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每天都在演戏(重生)(39)
温初白被他气笑,伸手在他背上的乌青除轻戳一下,“我打你了?”
“嗷——!”江煜夸张地嚎了一声,求饶道:“没有,没有,白娘子怎么能打我呢?”
温初白点点头,忽的想起新婚夜被她放在床顶横梁上的水盆——估计是被那盆砸的。身为肇事者,她不免有些愧疚,也顾不上和江煜生气那些白菜,别扭地撂下一句“等着”,进房去了。
没过多久,她手里拿了个巴掌大的小瓶出来,她把桌上的菜收进食盒里,一指江煜“趴好”
江煜“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地趴在了桌子上,将自己乌青的后背对着温初白。
她手里拿着的是柳清芳带来的红花油,里面还加了些丹参、三七一类活血化瘀的药物,是治跌打损伤的良药,温初白是个文静姑娘,这药在柳清芳那放了多年,今儿才第一回 开封。
她倒出一些在手心搓热,“可能有些疼。”
江煜的声音闷闷的,“我不怕疼的,白娘子。”
温初白笑笑,他只当江煜是个孩子,倒也没真的与他动了肝火,就连见着他这□□精装的身子也未觉得丝毫不妥,“我来咯。”
温热的手掌裹挟着红花油的香气绑架了江煜的感官,他是不喜那红花油的味道的,过于辛辣刺鼻,可偏偏他又希望那双柔荑能在他背上多停留一会儿。
手上的油都揉进了皮肤,温初白抬起了手,江煜小幅度地晃晃身子,像是不满温初白的离开,“白娘子,我还疼。”
“知道。”温初白只是要再倒些红花油,只是她并不擅于推拿,再加上知道江煜细皮嫩肉得金贵,不敢用力,所以只能少量多次地帮他将淤血推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初白手臂酸了,手掌也麻麻的没了知觉,本想咬咬牙再推一次,没想到江煜忽然道:“白娘子,你真厉害,我的背都不疼了。”
“不疼了?”她问。
江煜支起身子,一双眼如璀璨繁星闪着亮光,“是呀,不疼了。”
温初白瞧他背上,本来乌青一片的脊背染了红色,但终究还是青着的,说不疼的显然是鬼话。
“你这小家伙,竟学会骗人了。”
江煜噘着嘴反驳,“哪有,我是心疼白娘子。白娘子,你吃饭了吗?我们去吃宵夜啊。”
不提也就罢了,这会提起,温初白的肚子便跟着咕咕叫了两声,这才想起,今儿除了那齁咸的菜,和那甜掉牙的汤,她竟然忘了吃饭。
“厨子们怕是都上床睡觉了,上哪儿去吃饭?”
江煜笑起来,得意地拍拍自己光洁的胸口,“我来做呀!”
温初白笑了,“小石头,你还会做饭。”
江煜听温初白又叫他“小石头”,心中大石顿时放下,面上更是喜笑颜开,“当然啦当然啦白娘子,我们去厨房做饭,悄悄的,可别叫赵管家听见了。”
温初白确实饿了,也不推脱,“行,那我们小点声,瞧瞧地摸过去。”
夜里的厨房远没有白日里热闹,温初白带着江煜,三两下便钻了进去,点亮了里面的烛火,“小石头,你打算做什么吃呀?”
江煜本来在厨房里翻找东西,听她说话,便转过头来,露出额上的一抹烟灰,两排牙齿晶亮,“白娘子,你吃过瓦罐鸡吗?”
温初白摇摇头,别说吃了,她连听也没听过。
江煜更是得意,从灶台边儿的柜子里拿出瓦罐,叫温初白烧些开水,自己翻了出去。没多一会儿,竟然提了只收拾好的鸡和风干的咸肉回来。
瓦罐里的水已烧开,此时正翻腾着冒着气泡,温初白指了指他手中提的那些东西,“你哪弄的?”
江煜一呲牙,“在小厨房偷的。”
温初白点点头,也不嫌弃地上脏,就那样席地坐在了灶台边,专心给炉子生着火。
江煜三两下地将那鸡剁开,一股脑儿地倒进罐里,又将带来的咸肉噼啪几下剁成了形状各异的肉块,一起扔了进去,仅这两样,便让厨房里飘满了馥郁诱人的咸香气。
“小石头。”温初白耸动着鼻尖,一只手不断安慰自己咕咕作响的肚皮,“你这手艺和谁学的?”
江煜剁完肉便与她并肩坐下,此时望着窗外的繁星怔神,听温初白问他,便道:“我娘教我的,我小时候她老给我做。他还会放一些葱姜和酒,但我不知道在哪。”
这倒勾起了温初白的兴趣,她在厨房翻找起来,可惜只找见了料酒和葱,没找见姜。墙上挂着的成串儿的蒜头,她觉着差不多,便将那串蒜取了一头,扔到了江煜怀里。
“把蒜剥了。”
“哦。”江煜应了一声,两手下意识地在蒜身上摩挲,忽的想起十年前,他的生母还活着,两人在皇宫的那个小院里也常常这样,娘亲做饭,而他就是这样帮忙剥蒜、洗菜,做些零碎的小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