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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看的人可以觉得美,作为迎战者,苏琳琅只在乎生死,当她站起来时阿恭怦然倒地,她笑看梁松:“阿恭被他专杀大陆仔的斧头砍了,您还满意吧?”
话音未落,听到脑后有风声,她弯腰,同时又以一种梁松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方式在弯腰的同时整身一个翻转,正面朝上,细臂挥长斧。
是阿喜和阿发在联手搞偷袭,苏琳琅先是甩出自己的斧柄把撞开一柄,光滑的,特种钢制成的战术斧在她手中迅速调转,斧刃恰好撞上另一柄。
咄咄两声,一柄自季霆轩眼前飞过,另一柄剁在了楼梯上。
还不等大家看斧头落下,她提斧快速奔跑,冲向了阿喜阿发阿财三个。
面对三个强人,她选择了正面强攻,一对三,冲上去就是一通乱杀!
紧身针织衣勾勒着她的线条,仿如一只优美的黑天鹅。
她也把打架生生打出了芭蕾的美感。
舒展而修长的手臂,她把阿喜扔出的斧子劈回他的脑门,再于奔跑中一个360度旋转旋转,将阿财劈来的斧子重重砸飞后又一斧头深深剁上他右肩膀。
随着鲜血四溅,她提斧跃起,跳跃加骑头,再以斧子痛击阿发的天灵盖,边击边吼问:“站街女们寒风中卖一天皮肉才赚几个钱,还要被你勒索?”
阿发在怒吼,在尖叫,在疯狂的左右摇摆,试图甩开她。
苏琳琅连砸,厉吼:“你也这样打过站街女吧,自己尝尝,爽吗?”
她这不是在攻击,是在泄愤,而阿发是男人,有力量的,终于将她甩开,但苏琳琅在被甩开的同时还不忘一斧子剁上阿发的肩膀,废了他的右大臂。
她是飞出去了,但是她紧拽着斧柄,而斧子,就深扎在阿发的肩骨上。
她绕着阿发在旋转,直到他轰然倒下,她才适时收斧,血滴溜溜的,流了一地。
恭喜发财,四个高手,不过五分钟就被她全部放翻。
回眸再看梁松,她黑衣,剑眉,脸上有细碎血珠,满脸杀气腾腾。
她还真像个阎王,女阎王!
……
话说,季霆轩在亲眼见识了苏琳琅麻利狠辣后,还得见识贺大少的心思深沉。
斧头帮不是龙虎堂,他们不讲武德的,现场共七人,眨眼间最能打的四路元帅就全被放翻了。
而苏琳琅用斧的技巧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想来阴的。
有两个交换眼神,就朝着季霆轩和贺朴廷走了过来。
不过就在他们要走近时,砰一巨声,是从贺朴廷的拐杖里发出来的。
那是枪声,子弹打在了地上,旋即,两个古惑仔举起了手。
季霆轩被惊到了:“这拐杖是一把枪?”
见贺朴廷点头,他又说:“大英军情五处的东西吧,这玩艺儿是特工用的。”
他们下车之前,所有的包和武器全部都被扣留在车上了,唯一带下来的就是贺朴廷的拐杖,偏偏这根拐杖就是一把枪。
这就是贺朴廷的心机了,他不但会赚钱,而且贼有心机,关键时刻可会保护自己了。
梁松也听到枪声了,但浑然没有注意到。
因为他被苏琳琅给惊呆了,他看面前的女人:“你是个女人,还是个北姑呀。”
他为了要杀她铺垫了半天,结果四路元帅转眼间就全被放翻啦?
一个女人,北姑,5分钟,干翻了他的四个高手。
哪怕梁松听过她很多传说,但他并不相信,因为他骨子里就在轻视底层的女性,认为她们除了当站街妹,就是给男人当玩物。
当然,他也不知道,早在大陆,在娘家时苏琳琅就计划好要收拾他了,她今天来也只有一个目的,解散他的堂口。
堂口里还有两个,都是小马仔,刚才本来想偷袭两个阔少的,被贺朴廷用拐杖枪逼退了,苏琳琅命令他们:“去把堂口的账本给我拿出来,要全部的,马上!”
