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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火葬场啊[快穿](196)

作者:Alohomora 阅读记录


沈灼野被他揉脑袋捏脸,戳怕痒的地方,眼睛慢慢弯了下,握住这两只折腾人的手。

商南淮察觉到他掌心的冷汗。

像是有小针扎着他,商南淮心口密密麻麻的一疼,不由分说掀开被子,钻进去把这木头猫死死抱住。

“听见我打电话了?”商南淮提前堵他嘴,“沈小猫我告诉你,正常的十四岁就是这么长大的,我比你有经验,你别跟我犟。”

“你要想谢谢舅舅,咱俩回头一块儿去打工,挣了钱给他买礼物,买五粮液,买茅台,他就喜欢喝好酒。”

商南淮一口气往下絮叨:“我舅舅还准备辞职下海,跟朋友去干影视项目呢……万一回头你再当个大明星,他这叫提前投资知道吗,稳赚不亏好吧?”

“你管管我,别不管我。”商南淮抓着他,低着头说,“我这一身臭毛病,就得靠着你帮我板过来……我想学好,沈灼野,我想做跟你一样的人。”

商南淮说:“没人教过我,你教教我……”

这话还没说完,沈灼野抬手抱住他,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商南淮大喜过望:“想说什么?”

沈灼野:“……”

要说的都被他自己一口气说完了,沈灼野沉默一会儿,才问他:“商南淮,你是不是不会做饭?”

商南淮:“。”

沈灼野掀开被子下床,他睡得太久了,一落地眼前就泛黑,又坐回去,被身后的手臂紧紧抱住。

商南淮的胸口拦着他的后背,心跳比面上更激烈,紧抱着他不松手。

“破猫。”商南淮低声嘟囔,“可真难抓。”

沈灼野撑着床沿,靠在他肩上缓过力气,黑润的眼睛弯了下:“我不是被抓回来的好不好。”

商南淮勒了勒他的肩膀,也不知道对这个回答满意还是不满意,从床上跳下来,还牢牢捉着沈灼野的手:“你教我,我来做饭?”

沈灼野摇了摇头,他确实饿了,还不想因为低血糖英年早逝:“下顿吧。”

他还是很想去感谢郑副台长,商南淮说得对,可以尽力再多挣点钱,去演戏也能帮得上忙。

沈灼野想了很久,发现自己其实很喜欢演戏。

商南淮怕他再头晕,陪他去厨房,又从冰箱里翻出杏仁露给他喝:“一会儿吃完饭,想干什么?”

台里一做起节目,三天五场会,他舅舅几天估计都回不来,假期又还没过完。

商南淮在写作业和听英语里艰难抉择了半天,听见沈灼野的回答,愣了愣:“……啊?”

“打会儿游戏。”沈灼野重复了一遍,“输了不能生气。”

商南淮恼羞成怒:“谁生气了!我才没生气,我就是——”

他“就是”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硬把正在打鸡蛋的沈灼野从菜板前拉回来,严严实实抱着不动。

沈灼野比他小了一岁半,身高差距明显,暗中踮了踮脚。

商南淮忍不住乐了,用力抹了把脸,深吸口气,拿额头撞了下这小豹子的脑门。

“回家了,沈灼野。”商南淮说,“喵一个吧。”

第75章 第五世界

我有明珠一颗, 久被尘劳关锁。

/世界五/

系统被吓了一跳。

“宿主,宿主。”系统问,“我们是不是还没死?”

庄忱也研究了一会儿:“死了。”

燕玉尘早就死了。

这是个不算太标准的修仙世界——说它修仙, 故事发生在下界人间。说它不修, 这故事里, 燕玉尘是唯一的一个不会飞的。

故事的两个主角, 一个叫南流景, 一个叫洛泽,全是九天上的仙人。

要说故事,也无非就是诛仙台、斩魄风, 一个魂飞魄散,一个找遍九天十地, 要将散尽的魂魄凑齐。

三魂七魄,南流景已找了九世。最后这一世、最后这一魄,就在燕玉尘身上。

“这一魄投在人间, 做了皇子。”系统翻开这个世界的设定, “人间战火频仍, 这王朝很不太平,国运坎坷, 所以寻仙。”

