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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顿,下意识别开了脸。
绯战勾起唇角,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些,视线却始终停在她身上。大约是因为他太过坦然大方,也可能是因为他模样实在生得好,明明做的是无耻之事,却半点不惹人厌恶,蒸腾的响动反而叫人心生热意。
火气泄了两次,绯战还是觉得热,无奈去了院里冲冷水。
屋里还泛着他身上的味道,冯乐真独自躺在床上,静了许久才缓缓呼出一口热气。
人之大欲,谁都不能免俗啊。
冯乐真闭上眼睛,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她睡得早,不知道绯战何时回来的,只知道翌日一睁开眼,就看到他趴在床边正盯着自己。
这张脸实在好看,兼容塔原深深的轮廓,以及大乾人独有的精致秀气,若非长得实在是大只了些,还真有点雌雄莫辨的意思,若说她认识的人里谁能在容颜上与他一争高低,似乎只有祁景清一人了。
哦,傅知弦也不错,但相比他那张脸,他诡谲的性子倒是更叫人难以忽视。
“殿下看着我,是在想别人?”绯战扬唇问。
冯乐真:“嗯。”
“想谁?”
“在想……”
冯乐真还没说完,就被他捂住了嘴。
“不想听。”他倨傲道。
“那你问什么,还有,”冯乐真将他的手扯开,“你趴在这儿做什么。”
“自然是想让殿下看看我身上的变化。”绯战勾唇。
冯乐真:“什么变……你用了熏香?”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味道极为清浅,若非她鼻子灵只怕也闻不出来。
绯战见她这么快就发现了,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这都能看出来,可见殿下平日还挺关心我。”
“是壮阳药的问题?”冯乐真看着他的神情,渐渐推出事实。
“这药总得能在人身上留点痕迹,才能证明殿下是否真的下药吧?”绯战没有否认,凉凉看她一眼,“我昨晚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人都要累散架了,我这几日多出去走走,大妃应该很快就会叫你过去,希望殿下一切顺利,免得我白受这么多苦。”
冯乐真将没用完的药拿出来:“既然要出去,就多吃点,免得别人闻不到。”
绯战:“……”
有了一次经验,再下药时,冯乐真的手法就老练多了,给出的药既可以让他身上保持这种淡淡的香气,又能让他每晚解决一次就可以安分睡觉,以至于绯战每次看见她下药,都忍不住调侃她医术精明。
而冯乐真给出的回应,是再添一倍的药。
绯战虽然正值能将天捅个窟窿的年纪,但日日这样吃药泻火,身子也渐渐有些受不了了,好在药彻底用完之前,大妃总算叫人来请冯乐真了。
冯乐真却没有应约。
“我也很想去看大妃,但是绯战不太想让我出门,所以……”冯乐真苦涩地看着大妃的奴仆,一脸的欲言又止。
奴仆很快将话带到大妃那儿,大妃登时砸了一个杯子,砸完仍不觉解气,又举起一个花瓶:“看来绯战是铁了心要跟从二妃了!”
绯晒吓一跳,连忙劝道:“他绯战不知好歹,我们不收拢他了就是,阿母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你说得轻巧!”大妃气恼道,“他绯战才归顺二妃多久,你父王就已经夸了老二三回,若长此以往,只怕王位都是他们的了!”
“哪有那么容易,”绯晒仍不当回事,“我看绯战也没那么神,否则当初怎么没见他闹出什么动静来?阿母放宽心就是。”
大妃冷笑:“你说得倒是轻巧,也不想想他这几年之所以如此安分,我与二妃都费了多大的功夫,如今他归顺二妃,没了诸多限制,犹如龙游入海,即便自己无缘储位,但捧一个新王出来也不会多难,你且看着吧,再这样下去,你便彻底不能跟老二争了。”
她说得如此严肃,绯晒渐渐也有些心慌了:“那、那该怎么办?”
大妃眼神冷了冷:“他不能为我们所用,就不能再为任何人所用。”
绯晒皱了皱眉:“可如今他是二妃的人,我们想要杀他恐怕没那么容易,就算真成了,二妃若要坚持彻查,只怕也会查到我们这里来。”
“放心,谁也别想查到我们母子身上来。”大妃面无表情。
绯晒一顿,知道她这是有想法了,便没有再问。
绯战这些日子跟着绯释,很是出了一番风头,往日颇为瞧不起他的那些人,渐渐也对他恭敬不少,虽然这恭敬有不少是冲着他背后的二妃母子去的,但不管是因为什么,至少他做事时少了诸多阻碍。
二妃母子尝到了甜头,也对他和颜悦色,绯战顺势提出想给子民挖地窖的事。
“咱们这儿实在是苦寒,一年里有半年都是冬天,很多吃食只能靠冰雪冷着,如果可以挖些地窖,说不定子民在冬天还能吃些暖和的食物。”他一脸恭敬地跟绯释说起此事,并提出让绯释亲自去向王上进言。
绯释皱了皱眉,觉得这点事太小,不必进言也可以放手去做。
“父王日理万机,哪能用这种小事烦他,你要做就做,但别耽误了正事。”他说的正事,是帮他讨塔原王欢心。
绯战笑笑,自然是答应了。
他这边忙得风生水起,冯乐真那边也没闲着了,在接连拒绝大妃几次后,她终于在一个傍晚,来到了大妃住处。
“三王子妃再不来,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模样了。”大妃淡淡开口。
冯乐真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才眼圈一红刷地掉下两颗泪。
大妃愣了愣,连忙问:“这是怎么了?”
“绯战他不让我出门,也不让我见你……”冯乐真哽咽。
大妃顿了一下,面上仍是心疼:“他不让来你不来了就是,都是小事,哭什么呢。”
“大妃对我犹如再生父母,是整个王宫里对我最好的人,我怎么能与你断绝往来,只是这些日子一直不能出门,直到今日才有空出来一趟。”冯乐真懒得再哭,干脆低着头擦眼泪,“真不明白您究竟哪里得罪他了,他竟然如此刻薄……”
大妃连连叹气:“绯战年纪小,轻易就能被人挑唆,不奇怪的……你这几日可还安好?”
“不好,”冯乐真擦了擦眼角,“这些日子不知为何,他夜间总是不好好休息,时不时就要折腾我,每次都……”
她似乎难以启齿,静默片刻后将衣袖掀开些,露出可怖的红痕。
大妃倒抽一口冷气,又莫名觉得这红痕太过奇怪,只是还没仔细看,冯乐真便已经拉下了袖子,她只好轻咳一声:“怎么会这样?他也太不会心疼人了。”
“以前虽然也折腾,但没像最近这样频繁,”冯乐真小心地看她一眼,“我怀疑……会不会是因为我给他吃了东西的问题。”
她能给他吃什么东西?答案不言而喻。
大妃微笑:“我给你的是治疗不举的药,应该与这个无关,你让他吃药的事,可曾告诉过他?”
“他若是知晓,哪会再吃呢。”冯乐真叹气,“我其实也不过是想好过一些。”
“都是女人,我懂的,”大妃说着,又拿来一包药,“这是新药,据说可以让人心情好起来,他心情一好,不就不折腾你了?”
“真的有用吗?”冯乐真狐疑。
大妃点头:“有用的,只是他自尊心强,在痊愈之前,你还是继续瞒着他好了,免得他以为你嫌弃他,又要想法子折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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