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每天都在演戏(重生)(86)
她也来不及多想,磕磕绊绊地出了江煜的房门,靠在墙上便开始理脑海里乱糟糟的思绪。
重黎楼主……喜欢她?
——不如姑娘以身相许?
——我不缺钱,但缺个夫人。
——我就是听见你说好看,才买下送你的。
——夫人想看,那便叫夫人看看。
梦境和现实交错,温初白连耳根也红透了。
重黎楼主,位高权重,富可敌国,虽然江湖口碑略差,但经她亲测,平易近人,乐善好施,路见不平还会拔刀相助。
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一脸受伤地在你面前道:“你不喜欢我?”
这谁顶得住!
难道她这一趟要给小石头找个姐夫回去了?
温初白把脸埋在手心,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重黎楼、重黎楼……
对了!
何瑞说让她帮忙打听一下重黎楼的左护法,她差点忘了。
屋里,江煜还在愣着神,温初白叫他抬头,他还以为是脖子带着的平安扣露出来了,这会儿正捏在手中摩挲,纳闷为什么温初白不同意以身相许。
他还没想通,听见门口又是一阵脚步声,撇头一看,刚才走了的温初白竟然又回来了,吓得他赶紧把手中的平安扣塞回了怀里。
温初白踏进门,“那个,不好意思。”
江煜转过头来,“你改变主意要以身相许了?”
“……”温初白瞪圆眼睛,压抑住心中不断翻滚的气浪,“不是,我是来找人的。请问随行中哪位是左护法?”
“你找左护法?”江煜眉头微皱。
温初白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啊,受人所托。”
“我想也是。”
“有很多人托左护法办事吗?”她有些尴尬,“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想让他帮忙,我朋友与他是故交,只说让我来打个招呼。”
江煜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是哑然道,“看来你朋友一定年岁不小了。”
温初白有些疑惑,“怎么说?”
“重黎楼的左护法已经失踪了十七年了,这十七年里,从未听说谁以“重黎楼左护法”的名号自居,你的朋友既与其是故交,岂不是年岁不小了?”
温初白眨了眨眼,何瑞今年二十九岁,十七年前,即十二岁遇到了重黎楼左护法,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他也不是很大,但他说得笃定,应该没什么问题。”
江煜将桌上一直放着的信封拿了起来,朝她晃了晃,“也是巧了,左护法消失了这么多年,一直也没什么消息,竟然今天一天就有两人来找。”
“还有人也在找左护法?”
“嗯。”江煜点点头,“他留了信,说是与左护法有一桩未完成的交易,但具体内容却缄口不提,只留了这封信叫左护法亲启。”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打算拔腿就走,江煜在后头叫他:“一会儿可还回来?”
温初白脚步一顿,“不回来了。”
又要走,江煜又问,“明天出摊?”
“是。”
“几号位?”
“七号。”
“卖面霜?”
温初白转过身来,咬牙道,“不愧是重黎楼主,什么都知道。”
江煜一摆手,故作谦虚道,“算不得什么大事。”
温初白被气笑,“那你可知我夫君是谁?”
江煜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刚才自己才受了人“什么都知道”的夸奖,这会若是说不知道,总有些拉不下面子,便道,“知道。”
温初白点点头,“其实我刚想了一下,我夫君他——又笨又傻,毛手毛脚,咋咋呼呼,孩子心性,长得普通,除了吃就是睡,不会照顾人,不知道让着姑娘,没有正业......”
江煜的脸黑成了烧糊的锅底。
明明上回在明月馆她还不是这么说的!
温初白口若悬河,一连说了一长串自家夫君的不是,瞧见对方唇角的弧度越来越低,终于心满意足地做了总结陈词,“你一个堂堂重黎楼主,连这样一个傻子都比不过,是不是该自省一下了?”
江煜一口闷气郁结在胸。
俩人都是他,他反驳就露馅了,不反驳又憋屈得很。
“好了,我走了。”温初白瞧他说不出话,心满意足地排了两下手,又一次道别。
“明天,七号摊,楼主多多担待啊。”
她走到门口撂下这句话,还不忘给他关上了门,一路小跑地回到了房间里。
云岚已经回自己的房去了,这会房里空无一人。
温初白快速地合上了门,整个身子脱力了似的抵在上头,胸部快速上下起伏着,彰显着主人内心的激动。
她拍了拍自己几乎烫手的两颊。
重黎楼主——是江煜!
是小石头江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