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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改嫁太子他爹(16)

作者:胤爷 阅读记录


她示意对方免礼,佯装受宠若惊,当何顺的面谢了一遍皇后娘娘。

阮氏不会这么快给她找人,巴不得她无人可使唤,十有八九是皇后在给阮氏找补。

傅知雪猜对了一半,重新给她添人替换掉莲叶的确是皇后的旨意,但何顺是孙怀恩的人,石榴的弟弟在御前当差,又认了孙怀恩为干爹,如此一来,石榴便归属于御前直系。

这是萧炫变相地在给傅知雪补偿。

石榴手脚麻利,杂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也不多舌,傅知雪暗中观察几日,还算满意,暂且放缓心防,但也不会掉以轻心。

再说阮菀从尚书府回来,得知莲叶被带去了大理寺,内侍监在皇后的安排下补了一名宫女过去,她又砸了一只花瓶。

屋子里伺候的宫人跪了一地,曹嬷嬷朝众人示意,众人鱼贯退出。

曹嬷嬷上前劝慰,“娘娘千万得沉住气,您腹中的太孙最是紧要,其他都得靠后。”

阮菀气喘吁吁,捂着肚子靠坐在塌上,“孙公公为何来得如此快?若是被本宫知晓何人在背后偏帮那小贱人,本宫定要刮了她的皮!”

曹嬷嬷环顾四周,压低嗓音道:“娘娘怀疑秀延春宫里有御前的内应?”

事关交引,阮菀本就神经兮兮,莲叶被带走,傅知雪被放了出来,不免叫她心生多疑。

“嬷嬷,这偌大的后宫,只要皇上想,处处皆可被监视。”

阮菀未入太子府之前,阮临浦便叮嘱过她一些事。

当今帝后二人相敬如宾,感情还不如寻常夫妻,当年做主赐婚的是太后,据传皇上年轻时有喜欢的人,被太后帮打鸳鸯,皇上虽如了太后的心愿娶了皇后,但同时又纳了不少妃嫔。

王贵妃骄纵跋扈,少不了皇上背后的推波助澜。

若她在宫里遇到棘手难缠的事,皇后不一定帮得了她,太后可以为她做主。

第14章 保命的东西

阮菀暂时不想拿这些小事去烦扰太后,即便她去太后跟前告状,十有八九被太后嫌弃,说她驭下不力。

她存了私心,不愿学皇后那套中庸做派,平时处处让着王贵妃。她要当人上人,独掌后宫大权!

父亲让她修身养性,拉拢能拉拢的人,以彰显她的大度。

思及此,阮菀吩咐海棠去替她办一件事,“海棠,你去膳房看一下薛良媛的膳食,若有人短了薛良媛的吃食,你回来禀告给我。”

海棠当即明了阮菀的用意,颔首答应,“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办妥此事。”

万华苑。

芽儿端着托盘踏进内间,“良媛,海棠姑娘亲自送来的羹汤,她怕打扰您歇息,就没进屋。”

薛环这几日害喜,吃什么都没胃口,且闻不得荤腥。

阮氏的算盘珠子拨得叮当响,薛环不想领她的情。

她拈起一颗酸枣咬了一口,“芽儿你吃了吧。”

芽儿把托盘搁置圆桌上,掀开瓷盖,“良媛,这是素馅的羹汤,您多少用一些,芽儿先给你试试毒。”

薛环闻言一笑,“傻芽儿,有些毒可不是当场发作的。”

素馅又如何?就阮氏那小肚鸡肠的性子,能让她坐稳这胎才怪呢。

这日午膳后,薛环派人邀傅知雪去做客。

闲谈之间,傅知雪得知太子萧元祁下月初回京。

傅知雪心里咯噔一声,萧元祁怎么提前一个多月回京了?莫不是差事有了变故?

萧元祁回京对她来说不算好事,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被翻牌子,若是阮氏从中作梗,那便不需要她额外筹谋。

可她不得不提防阮氏,万一阮氏给她挖了要命的陷阱,她又该向谁求救?

为今之计,只有不变应万变。

薛环见傅知雪出神,心中疑虑更甚,忍不住问她,“傅妹妹似乎对邀宠一事不怎么上心?”

