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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原国力本就不比大乾,这些所谓的妃嫔更是小打小闹,像这种光泽一般的珍珠,只会被阿叶磨碎了给她泡脚,这里的妃嫔倒是当成什么宝贝一般,送她时还不忘提醒要小心养护。
冯乐真将珍珠项链丢回箱子,看第二眼的兴趣都没有。
“这都是什么,我出去这几天,你去打劫国库了?”绯战小心避开一个个箱子,总算来到了她面前。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是大妃和二妃送的东西。”
“这是将全部家当都掏出来了?”绯战嗤笑。
冯乐真面色淡淡:“都是些女人用的东西,顶多是掏了一半,如今你回来了,他们才要将另一半掏出来。”
说罢,她朝他伸出手,绯战笑了一声将她从地上拉起,直接箍在了怀里。
“等着吧,马上就要邀你赴宴了。”冯乐真淡淡道。
绯战眉头微扬,手上的力度大了些:“眼下是说这个的时候?”
冯乐真一顿:“不然呢?”
绯战勾唇:“给你带了礼物。”
“哪呢?”冯乐真问。
“怀里,你自己拿。”绯战提醒。
冯乐真迟疑地看他一眼,到底将手伸进了他的怀里。她刚才清点珠宝,手指还泛着凉意,胡乱在他怀里拨弄寻找,无意间碰触到汝环,逼得他肌肉一紧。
她的手指慢了下来,玩味地看着他:“这点动静都受不得?”
“殿下想试试?”绯战反问,她的手已经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抱着她的手臂也不自觉用力。
冯乐真却轻嗤一声,直接将他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个小小的木盒,打开之后,里头有一柄清透的小剑。
“是鱼骨上拆出来的,我们塔原叫骨防,可以辟邪防灾,”没能继续下去,绯战颇为遗憾,却还是尽职尽责解释,“前两日我们钓了条大鱼,鱼给烤了,这东西我拿了回来,你绑在床头,睡觉会踏实些。”
冯乐真举起小剑,在阳光下仔细看了半晌,道:“倒是别致。”
见她还算喜欢,绯战心情顿时愉悦不少。
冯乐真拿着鱼骨回到床边,认真将其挂在了床头的帐子上,绯战慵懒地靠在柱子上,盯着她专注的眉眼看个不停。
许久,他突然开口:“要不我不争王位了,去大乾做皇夫如何?”
“好啊。”冯乐真回答。
她答得太过干脆,干脆得让绯战都愣住了。
冯乐真挂好鱼骨,似笑非笑地回头:“去吗?”
绯战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片刻之后又是一副无赖样:“殿下愿意养着我,我自然是要去的,不过想做殿下的皇夫,多少得有点真本事才行,要不殿下先试试,看看还满意不?”
说着话,他突然走上前,二话不说将冯乐真放倒在床上。
冯乐真早就习惯了他时常发疯的毛病,任由身子陷进柔软的床铺,还不忘说一句:“伺候得不好,本宫就杀了你。”
“皇上好凶,妾身害怕。”绯战哼哼唧唧。
冯乐真无言一瞬,到底觉得自称妾身的绯战太过变态,一巴掌把人拍走了。
两人正玩闹,大妃又送了东西来,只好先将东西接了再说。
接下来两三日,大妃二妃宫里一直陆续有东西送来,从一开始单纯为了争取绯战这个人,到后来已经有了别苗头的意思。
冯乐真对如今的情况很是满意,但还是嫌进度不够快。
“是时候给添把火了。”她提醒道。
绯战若有所思,当晚就去了二妃宫里,直到过了子时才回来。
翌日早上,绯释便在朝会上,提了一个开荒助民的国策,引得塔原王大加称赞,连‘绯释最有本王当年风范’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朝会结束,大妃大发雷霆,绯晒倒是觉得没什么。
“不过是雕虫小技,阿母何必放在心上。”他劝道。
大妃怒道:“雕虫小技?怎不见你也提一个!再说这宫人谁人不知绯释勤勉有余远见不足,岂能想出这样的点子?!”
“阿母的意思是……”
“昨晚,绯战去了二妃宫里。”她冷声道。
绯晒脸色一冷:“他投靠老二了?”
“倒也未必,”大妃深吸一口气,重新冷静下来,“咱们得想想办法了,不能让绯战为他们所用。”
当天晚上,她便亲自登门给绯战送宵夜了,二妃见状顿时坐不住,也开始日日嘘寒问暖,两个人都知道绯战孝顺,所以对日暖阁上心的同时,也不忘时不时去一下骆盈那边,骆盈每次见了二人都是忐忑又激动,心情也比从前好了许多。
相比他们的忙碌,绯战却是淡定,偶尔还会以调侃的语气同冯乐真说:“不过是露出冰山一角,就能让她们如此趋之若鹜,可见她们的儿子实在是不堪一用。”
“那就再热闹一些?”冯乐真勾唇。
绯战也笑了:“知道我最喜欢殿下什么吗?不是美貌,也不是才智,而是你这股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儿。”
像个疯子,和他一样。
冯乐真垂下眼眸,摸了摸手腕上的珍珠手串,不说话了。
这手串是大妃所赠,她日日戴着,整个日暖阁都知道她喜欢,今日她突然不想戴了,便放在了桌面的最边上。
摇摇欲坠。
绯战扫了一眼,没有开口提醒,于是一个时辰后果然掉落在地上,当场就摔碎了两颗。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负责打扫的奴仆惊呼一声,担忧地看向冯乐真,“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是我自己没收好,怪不得别人,”冯乐真叹息一声,“只可惜我很喜欢珍珠,这回是没的戴了。”
奴仆眼珠子一转,当即道:“二妃之前还送了一条呢,不如奴才给您取来。”
“如此也好。”冯乐真点头。
二妃送的那串是彩珠,个头虽小,但颜色却鲜艳,戴在手腕上很是引人注目,冯乐真一到大妃宫里,大妃便瞧见了。
“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那条?”大妃问。
冯乐真无奈:“被奴仆摔碎了,这条是二妃送的,也好看,我便戴着了。”
“什么奴仆这般不小心。”大妃皱眉。
冯乐真摇了摇头:“我初来乍到,对日暖阁的人都不熟悉,也不太叫得上名。”
说罢停顿一瞬,不经意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那珠串离他极远,他却还是给我打碎了,好像故意一般……”
大妃神情微动,等她走后顿时冷了脸,指着刚进门的绯晒道:“想办法将二妃在日暖阁的眼线都清出去,如今设计到我头上来了,当真是活得不耐烦。”
“是。”绯晒答应一声。
他做事一向大刀阔斧,这边刚找上绯战,以替弟弟清理废物为理由将二妃留下的眼线剔了些出去,那边二妃便得了消息,于是绯释也照猫画虎又做一遍,等这俩人都折腾完了,绯战再将残余那些以双方名义解决掉,日暖阁彻底清净了不说,大妃二妃双方也彻底撕破了脸。
上面的人撕破脸,下面的人自然也要跟着站队,整个王宫面上平静,实则已经暗涌重重。
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大妃和二妃的人同时到了,皆是说想请他们两夫妻去用膳。
“二妃那边得了一头鹿,做成了鹿肉锅子,很是滋补呢!”二妃的奴仆先道。
大妃的奴仆又赶紧说:“大妃说三王子这几日劳累,特意准备了一些药膳,鹿肉虽好,但大夏天的到底还是燥了些。”
“鹿肉哪里燥了?我看鹿肉倒是好得很!药膳才是苦涩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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