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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兔子已经刺激不了他们了,他们要猎狼,要带着狼皮回港。
顾凯旋嚣张到了空前的顶点,说:“阿嫂,你能打美利坚的枪呢,快拿出来吧,带我们打一只狼,我们就相信你的枪上过战场,好不好?”
贺朴铸稍微理智点,说:“猎狼危险,咱们多带些人进山,只要打一只狼就够了。”
试问,当他们披着狼皮回港,回到学校,那得多闪耀,多劲爆!
他们会成为瑞德公校最闪亮的两个仔。
苏琳琅这几天在收拾家里的工具,甘蔗刀,砍柴的斧子,弓箭和老猎枪。
此时她正在磨斧头,抬头一笑:“想看我猎狼?”
“那帮伯伯用步枪好准的,阿嫂应该比他们更厉害吧。”贺朴铸说。
顾凯旋蹦蹦跳跳:“他们能猎飞奔的兔子,阿嫂就可以猎狼,yep yep!”
今天要真给他们猎只狼,明天他们就该要猎老虎了,后天就想要熊和豹子了。
这是俩小BNSS,加上目前在大英留学的贺朴鸿,将来制造抗议骚乱,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从小被惯坏了,就喜欢叛逆,追求刺激。
很好,苏琳琅也准备好要给他们一个此生难忘的终极大刺激了。
话说,贺朴旭已经睡了两天了,他才是骨灰级顽主,这农场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刺激到他。
但如果苏琳琅真的扛着老枪去打狼,他的病就会原地好的,他也想看!
从被保镖阿三熏成胳肢窝咖喱味的被窝里钻出来,他下了床,一步一扶,出了门,要先搞点铺垫,他说:“上帝啊,今天的天气真好,我也觉得我今天也好了很多了,伙计们,如果你们要去猎的话,也可以带上我的喔。”
苏琳琅是背对着贺朴旭,一手提一只斧子,在看着俩孩子笑。
俩小屁崽子因为阿嫂这几天的温柔和耐心,简直要爱死她了。
但是,突然间她举起斧子交在胸前,扎起马步对交斧刃,再将两柄斧头舞的刷刷旋转,又突然原地身体向后扬起,手臂向后挥舞,斧子脱手而出,一柄又一柄,飞速脱手,只听咄咄两声巨响,贺朴旭愣在原地,顾凯旋也不跳了,贺朴铸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贺朴旭是站在房门外的,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叉在腰上。
两柄斧子飞速旋转着迎面而来,直逼他脑门,他根本没有躲的机会,一柄咄一声扎在他头顶的门框上,斧柄左右摇摆,发嗡嗡的声响。
另一柄剁在他脚边,斧柄上下摆颤,跟他的鞋尖就差了0.01mm。
斧子当然是苏琳琅扔的,而且她是边跟俩孩子谈笑风声,边盲扔的。
她扔斧子时那一手扎实利落的手法与脚法,那突然之间的向后下腰,俩阔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斧子,一柄差点削了贺朴旭的天灵盖,一柄差点剁了他的脚。
幸好他刚清过膀胱,不然裤子和鞋已经湿了。
贺朴旭好怕啊,他想逃,逃回港府,他不介意学他爷爷游泳游回去,但是,他动不了。
他想哭,又怕一哭就会被砍成一截截,他只能抱着门框瑟瑟发抖。
黑T恤加休闲裤,一支大簪子绾头,额头光洁而明朗,苏琳琅回头,笑眯眯的拾级上阶,柔声问:“朴旭都睡了两天了,PTSD好了点吗?”
张华枪就是个只会拿着AK突突人,放大话恐吓人的莽汉。
而苏琳琅,面容乖乖,笑容甜甜,是个港姐都比不了的乖甜阿妹。
陆六爷头一回见都夸她可爱。
但似乎不论任何东西在她手里,都会秒变大杀器。
斧子呀,砍柴的玩艺儿,她盲扔的,所以她根本不怕砍死他吧!
贺朴旭当然没有PTSD,要有,也是被苏琳琅吓出来的。
他一秒变精神了:“honey,喔不,琳琅,我完全好了,现在非常健康。”
看她英眉一簇,他的智商占领了高地:“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工作!”