天梯未断,修仙者遍地走, 此时的人间王朝, 都有供奉宗门。

国运与天地气运相连, 宗门中人被请入朝为官是常事。有功勋卓著的, 授勋封王摄政, 地位极为超然。

这样的背景下,有仙根、能修炼, 几乎是立于世间的基础。

朝中文武百官,且不说武官至少也要武尊、武宗修为,军中更是非武师不能升阶,就连文官也访仙问道,以道入仕。民间稚子孩童,启蒙就学仙家典籍,朗朗书声里,尽是白鹿青崖。

偏偏燕玉尘既无仙根、也无仙骨,只是道不全的残魄。

十余个皇子里,他是天赋最弱、根基最差的一个,因为魂魄不全,生来木木愣愣,连心神也不大灵光。

要说还有什么勉强拿得出手的,也就那一张脸漂亮,眉眼如画韶秀非常——可脑子都不清醒,就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在他们这,有用的人才配活着。

文不成武不就,修仙之路不见寸进,长得再好看,无非是个漂亮草包罢了。

这样一个草包,叫兄弟欺侮磋磨是常事,连宫里也有不少人暗中轻蔑,不拿他当一回事。

燕玉尘长到五六岁,还远比同龄稚童瘦弱很多,咬字吃力,叫人推一下,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就这么一个注定没出息的废物皇子,偏偏走了叫人瞠目结舌的大运。

燕玉尘七岁时,叫宗门里来的大国师看上,领进别苑亲自教养,自此竟像是陡然开了窍,文韬武略突飞猛进。

后来先帝崩殂,大国师成了摄政王,这小傻子竟也鸡犬升天,跟着坐上那把龙椅,当了万人之上的小皇帝。

……

“这个大国师、摄政王,就是南流景,他是下来找这一魄的。”

系统翻了翻页,发现后面的还没加载出来,问庄忱:“宿主,他对燕玉尘好吗?”

庄忱想了想:“不好说。”

系统没料到这个答案,有些不解:“为什么?”

庄忱带着系统飘过帷幔,去研究灯下坐着的人影。

漂亮韶秀的人影,层层华服压在身上,靠在格外舒适温暖的软裘里,阖着眼微垂着头,仿佛睡得正沉。

但只要靠近了,就会发现这只是叫仙力充盈的空壳,不会动也不能醒。

——很难说,南流景对燕玉尘究竟好还是不好。

或许这件事本来也并不重要。对南流景来说,重要的是燕玉尘身体里那道残魄,他对燕玉尘做的所有事,也无非是为了取走这一魄而已。

在南流景看来,一道残魄,称不上完整,燕玉尘并不是他要找的人,只是个不完整的影子。

还是个很不聪明、很麻烦的影子。

燕玉尘其实并没真正开窍。那些文韬武略的好文章是南流景写给他,叫他背下来的;平时的说话举止,也是南流景先教给他,叫他一遍一遍练的。

燕玉尘天生魂魄不全,不怎么爱说话,做事比常人缓上半拍,但也不能算傻——该懂的他都懂,该清楚的,他心里也都明镜。

所以他能理解南流景的意思,能理解“装得像个人”这要求该怎么做。

哪怕他自己静下来,缩在暖阁角落抱着枕头,动脑子想的时候,觉得自己其实本来也勉强算是一个人。

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要吃饭穿衣,困了也要睡觉,磕破了也会疼,也会流血——燕玉尘有时会慢慢想,这应当也算是个人。

这样的念头,燕玉尘从没对南流景说过,哪怕一个字都没有。

……

因为如今的一切,都是南流景给他的。

没有南流景,他或许早就因为叫人捉弄,掉进御花园的湖里淹死,又或是不慎跌了一跤,磕破脑袋没了命。

这话并非危言耸听,燕玉尘从小多难多灾,受的伤、遇的险就没停过,他第一次遇到南流景,被对方从冰冷湖水里拎起来的时候,已只剩下半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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