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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戾帝和病弱的他(36)

作者:琑儿的蛋挞 阅读记录


“牙尖嘴利”

“那也好过将军,喜怒无常”

他一口一个将军,清脆又好听,只是齐煜川却觉得格外扎耳朵,将军?看来也不是全无心机。

“你说你也是有些小聪明怎么沦落至此?”齐煜川不改笑容,虽然是问却不知道是真好奇还是故意嘲讽奚落。

“我是怎么沦落至此,自然与将军没有丝毫干系,但日后我过的怎么样,还全凭将军,若将军肯抬贵手,我必定衔环结草不忘大恩。”

“呵”齐煜川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

“将军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逗弄于我,有失将军风度?”程幼软腻地劝说。

“美人多得是,但你拔头筹,而本将军我,向来只要最好的。”

程幼一时没说话像是被他油盐不进的样子给噎住了。

他也是摸不清齐煜川是什么路数,你说他贪色但点到为止,倒是程幼有时被撩得不上不下,再者你说他顾怜弱小,但这一路上程幼也没少受他喜怒无常的脾气。

也可能是单纯觉得有意思。

“实在低贱,担不起将军厚爱……”他抿着唇,半垂着眼帘。

“说什么违心话”齐煜川掌心捧着他的脸颊像是格外怜惜似的,垂眸含笑“你是即便是被低到泥里,也是觉得自己金尊玉贵的。”

他这话倒是没错。

程幼心绪杂乱,一时也没说话,只是扶着腰坐在一旁的木凳上。

齐煜川忽然俯身,像摸小狗似的挠了挠他的下巴突然道“走了。”

程幼一愣,话还没过脑子就从嘴里秃噜了出来。

“不吃饭了”

说完就懊悔地别过脸,只想给自己一嘴巴。

真是多嘴!

齐煜川看着他鼓着的脸颊,笑意风流。

……

“还没吃饭怎么就要走”

袁阿孃站在院中看齐煜川匆匆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是无可奈何道。

便重新备了程幼一个人的饭,程幼没什么胃口,只是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勉强喝了半碗乳鸽汤。

肥嫩的鸽子皮肉炖的软烂,又缀了些红枣,格外鲜甜香浓。

用完饭,袁阿孃笑着说院子里种了几株昙花,今晚大抵要开花,请他到院里吹吹风赏花。

她说话轻轻慢慢,想秋日梧桐树间落下的暖阳,实在是太慈和,让近日来颠簸受惊又饱受委屈的程幼心里酸涩一片。

院里的桂树下摆了张藤椅,正好对着昙花。

习习晚风,淡淡花香,程幼摘下面纱。

袁阿孃斟茶递给程幼,笑容慈和地望着他,半晌缓缓道“早知公子容貌极好,如今亲眼瞧见,还是吃惊,真是让人见之忘俗。”

程幼听她如此说吃惊腼腆过后思绪又随着花香飘得很远。

第46章 斩首台上的血至今未干

他好看,他从小就知道。

因为他好看小时候都被人偷过好几次,但也是命好,几次都找回来了,后来家里人实在是怕了,每次出门都要六七个丫鬟婆子目不错睛地看着。

长得好看会被人偷,但也有格外偏爱。

比如小时候闯了祸,只要他哭,就没有人会责怪他。

容貌好,家世好……

如果当初不贪心,上一世应该怎么都好。

夜色里,昙花幽然绽放,花瓣一片片舒展开来,像初入人世的小姑娘,含羞带怯似的,又因为害怕带了一点点故作矜持的傲然。

“开了”

程幼望着绽放的昙花,微微前倾,压着声音惊喜道,似乎怕吓到它似的。

袁阿孃点头笑了笑。

两人聊着天,袁阿孃忽然道“听你口音似乎带着点官腔,你是帝京人?”

