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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把刀(392)

作者:顾婉音 阅读记录


当扭扭捏捏喊出了第一声之后,很快,这个叫喊声就洪亮流畅多了。

古金汤甚至都能麻木的不去看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实在是很摆烂。

不过,东京城里的百姓还真没看过这个热闹。

古金汤一面走,后头就跟了一串看热闹的人。

大家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好不快乐。

而最快乐的还是张司九他们。

他们几个轮流扛着挑着招牌“大宋第一医院”的竹竿,走得那叫一个昂首挺胸。

当听见别人问“张司九”是谁的时候,他们总是能第一时间指向张司九。

而张司九也会跟大家拱手致意,表明身份。

这一天,注定是欢乐又劳累的一天。

怕古金汤到时候喊哑了嗓子,张司九甚至提前准备了润喉的水,加了药材那种。

古金汤喝着这个水,那表情,要多悲愤就多悲愤,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张司九语重心长劝他:“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太在意。过几天,大家就忘了这个事情了。你大不了以后就换个名字,别自己介绍自己叫古金汤,说真名。那不就更没人认出来了?”

不得不说,的确是这样的。

古金汤这么一想之后,心里还真好受了许多。

但是等反应过来后,他就更愤怒了:“那我前面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张司九客气微笑:“所以下次不要和人赌了。人呢,起了坏心思,就容易被人算计。”

古金汤后悔死了。

可惜,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卖。

到了下午的时候,古金汤显然已经来不起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不走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走不动了。”

这个时候,杨元鼎“嘿嘿”笑了两声:“那你坐着吧,我们推着你。”

然后,他一招手,陈斗就从马车上掏出了一个小板车。

是的,带四个轮子的小板车。后头一个扶手,可以推着或者拖着小板车走。

与此同时,杨元鼎又亲自掏出了一个喇叭——对,一个扩音器。

这个扩音器虽然不插电,但是效果也不错。

对着喇叭示意了一下用法之后,杨元鼎贴心的交给了古金汤使用。

古金汤终于哭了。

一把年纪,哭得像是个受了欺负的幼儿园宝宝。

可惜,在场的人都是铁石心肠,一个同情他的也没有。

张司九好心劝了一句:“我觉得,还是省点力气吧。不然一会儿,更难受。这一天既然无论如何都躲不过,那不如咱们就好好的干。”

“好歹还落下一个光明磊落呢。”

杨元鼎附和:“对对对,没错。”

最后,古金汤还是艰难地喊完了一天。

当太阳落山那一刻,他从小推车上“蹭”的跳起来,手里喇叭往杨元鼎怀里一塞,直接爆发出了最后潜能:“太阳落山了,这一天结束了!”

他跑走的样子,多少有点落荒而逃。

张司九看着他的背影,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打算送他回家呢。”

杨元鼎也挺遗憾:“对啊,还没问问他今天是什么感受呢。”

顾青舟却很满意:“周礼估计这会儿在家都贴上药了——”

听云接话:“为啥?”

“头疼啊!”顾青舟笑了:“谁遇到这个事情不脑壳疼呢?我要遇到了,我掐死这个徒弟的心都有了。”

不过,他的徒弟可真给自己长脸啊——顾青舟喜滋滋的想着,又忍不住有点得意:这帮老东西,收徒弟的眼光都不如自己!哼!实在是太没用了!

张司九提醒顾青舟:“别想那些了。年纪大了,太高兴也容易中风。”

大喜大悲,都算情绪激动!

情绪激动,就容易爆血管!

第498章 危机感

这头,张司九她们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头,自然而然的,太医署也听说了。

毕竟,都满城轰动了。

这要还不知道,那就有点说不过去。

周礼难得在太医署里火了一把。

太医署其实还分成了几个部分。

一部分,是御医们,专门为皇室和达官贵人们看病问诊。

还有一部分,就属于教学院那部分。全国最优秀的郎中们,都会在这里进行一段时间的学习,然后再统一分配——或是留在东京,或是去到各地的医署。

而每个地方的医署,又管理着这个地方的所有郎中大夫们。

可以说,太医署是整个国家里医术界最权威的地方。

也是每一个学医的人,最向往的地方。

这也导致了,太医署里的人,不管是御医,还是老师们,或者是学子们,都特别特别的骄傲。

他们觉得,他们代表了整个东京,乃至整个大宋的医学顶尖。

这种顶尖,当然是不容许自己被冒犯的,尤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娃!

不过,张司九的大名,也第一次出现在了太医署。

太医署令陈深严,本人性格就跟名字一样,是十分严肃严厉的人。

他为此特地找上了周礼:“周大夫,你这个徒弟,太招摇了些。做出来的事情,也让人惊讶。”

言下之意,就是在说周礼教徒无方。

周礼这会儿脸都丢尽了,被这么一问,还很委屈,情不自禁的就红了眼眶。

他抬起了袖子擦了擦眼泪,“我这个徒弟,原本也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也不能得了这么一个名号。可谁想到,那顾青舟的徒弟忽然冒出来!与他抢生意不说,更是设局陷害他,以至于我那徒弟输了,不得不按照约定好的,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

最后,周礼把这个事情上升到了更高一个层次:“要我说,这个事情分明就是那顾青舟授意的!”

“而且,顾青舟根本不是冲着我徒弟来的,也不是冲着我来的,分明是冲着咱们太医署来的啊!您难道忘记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提起当年的事情,陈深严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陷入了深深地沉默当中。

最后,陈深严抬手揉了揉眉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再输了。”

周礼连连点头:“对,对,对!”

他气恼道:“而且,顾青舟这个徒弟,我见了,和她师父一样嚣张跋扈,令人厌恶。这样的人行医,难免都要闹出什么疏忽来!这哪里像是个大夫?分明就是个寻衅滋事的人!沽名钓誉!”

爱出风头!

周礼一想到今天东京城里发生的事情,想到那些同僚对自己的或是善意或是恶意的询问,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报仇雪恨!

陈深严皱眉:“原来是顾青舟的徒弟。怪不得有这样的本事。你徒弟这次输得不冤。”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顿时就让周礼心里像是被扎了一刀:这话分明是在说自己不如顾青舟啊!

可陈深严一点也没意识到这一点,只是摆摆手:“好了,你也别想那么多,又不是你输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吧。I别影响了正事儿。”

正事儿就是教学生,给贵人们问诊。

这两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耽误的。

周礼郁闷出来,一出来之后,就看见了其他人探头探脑往这边看,对上了他的目光,还会笑一笑,同情又幸灾乐祸。

实在是心里不痛快,周礼干脆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礼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照常来上值。

结果刚走到了太医署门口,就看见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

那些人,有老百姓,也有太医署的人。

人群里一根挑着布招子的竹竿高高耸立,笔直笔直的。我

那招子上一本正经的绣了几个大字:大宋第一医院。

周礼惊呆了。

他是熟知道昨天的事情的。

当然对大宋第一医院这个事情,也很耳熟。

大宋第一医院代表的人,他也听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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