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每天都在觊觎臣妻(63)
再说宫内,这几日刘辰批阅奏章时会不自觉的勾唇微笑,墨玉般的眸中像落满了漫天星河。
“景逸,你是甜甜的景逸。”她软糯的撒娇声仿若还在眼前。刘辰扶额,神色迷醉,完了。
他觉得自己彻底完了。
“皇上,皇上。”李顺满含笑意的轻声叫道,皇上这两天的心情很好。
“什么事?”刘辰慵懒沙哑的声音。
“沈老大人来了。”
刘辰正色的坐起来,“宣。”
沈老大人面色微沉的进来,“老臣参见皇上。”他郑重的跪下去。
“爱卿快起,不必多礼。”
沈从生沉默着,跪地不起。
刘辰凤眸微眯,道:“沈老这是?”
“皇上,老臣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我们沈家全族誓死守护皇上,还请皇上看在这些的面上,放我儿一条生路。”沈从生五体投地,哭嚎道。
刘辰双眉紧皱,“朕何时要嘉澜的命了?”
“皇上,那个陆甜甜对小儿来说就是他的命,还请皇上放手啊。”
大殿静谧了一瞬,刘辰薄唇微抿,眸色一沉:“沈老这是在逼朕?”
“皇上啊,我们沈家舍一区区未过门的女子又如何,但是皇上您得顾及满朝文武与天下百姓的流言呀。”沈从生老泪纵横。
“沾上夺取臣妻的污点,皇上以后还如何稳柞朝纲!”沈从生大声的说。
“放肆!”刘辰怒极,一个奏章掷下,擦着沈从生绯色的官袍落地。
刘辰的胸膛剧烈起伏,殿内气氛凝滞,“朕会给嘉澜再指一门婚事,沈老不必……”话音未落。
“姜太傅、林大人到。”李顺忙宣道。殿内都吵翻天了,他抹了抹额头的汗,还好姜太傅、林大人来的及时。
刘辰神色阴沉:“宣。”
“参见皇上。”两人小步快速进来。
“怎么,你们也是来劝朕的,各位的消息真是灵通呢,朕这还没怎么着,要是怎么着了,是不是都得长跪宣武门不起。”刘辰双手撑在紫金雕花案桌上,墨玉般的眸子里波涛翻滚。
姜太傅看这情形,撸了撸胡须说:“皇上,还请三思,现在这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子的事情了,微臣认为这件事情有人在背后推驶。”
林大人说:“是的,前两日发生的事情,现在市井之间就传的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这明显的有人策划。”
刘辰其实知道这是个很明显的明局,不过他想顺而推之接陆甜甜进宫,现在看来还是操之过急。
价值千金的醉红颜可不是常见。他抓到的那个小太监那么快就招供了具体的位置,他找到她花费的时间非常短。
还有,太后。他去质问她的时候,太后的神色微愣,似乎并不知情,最后却把事情拦在身上。
再就是他出动两军找人,这寻人一事是打着抓捕逃犯的名义进行的,而且他送她回家知道的人也不多,这消息传的太快太详细了。
他怒气稍歇,“宣程庭。”
程庭进来的很快,“江陵王现在在哪?”他问。
江陵王是当今太后的亲儿子,刘辰登基时,他念在太后的抚育之恩上,留他一命,命令一辈子无召不得踏入京师半步。
“启禀皇上,微臣正要来禀报皇上,江陵那边才传来消息,江陵王已经因病十来天未出房门半步。”
刘辰闻言眼底的风暴渐渐聚拢,看来朕还是对那对母子太过仁慈。
沈从生和姜岳离一直都在观察皇上的神色,见此,稍稍松了口气,姜岳离瞪了他一眼,这老东西真是不要命了。
沈从生回视,老夫知道你会来的。
刘辰神色淡淡,对上林大人道:“拟旨,招江陵王回京。”
他转头对上沈老大人,“沈大人,户部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户部尚书宋辉是王太师的门生,来往甚密。把持着朝廷的钱袋子,让刘辰如鲠在喉,却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
“皇上,差不多了。就差新晋女官陆隶书那了。”他指的是陆甜甜,女官入品都是七品隶书,半年后按照考核分配各处,不过少有通过考核的,从女官做到实权官员的整个盛乾史上几乎没有。
“左令尹那呢?”刘辰问姜太傅。
姜太傅脸色微沉:“皇上,没有抓到人,不过就目前的证据,也够那老匹夫喝一壶,应该可以换不少血。”
“好,很好。”刘辰脸色中透着森冷寒意。
“顾将军到哪了?”他敲击着桌面,神色沉沉,问程庭。
“顾将军快入关了,最近几天应该会回朝。”
“恩,朕特许他带一万兵马入京,其他的在京师外扎营。”
“是。”
开完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姜太傅几人出门,林大人小声问:“皇上这是准备对那边动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