俩马仔倒是跑的特别顺溜,转身就往楼上跑。
但梁松当然不会让他们拿到账本,他一斧子飞出,应声就放倒了一个。
收回了斧子,他指着苏琳琅的鼻子,嘶声说:“苏小姐,我阿妈是被我阿爸生生打死的,我发过誓,此生绝不动手打女人。”
苏琳琅语声淡然:“那你就给自己一斧子吧,毕竟你也打不过我!”
她厉吼仅剩的一个马仔:“还不快去拿账本!”
马仔飞速上楼了,苏琳琅早瞅好了,供桌上的菩萨脚下有一支移动电话。
现在,她该联络外面了,但正所谓百密必有一疏,她拿起来才要拨号,就发现这电话没电,是个哑金刚。
现在的移动电话不但信号不稳定,而且电池不耐用,一般只能用两个小时。
苏琳琅倒也没着急,扫了一圈没看到座机,就从墙上找线,想要找到固定电话。
梁松是从街头杀起来的,当然不傻,他猜得到她要做什么,他一把拉开交椅旁的抽屉,苏琳琅提斧就剁,梁松向后躲,他的斧子同时飞出。
固定电话在抽屉里,而他一飞斧把电话线砍断,电话就废了。
梁松笑了:“你还真是来解散我的堂口的,是龙虎堂的陆六指吧,你想把我的账本交给龙虎堂,然后让龙虎堂接管尖沙咀,对不对?”
斧子甩成朵银花,他嘶声说:“看来今天,我和苏小姐只能有一个活着出去了。”
他终于意识到她还真是来解散他的堂口的,那就更要打了,不,是要分个你死我活了。
看着被砍断的电话线,苏琳琅难得的,皱眉头了。
想要解散一个社团可不容易,要双管齐下的,武是拳头,文就是账本了。
陆六爷还算讲武德,苏琳琅一句话,他的账本就作废了。
但梁松不一样,别看他一身西服文质彬彬,还对李凤嘉疼爱有加,但他的弟弟轮奸女性他都不认为有错,这人就是个混蛋,他的账本也就必须由外人销毁。
苏琳琅不可能亲自动手,因为后续还会有很多事情,她不好直接出面。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账本和尖沙咀的控制权整体交到龙虎堂。
账本也由陆六爷来销毁。
她是进来了,也会把里面的人全放倒,但是,堂口外面还有几百上千个,全是斧头帮的小弟,陆六爷要不在外面适时接应,她突不出去,季德伤的那么重,就加更走不了了,搞不好,今天外面就会发生一场械斗。
也算百密一疏,苏琳琅看到里面有电话,就进来了,但她没有提前检查电话,这下,移动电话没电,座机被砍,她就联络不了外面了。
苏琳琅想了想,对梁松说:“松哥,配合一下,给我找支电话,我也只废你一条胳膊,咱们以后见面还是朋友,好不好?”
她做过调研,知道他手下的人功夫都不高,唯一的高手就是他自己,她已经伤了他弟了,也没想他死,所以还是以劝为主。
但梁松从小到大,见的最多的就是挨丈夫拳头的,以及做鸡婆的女性。
他因为母亲经常挨揍而立誓不打女人,但也认为收站街女的保护费,弟弟欺负站街女是天经地义。
更进一步说,他天性,认为女性就是男性的资源,财富和工具。
这样一个人一再被女性无视,他就歇斯底里了。
而且他不止有斧子的,突然转身,他拉开一只抽屉,从中提出一柄刀,转手已是飞刀。
苏琳琅一个闪躲,刀剁在她身后的墙上,她拔下来一看,是柄Balisong,中文名叫甩刀。
甩刀跟飞镖一样,也产自菲律宾,是一种特别实用的远程攻击式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