苏琳琅回头看俩孩子:“看到了吧,我真的是心理专家,朴旭的PTSD已经被我治好了。”
贺朴旭在打哆嗦:“是的,琳琅你的专业无庸置疑。”
俩阔少也缩着脖子齐齐点头:“阿嫂超专业。”
先从头上拔斧子,再拔出他脚下的,青砖古瓦,朝阳照耀,丸子头,面容甜甜,两眼杀气的乖甜小阿妹两手甩着斧子,把两柄磨的蹭亮的铁斧,生生舞成了两朵巨大的,闪着寒光的大铁花,声响刷刷,好似钻骨的西北风。
她的笑配上斧子的声响,叫几个阔少毛骨悚然。
苏琳琅支走了管家和阿三保镖,关了院门的,她要尽情恐吓这几个软蛋,废物!
突然收斧,她长腿大步流星的下了台阶,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看顾凯旋,问:“知不知道你昨天糟蹋掉了多少酱豆,粒粒皆辛苦知道吗?”
阿嫂的脸,六月的天,她咋说翻就翻了?
谁知禾下土,粒粒皆辛苦,课本里没有,但爷爷教他背过的。
顾凯旋语带哭腔:“等我爷爷来了,会拿钱赔你们的,阿嫂,我家有钱。”
“我才不要你家的臭钱,等你爷爷来了,留下种一年豆子,种不够你糟蹋掉的就不准走。”咄的一声,她把两柄斧头剁上柴堆,绾袖子,一斧剁上柴禾。
谁是绑匪,这才是呀,顾凯旋才发现自己秒变人质了。
他跪了:“我爷爷太老,干不动的。我自己来吧,我帮阿嫂种豆子!”
苏琳琅边剁柴边看贺朴铸:“你还天天读史呢,还夸援朝时期的PLA打仗牛逼呢,我阿爸在援朝战场上省下来的火药你一锤子爆一颗!”
这是欲加之罪,因为那些火药小时候的苏琳琅也天天剁,就是她的小鞭炮。
但现在她是大灰狼,他们是小羊,要收拾他们就得强按罪名。
贺朴铸早就跪了,高举双手:“我原来不知道呀。”又立刻说:“我愿意赔偿!”
仨人交换目光,心有灵犀:“我们其实不喜欢刺激,我们更喜欢工作。”
苏琳琅是个女性,但没有母性,她是个上将,在星际时代都凤毛麟角的女上将,她当然不会费嘴皮子去说服,去教导,可她需要他们的改变,来换投资。
她专业会训兵的,而现在,斧头一到,百病全消,阔少们的病全好了,这就是上将的速度。
放说,来了几个混世魔王,都快把农场的天捅塌了,今天一早大家也在愁,看他们驴,牛,猪都骑过之后还想干啥,正头疼着呢,贺朴旭率队,三个阳光而朝气,穿着农场人常穿的白汗衫的,白白净净的男孩子从苏琳琅家出来了。
一个扛着锄把,一个扛着酱耙,还有一个提着镰刀。
秦场长刚刚联络完港府,来跟苏琳琅谈招商,乍一看,呆住了:“他们是谁,哪来的?”
贺朴旭最会拍马,见风使舵的,先敬礼:“秦场长,我是朴旭呀,我的病已经好了,我要向雷锋同志学习,要迫不及待的投入工作,请不要阻拦我,让我奉献自己吧!”
俩小的像鹌鹑一样连连点头:“嗯嗯,我们要学雷锋,我们要工作!”
悄瞄瞄看苏琳琅,她一手一把斧子,笑笑的:“伯伯,孩子们已经玩够了,也迫不及等了,赶紧给他们安排工作吧!”
秦场长回头看围观的人们,再看苏琳琅:“真的?”见鬼啦?
俩孩子齐齐点头,心说他们敢不劳动吗,就斧头帮遇上阿嫂,肯定也得乖乖劳动的!
……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了。
今天,前往农场的路上,一列,七八辆老红旗车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