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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沉浸式吃播(104)
作者:弥月织星 阅读记录
不不不!
很快,这个念头便在脑中被粉碎掉。
他可是萧让尘诶!众所周知他的脾气秉性,他不会喜欢任何人!他甚至连他自己都不喜欢!
所以……顾桦诚刚直的想道:承钧一定是为了大局!亦或是为了百姓!对!一定是这样!
随后,顾将军向宋辞了解了一番所谓山匪的特征,山头的地点等。
其实这些线索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真正的地形路线早在亲卫军上山时,便已完全摸清了。
他装模作样的点头,佯装认真记好。
随后,礼貌地拱拳做了个武将礼,转身带兵离开。
因为他们的甲胄与她记忆中的有所不同,所以宋辞还是执着的找来了纸笔,循着记忆,照猫画虎地将旗帜上的图样画出来。
驻军来访的事,宋辞并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昏迷着被绑上去,黑夜里稀里糊涂晕着下来,其实根本没有记住匪窝的位置。
那些讯息,什么作用都起不到。
至于山匪的长相……这世上的人多了去,而且又不是现代,没有高清具体的照片。
现在那两人一个死了,一个生死未卜,就算她说了又能如何呢?难道还能凭几句相貌的形容,一举端掉匪窝吗?
她低低嗤了一声,很快便抛在脑后。
然而,没出三天,令她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群驻军再度到访,告知她剿匪大获成功。虽然其他地方的匪寇仍在流窜,但她提供线索的那个山头,被顺藤摸瓜彻底清扫,现如今已是一片清白太平。
朝廷表她有功,大张旗鼓的给她送来了一块牌子,并且,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私下奖励了一百两赏银……
第67章
腊月初一, 位处边关的遐州温度一降再降,似乎比往年还要更冷上几番。
因气候愈发酷寒,外加临近年关, 街上的行人也渐渐稀薄起来, 各自在家中忙着掸尘扫屋,置办年货。
宋辞的风寒终于有了一些好转。
虽还做不了什么耗费精力的事,但元气得到恢复, 不像前几日那样四肢无力,这对她来讲就已经很令人满足了。
清早洗漱完毕,水泼出去立马便结成了冰。
她嘶着气从院里跑回寝屋,放下盆子, 掩紧衣襟抱着肩膀缩在火炉边。
“哎呀!”钱婆婆见了心疼的低斥一声:“你身子还没好利索!放着我去泼就好了嘛!万一冻着病情反复可怎么办呀!”
宋辞吐了吐舌头, 没有客套推脱,亦没有辩驳, 只安静地烤着火。
婆婆见她被火光映照的面庞,花容玉颜, 纯澈乖巧,不禁宠爱更盛:“小辞啊!之前好像听说你是腊月里生人,是不是生辰快到了?”
“嗯?”宋辞偏过脸, 短暂怔了一下, 然后才点点头:“应该是吧。”
之所以含糊其辞, 是因为腊月二十是原主的生辰, 而非她真正的生辰。
没穿到古代之前, 她一向不过农历生日,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农历几月初几, 但总归也是在过年前后,气候最冷的时候。
钱婆婆笑了:“你这孩子!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啦?怎么还‘应该是’呢?”
“因为……”她犹豫片刻, 解释道:“在宋家这十几载从未庆过生辰,所以记不太清了。”
宋辞这番话,半真半假。
假的那部分是她身为后来者的心虚,至于没庆过生辰,则是原主的真实经历。
身处于这个时代,若非皇亲贵胄达官贵族,其余寻常百姓并不会在意什么所谓的生辰。
尤其原主在宋家人微言轻,谁又会把她的生辰放在心上,大费周章的为她庆贺呢?
钱婆婆听得免不了又是一腔苦涩,许久才缓和过心情,走近安慰:“等过几天咱们买点好酒好菜。你若是喜欢人多呢,就把叶家姐妹和隔壁老二给请过来,大家热热闹闹给你庆个生辰!”
“要是你嫌乱,那就咱们娘儿俩,安安静静地吃顿饭,聊聊心事。”
“你觉得怎么样?”
宋辞感激触动之余,亦觉得受之有愧:“不用啦婆婆!生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成往常一样即可。”
“那怎么行!”婆婆搬了个矮凳,坐在她身边:“这是你来到咱们家的第一年,而且过了这个生辰你就满十七了,是大姑娘了!怎么能跟往常一样?”
被人珍视在意的感觉,真的很好,宋辞说不开心是假的。
但放眼周围一圈儿,没有穷人家的姑娘还要过生辰这一先例,所以她难免会有些诚惶诚恐。
“那天时辰不会多一刻,也不会少一刻,怎么不能和往常一样呢?”她语气颇为无奈:“好啦,我这可不是在跟您假客套!”
“我算了算这些天的账目,发现自打我去了别苑,外加感染风寒,前前后后耽搁了小两个月没有进项!反倒是东街的摊位费一天天的搭进去!再这样亏损下去总归不是个办法……”
“眼下我的风寒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收收心,琢磨重新开张的事了。”
钱婆婆起初欲言又止,待反复斟酌几番,终还是面色忧虑的劝说道:“要不,暂时先把东街的生意放一放吧?”
“你的风寒确实已经大好了,但……绑架一事还没有查出个眉目。幕后主使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绑你?这些都还没有着落!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卷土重来?”
“我这样说不是吓你,而是敌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凡事谨慎点总没错!”
“摊位费倒好说,银子没了还可以再赚。可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是出摊的几个银子能买回来的吗?”
宋辞听了也缓缓垂下眼眸:“是啊,这件事也一直是我哽在胸口的心病。甚至被绑过后,我都有点草木皆兵了!前些天看到有人在门外张望乱转,吓得我后脊梁骨发凉,连着两个晚上没睡一个整觉。”
“要不,咱们搬走吧?”钱婆婆顿住片刻,终于将这些天深思熟虑的结果说出了口。
宋辞叹了一声:“如果真的是知县或者章家指使,被他们的权势笼罩着,咱们搬到哪里也逃不脱他们的掌控。”
她的想法或许有过些悲观,但在没确定真凶的情况之下,知县和章家在她眼里嫌疑最大。如此,她说的便也都是事实。
正当屋内祖孙二人叹息此起彼伏的时候,外面锣鼓喧嚷声渐行渐至,都不用出去看,光是听便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啦?”宋辞与婆婆面面相觑,随后不约而同走出寝屋。
“这是……娶亲?”
钱婆婆否认:“谁家这个时辰娶亲啊?而且也没有鼓乐。”
“那是什么?难道谁家儿子中了状元?”
原谅宋辞来古代的时日尚浅,过去看古装剧,有锣鼓声无非也就是这两种情形,实在联想不出其他……
婆婆嘴毒:“且不说眼下不是放榜的时节,就算是,你放眼看去,咱周围谁家像是那块念书的材料?”
宋辞哑口无言。
两人好奇之下,打开家门企图求证。
不成想闹的锣鼓喧天的竟是一众将士,此刻正提着绸花,气宇轩昂地向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邻里街坊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只见为首的正是当日到访的驻军,宋辞不晓得他姓甚名谁,但对英姿勃发的气场,盛气逼人面庞,记忆犹新。
顾桦诚遥遥望见宋辞,用眼神向她示意问好。
待四平八稳阔步迈近,他与浩荡荡几十个将士停在她家门前。
在宋辞的疑惑之中,顾将军清清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在街巷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