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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还留着,本宫送你的笛子,你应该也丢了吧?”冯乐真笑道。
祁景清顿了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道:“今日的宴席殿下本可以不来的,是我为了求一个答案,才邀请殿下前来,若殿下待会儿宴席之上受到刁难,可会怪我?”
“你上次风寒,都不怪本宫扣着沈随风逼你爹娘服软,本宫今日又怎会怪你?”冯乐真扫了他一眼,“更何况本宫有心与镇边侯缓和关系,就算暂时不成,最起码有侯府做表率,其他人也不敢再无视长公主府,所以你能邀本宫前来,本宫该谢谢你才是。”
祁景清眉眼透了几分温和:“我也希望殿下能与父亲缓和关系。”
冯乐真笑笑,闲散与他攀谈:“上次见面太过匆忙,还未问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劳殿下挂心,一切安好,”祁景清说罢停顿半晌,又问,“殿下你呢?突然被赐封营关,可是遇了什么变故。”
“本宫能遇到什么变故?”冯乐真装傻。
祁景清看向她的眼睛:“殿下不必骗我,若是没有变故,傅知弦又怎会向皇上退婚?”
“哟,你还知道傅知弦呢?”冯乐真打趣。
祁景清面色不改:“傅大人名声如雷贯耳,我确实听过一些。”
“只怕不止一些吧?”冯乐真突然与他对视,问得意味深长。
祁景清心跳快了一瞬,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层不明显的红:“我不懂殿下的意思。”
冯乐真笑了一声:“你与他并称大乾双绝,平日不少人喜欢将你们放在一起比较,本宫不信你没刻意打听过他。”
原来只是因为这个。祁景清垂下眼眸,不算密的睫毛颤了两下,再抬眸又是一片安宁:“是听过他不少事。”
见他承认了,冯乐真笑得愈发放肆。
祁景清不想看,却难以别开视线,只能强行找话题转移注意力:“傅知弦退婚,皇上可有给殿下重新赐婚的打算?”
“本宫都到这儿来了,你觉得他还能赐婚吗?”冯乐真反问。
祁景清唇角翘起:“所以殿下如今……”
“殿下,”阿叶的脑袋探了进来,“时候不早了,该去正厅了。”
“好,这便去了。”冯乐真说完,又看向祁景清,“如今什么?”
“……如今身边可还算清净?”祁景清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殿下,真的该走了。”阿叶又催。
“算的算的。”冯乐真没听懂他口中的清净是什么意思,只当是他在问在营关的生活是否被打扰,于是一边点头一边往外走。
得了她肯定的回答,祁景清如释重负,连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冯乐真急匆匆带着阿叶和陈尽安走出偏厅,沈随风已经在外头等候,几人汇合之后,她笑着问一句:“书童的病治好了?”
“治好了,”沈随风轻笑,“我近来研习医术颇有成效,还没出手,他的病就好了。”
冯乐真一本正经地点头:“不愧是沈先生。”
“世子的病,殿下也看过了?”沈随风反问。
冯乐真叹气:“本宫的医术不如沈先生,不过也没事了。”
“是问家具的事?”沈随风俨然已经猜到。
冯乐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沈先生。”
“……他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阿叶小声问陈尽安。
陈尽安垂着眼眸:“我也听不懂。”
阿叶:“……”哦。
因为在偏厅耽误太久,进主厅时已经坐满了人,祁景清也不知从哪出来的,已经在祁镇夫妇旁边坐下了,倒是他左边的位置一直空着,祁镇夫妇时不时往空位上看一眼,脸色都不好看。
冯乐真不动声色走进厅内,随着小厮一声高亢的‘长公主殿下到’,众官员连忙迎接,武将们倒是神色各异,却也纷纷起身行礼。
“参见长公主殿下。”
“今日是侯府家宴,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冯乐真款步到桌前坐下,才不紧不慢叫众人平身。
虽然因为过往恩怨,武将们都看冯乐真不顺眼,但今日宴席她是正经收了邀请函前来的客人,众人就算看在侯府的面子上,也不能直接找麻烦……但不直接找麻烦,不代表不能间接给她不痛快,尤其是酒过三巡之后,武将们都有了几分醉意,比起先前都莽撞不少。
“殿下!”莽撞人里,总有更莽撞的那个,武将们百转千回的眉眼官司后,终于有一个胖督军站了出来,“殿下,您是从皇城来的,带的侍卫也是万里挑一,不知卑职有没有这个荣幸,向其讨教一番?”
“是啊殿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手下人给您助助兴。”
“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等仰慕已久,想来这点愿景也是肯满足的吧?”
武将们纷纷起哄,还都嬉皮笑脸的说着讨巧话,转眼便将冯乐真架了起来。
祁景清本来正在安抚心情不好的父母,一抬头形势已是这般,他眉眼微动,正要开口解围,便听到冯乐真缓声道:“既然众将士都提出来了,本宫自然没有扫兴的道理,只是该如何较量,是否该由本宫说得算?”
“自然是殿下说得算。”能哄得她答应就很不错了,她要提要求就让她提,总不能到了他们地盘,还有让她占了便宜的道理。
冯乐真笑笑:“本宫今日只带了两个侍卫,那便只设两局吧,若是各胜一次,便是平手,哪一方若有幸胜两次……”
她将腰上玉佩取下,“本宫便将此物相赠。”
没想到规则这么简单,还有彩头可图,原本不感兴趣的武将也来了兴致,一时间厅内颇为热闹,连歌舞都识趣腾出了场地。
祁镇夫妇的注意力早已经落在了这场热闹上,见武将个个摩拳擦掌,祁镇索性亲自点了两个人出来。他一开口,这场比试便瞬间成了侯府和长公主府的较量,尤其是听到他选了两个身手最好的,武将们愈发热血沸腾,只等着狠狠下冯乐真的面子。
祁景清抬眸看了冯乐真一眼,见她并不慌张,便没有开口说话。
第一场比试,是方才那个胖武将和陈尽安。
胖武将一瞧见陈尽安便面露不屑,走近之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一副小白脸样,不会是靠颜色当上的侍卫吧?”
话音未落,陈尽安眼神一凛,直接出手取其命门,胖武将心下一惊慌张闪过,大吼一声朝他杀去。
两人体格相差悬殊,众人本以为没有悬念可讲,但没想到陈尽安几次三番避开胖武将的杀招,还能以退为进找机会攻击,一时间大堂上静了下来,对这场比试有了几分正色。
“上次看他舞剑时,他的四肢还仿佛假的一般,这才过了多久,身手竟已灵活到如此地步。”沈随风感慨。
冯乐真勾唇:“也不看是谁的人。”
沈随风顿了顿,扭头看到她眼底的得意,不由得轻笑一声。
“……可惜他习武时间太短,身手不如对方扎实,输是早晚的事。”阿叶叹了声气。
沈随风闻言蹙起眉头,再看冯乐真,仍是一派淡定。
果然,没过十招,陈尽安便如阿叶所说,被胖武将抓住破绽狠狠摔在地上。本以为胜负已分,武将那边一片欢呼,可下一瞬陈尽安又爬了起来继续攻击,胖武将愣神的功夫,被一拳打在脸上,反应过来后又恼怒地将他摔在地上。
“殿下……”沈随风蹙眉。
冯乐真不为所动,阿叶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沈随风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却也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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