这段时日接触相处下来,薛环发现傅知雪不在乎能不能被太子殿下翻牌。

她纳闷不已,进了东宫的女人,哪个不在默默使力想要在殿下面前占据一席之地?

宫里无宠的女人怎一个凄凉了得,况且傅知雪容貌出众,不应该呀。

傅知雪面露难堪,颇不自在地扫了一眼薛环,薛环示意伺候的宫女出去。

“妹妹放心,姐姐不是乱嚼舌根之人。”

傅知雪凑近薛环,压低嗓音道:“也不怕姐姐笑话,我娘亲过世前曾叮嘱过,幼时有一高人从家门口路过,替我相过命,告诫我万不可在双十年华之前要孩子,否则恐不利子嗣。”

薛环瞠目结舌,细细一想,傅奉仪年岁最小,还不满十八,满打满算还有两年才够双十。

如此说来,倒是合乎了之前种种迹象。

薛环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脸上笑容真切了几分,“即是有如此之言,妹妹家中为何还送你入宫?”

傅知雪知晓薛环信了大半,继续半真半假道:“我娘亲病逝,不到一年,爹爹便娶了新妇,有了后母便有后爹,他们为了前程着想,卖女求荣。”

傅知雪的身世,薛环再清楚不过,听闻她的难处,薛环也颇为心疼,劝慰她想开点。

两日后,傅知雪夜间难以入眠,思来想去还是壮着胆子摸去了梅林。

假山里的狗洞还在,不曾被人从那头堵上。

心里的大石落下,脚步也轻快了些许。

她一踏入梅林,不等她环顾四周,迎面砸来萧炫冷冰冰的质问,“傅氏,你笃定朕不会令人堵了那狗洞?”

傅知雪脚步一顿,循声望去,萧炫一身便服,端坐在梅树下,右手握着酒葫芦,表情不好,一双黑眸在夜色里泛着冷光,拒人于千里之外。

与萧炫周旋久了,傅知雪脸皮也练厚了,饶是此刻心跳若鼓,膝盖发软想跪,她也得卯起胆子。

“皇上若派人堵了那狗洞早就堵了,您之所以还留着那狗洞,定是怜悯小女,给小女在宫里留个秘密去处。”

呵,谁怜悯她了?

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也就她能说得出口,不要脸程度与孙怀恩不相上下。

寻常妃嫔也不敢如此厚颜无耻在萧炫面前拍马屁,纵使骄纵如王莹,也不曾如此直白。

萧炫不禁扪心自问,是否自己一心向佛,心中生了善念。

然而转念一想,交引一事,他早已暗中派人排查,只缺时机捅出来,她递过来的那张‘罪证’恰到好处,虽撬不动背后主谋之人,起码震慑了朝中那群蛀虫。

罢了,将功补过,暂且原谅她一次。

萧炫不再搭理她,兀自仰首凝视夜空。

傅知雪猜不透萧炫怎的又不质问她了,帝王心深似海,猜不透他实乃正常,他不罚她,她就该偷笑。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今夜无月也无星,没啥夜景可看,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看天下吗?

初始萧炫仰首凝视夜空,傅知雪并未察觉到异样,以为他自持身份在端着,后来发现他始终保持这副姿势,她便琢磨出不对。

他兴许是扭到脖颈了。

此时不拍马屁更待何时?!

她走到一旁,靠坐在另一棵梅树旁,小心翼翼询问,“皇上,小女斗胆问一句,您是否身子不适?可要小女帮忙?”

萧炫微微垂首,傅知雪眼里的担心浓得快要化出水来,与后宫妃嫔的关怀如出一辙。

只不过她的关怀太过突兀,且目的不纯。

萧炫今夜兴致高,有闲心陪她耍,“老毛病了,朕平日里批阅奏折需经常低头,一来二去脖颈常常酸疼不已,仰首可缓解一二。”

原来如此。

傅知雪起身近前几步,“皇上,小女不才,幼时在家偶然学得按摩点穴手法,时常给年迈的祖母按摩解乏,皇上若是信得过小女,不妨让小女试一试,也算小女报答您的恩情。”

后宫妃嫔中,贵妃擅长画画,如妃善音律,娴妃习得一手好字,人人皆有才情,唯独缺少懂点穴按摩手法的,毕竟那是太医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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