋了。
那是个温柔善良,很聪明,也很智慧的女孩子。
跟粗暴,野蛮,把钱飞龙的车撞个稀巴烂,还纵狗拖Gonda的苏琳琅完全不一样。
钱飞龙没想过重伤苏琳琅,但肯定要打趴她,让她哭着认输的。
他也怕影响到金钱利益,就试图唤醒贺朴廷,把他从美色的迷惑中解救出来。
贺朴廷是真没谈过恋爱,恰好这时苏琳琅出来,他义正辞言,刻意澄清,说:“钱中校,megan只是我的普通朋友,而且我相信只要她见到我阿妹,就会跟我一样喜欢她的。”
所以他不但被迷惑,还很害怕苏琳琅吧。
钱飞龙看老友,一脸的哀其不幸,两眼的恨其不争。
几人正吃着饭,管家来,说擂台已经准备好,观众也到齐了,他们也就不再多说,前往地下室了。
话说,一进电梯,钱飞龙因为昨晚没睡好,就打了个哈欠,因为看了风月片心里有邪火,眼睛不受控制的,就瞄了眼苏琳琅的腰身。
恰好,他看到她唇角勾起,梨涡深深,也正在朝着他笑。
基于男性的普遍心理,钱飞龙认为苏琳琅这是在色诱自己,低头看眼贺朴廷,他又摇了摇头,眼神中的怜悯,就仿佛老友头上飘满了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