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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把刀(632)

作者:顾婉音 阅读记录


她抱着杨元鼎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是啊,多谢你,我终于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从乡野到东京,从人人不信,到太医署的授课老师——

一步步走着的时候,没觉得多难多辛苦,可现在回头望去,却真是步步艰辛啊!

如果没有杨元鼎,张司九很肯定,自己也走不到今日,至少不会这么快这么轻易就走到了这一步。

张司九想到这里,又狠狠地亲了两口杨元鼎:“你就是我最大的恩赐。”

杨元鼎眼睛亮晶晶的:“亲得好,再亲两口!”

于是张司九又狠狠地亲了杨元鼎几口。

喜梅她们几个丫鬟,简直是一个个脸上通红,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宁娘本来正好有事儿过来找张司九,她儿子这两天有点不太好好吃奶,怕积食了,想来请张司九看看来着,结果刚一进院子,还没等到让丫鬟进去通报呢,一抬头,就看见了小两口在那儿亲热。

白宁娘根本没见过这个阵仗,直接就羞了个满脸通红,脚底下旋风一样打了个转,飞快就跑回去了。

说实话,白宁娘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

张司九只感觉一个眼花,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她问杨元鼎:“刚是不是有什么过去了?”

杨元鼎漫不经心:“可能是飞鸟吧。你再亲几下。”

喜梅大着胆子说了句:“是长房大娘子。”

张司九和杨元鼎对视了一眼,然后从杨元鼎身上下来了——嗯,这种被大嫂看见了,还是怪羞耻的。

杨元鼎咳嗽一声:“谁还没年轻过,大嫂会理解的。”

张司九:……大概?

不过,两人总算是冷静下来。

杨元鼎和张司九说起正事儿:“我估计,老陈头想要在这个时候开设疡医课,多半也因为这次的火药事件。他这是未雨绸缪呢。”

做大夫的,别的管不了,只能管一管伤员。

现在太医署的大夫们,疡医少得可怜。

现有的几个,要么是矮子里挑将军,要么是张司九第一医院实习回去的。

但总归还是太少了。

杨元鼎轻叹:“其实也的确该早做准备。毕竟……”

他的话没说完,但张司九明白他的意思:太平日子不会太久了。一旦打起仗来,军医肯定很缺。

张司九点点头:“那咱们就多支持老陈头,另外,护士学院也办起来,至少,真到了那个时候,能多救一个,是一个。这也是我惟一能为国家做的。”

杨元鼎看着张司九,想了想,还是没把心里的担忧说出来:学医,恐怕还是救不了国啊!

当然,真到了那一步,该做的,能做的,还是必须要做的。轻言放弃,那是绝不可能的!

第802章 酷烈

怀揣着这样的忧心忡忡,张司九备课内容又调整了一下。

把对外伤的处理,直接就放到了前面去。

而另外一头,杨元鼎也开始倒腾生意去了。

他说他要赚钱,支持科研项目。

至于是什么项目,他没说,张司九也没问,主打一个都心知肚明。

这日上班呢,张司九和齐敬都被请走了。

请他们的人,是程琳。

程琳看着很是憔悴。

跟陈琳一起来的,还有陈深严。

张司九看着陈深严凝重的表情,心中猜测是什么事儿,但实在是有点猜不出来。

陈深严看了一眼张司九,皱眉:“怎么把九娘给请来了。”

程琳叹一口气:“九娘是最好的疡医,请她来,保险一些。”

接着,程琳就把齐敬和张司九带去了一间密室——确切的说是一件邢房。

邢房里有一个人,那人身上血迹斑斑的,奄奄一息。

张司九扬眉,大概猜到了对方身份:“这是烟花匠人?”

“嗯,周六郎。”程琳应一声,面色复杂:“你得救他。”

张司九“啊”了一声:“他怎么了?看这个样子,是受了外伤?但救他做什么?”

“此人嘴硬,一轮刑下来,愣是没吐口。现在交给我了,让我来审讯。一要那焰火的配方,二要他活着受审行斩,告慰百姓。”程琳言简意赅。

张司九明白了:这是要治好这个人,然后好继续用刑,等他招了,再杀了。

听起来有点残忍。

但好像也没毛病。

谁让这个周六郎害了那么多人呢?

齐敬也是神色平静地说了一句:“那就吊着一口气,让他苟延残喘,自然有他受不住的那一天。”

张司九想了想:“吊着一口气不行,容易死。这样吧,在他身上剜上几个口子,深一点,等过一段时间,那伤口就会红肿流脓,再然后,那皮肉就发白了,流出黄绿色的脓液来,味道也很臭,还会长蛆虫。”

“那种蛆虫你们见过吗?白白胖胖的,一扭一扭的,从伤口里钻出来,又钻回去,运气不好的掉到了地上,一脚踩上去,‘啪叽’一声,还爆浆!”

大家万万没想到,张司九说出了这么恐怖的事情。

而且还如此生动。

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让人忍不住大脚趾头都动了动,总觉得已经是踩死了一条蛆虫。

鸡皮疙瘩那是更不要说。

而绑在那里的周六郎,本来一直低着头的,这会儿也忍不住动了动,艰难抬头看了一眼。

张司九冲着周六郎“友好”一笑:“没事,到了那个时候,不太疼的。”

周六郎又把头低下去。

张司九继续说:“等烂得差不多了,再把那腿或者胳膊截下来,放在他面前,让他继续看着。我想想,蛆虫完全吃掉皮肉,只剩下骨头,得要多久来着——”

程琳有点作呕:“还有别的办法吗?”

张司九想了想:“有啊,凌迟你们听过没?凌迟完了,人就死了。我们可以玩个新花样。这样,每天取一块皮,没了皮,人还是能活的,就是一直流血水,哪里都不能沾。因为沾上了,就得撕下来,一撕,那肉可能就会撕下来——”

“撕开的时候,能听见一声轻微的‘刺啦’声哦。”

众人齐刷刷打了个寒噤。

程琳忍不住问:“人会死吗?”

“不能,能活好久呢。半年起步吧。”张司九笑了笑,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众人又打了个寒噤。

偏偏张司九却要说上一句:“有时候呢,死不是最恐怖的事情,活着才是哦。”

陈深严看向张司九的表情都有点不对了。

张司九却跃跃欲试的样子:“要不,让我试试?我还一直想试试呢,都没机会。”

她那副期待的样子,程琳后退了一步,下意识都想要拒绝了:这是什么恐怖的小娘子啊!

周六郎也忍不住又吃力抬头看张司九。

张司九摸出了自己的宝贝手术刀,然后走到了周六郎身边,在空气里比比划划的,像是已经在思考从哪里下刀。

这画面,多少有点恐怖。

周六郎脸色都有点变化。

程琳当然关注到了这一点,立刻就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试试。吧。毕竟,他一直不说,迟早也是个死。死之前,让你试试也挺不错。”

“放心,我是大夫,最知道怎么让人痛苦,又不让人死去的办法了。”

张司九笑眯眯地打包票:“忘了告诉你们,曾经有个医女,她被丈夫背叛,怒极之下,连捅了那男人三十多刀,刀刀避开要害,最后只能算个轻伤!”

此情此景配合下,这话显得格外恐怖。

程琳看向张司九的表情更加不对了。

张司九却一脸平静地微笑。

周六郎忽然就出了声:“我说。”

这句话来得实在是太突兀了,以至于大家都愣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周六郎说话了,也才反应过来,周六郎到底说了什么。

程琳猛地转头看住了周六郎,多多少少有些惊喜:“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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