“不是,我家在广陵,只是后来一直在帝京住着。”

“哦,这样呀……”

程幼听她话调,紧了紧心神,很怕她下一句问“那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但庆幸,袁阿孃没问。

军营

“齐将军!”受大将军吩咐正要去寻齐煜川的小将,远远见到迎面而来的人,喜不自胜。

“何事”

“今日营会,大将军吩咐小的去寻齐将军,不想齐将军来的这样巧!”

如小将所言,齐煜川入帐时,来营会的人已是坐得七七八八。

“煜川”大将军戚如风,见他来,冷硬肃然的面容稍稍带了些许温情。

“大将军”齐煜川应声,坐在一旁。

“身上的伤可养好了”

“已无大碍”

“前两日,我得了一株野参,一会走的时候拿去……”

“舅舅”齐煜川笑着打断话茬。

戚如风笑了笑,颔首了然。

在军营便只谈军务。

正说着人已来齐,营会开始。

“此次我召各位来一是告知各位圣上已拨了军饷,而现下军饷已至邺城。”大将军戚如风话音刚落,瞬刻引起众人难以压制的雀跃之声。

“从帝京到邺城,年年回回也未见有哪次像这次军饷下得这样利索!”

“这倒是!哈哈哈”

“这次总不要去帝京求爷爷告奶奶了!”

“军饷一下,老子看底下这群小崽子们再他娘的敢嚷嚷!”

“好事呀!大将军!”

不同与众人的喜形于色,戚如风面色淡淡剑眉微拧隐有忧虑。

“圣上隆恩,深察守边艰苦,军饷拨款不易,遂拨军饷至明年冬末。”戚如风舒缓眉心,缓言。

听到这消息众人喜色顿时僵在脸上。

自大夏立国以来,军饷虽有预备拨款的先例,但还从来没有像这样将来年军饷都提前拨了的。

一时,众人心思各异。

“邺城是驻军重地,一年所需军饷不在少数,如今提前拨款一年,国库是否承担得起?”良久,下坐一儒将开口问。

“这就是我想同大家所说的另一件事,这次拨的军饷并非走的司银司,而是从勾邑所来。”戚如风看了看众人,沉声道。

“月前勾邑康封,独自上京投案并揭发朝中数位地方大臣收贿,通商敌国、违背吏法贩卖良民、残害幼童……圣上大怒遂命刑部彻查。”

“所缴获银两不纳入国库,全部充为军饷。”

“勾邑康封”座下一年轻男子低声重复,很是疑惑。

“怎么”齐煜川见他满脸不解,侧身问“康封此人有何同寻常”

“倒也不是……”年轻男子见他这样问,偷摸瞅了眼正在说话的戚如风,低声暗言“我前两年领命去勾扈办事,机缘巧合和他有些交集,此人圆滑奸诈,是一条道到黑的,不太像会投案……”

齐煜川听罢,并没有说话,手指微曲轻轻点着椅子扶手。

营会结束,众人三三两两散去,齐煜川和年轻男子也都准备离开,只是被戚如风突然开口留住脚步。

“齐煜川、戚诲你们俩留下。”

两个人脚步一顿,年轻男子脸色一滞显得有些厌气。

“戚诲!”

年轻男子即戚诲,戚如风义子。

戚诲见戚如风面容肃厉,虎目怒视,虽然知道他要问责备何事但心里还是有些慌,转身战战兢兢立在他跟前勉强镇定。

“将军”

“营会已经结束,我现在是以长辈的身份和你谈话,不过你喊我将军,那也明白自己居何位,担何职。”

“如此我便问你——”霎时戚如风眼神凌厉如刀刃“初八你在哪里”

“在……原本是当守营的,只是不甚伤了腿,便回城休息了。”戚诲别过脸,面色难堪地吞吞吐吐答。

“哦”

“义父……”

“既喊我义父便如实说”

“在醉仙楼喝了些酒……”

“还有……”

“喝的有些多就……就宿了一晚”

戚诲说到此处抬头迎上戚如风锐利的目光,再不敢隐瞒。

一阵风扫过,戚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戚如风一脚当胸狠狠踹在了地上。

“戚诲!”戚如风肃目看着地上的人犹不解恨“你也是知道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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