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每天都在觊觎臣妻(10)
陆家本家位处京师郊外,本是普通的员外家,虽然家里钱财颇丰却行事非常低调。毕竟天子脚下,随便得罪一个都有可能是某权贵家的管家,陆家人很少出入这种权贵聚集之地。可是陆甜甜不了解这些事情,吃饭当然是哪里好吃去哪,她才不管是不是天下第一楼,权贵聚集地。
一只纤白的柔软玉手从马车里伸出时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虽然戴着长帷帽头脸遮的严严实实,但娉婷婀娜的身姿,柔软如玉的肌肤可遮掩不住,这一定是个绝色佳人,就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了。
二楼的一众纨绔子弟中,坐在窗边的左令尹嫡子王谦之手中的酒都忘了喝,一直端着,直至陆甜甜进入楼里才收回视线。
对面的人见状调侃,“谦之兄对楼下的比试都不敢兴趣,却对一个遮掩严实的小娘子目不转睛。真是惜花之人。”
“楼下一群穷酸秀才的比试有何看头,不过是进入我等圈中的投名状尔。”王谦之对于楼下热火朝天的诗词论辩嗤之以鼻,他一口酒倒入口中,断言:“刚刚进入酒楼的小娘子长的肯定不差。”
“何以见得?”有人问。
王谦之笑的略微得意,明明长相端正,却因长期酒色不离,面无三两肉,眼袋浮肿,笑起来平白多了几分下流,“实践出真知。”
有人神色厌恶,却不得不端起笑容迎合。“谦之兄百花丛中过,这等眼力劲我等自愧弗如。”
“我们何不看看去,在这里猜来猜去有啥意思。”有人提问,看马车样式也不是什么惹不起的权贵。
“不可,怎能做这等违法乱纪之事。”王谦之说。
说话之人呆愣了一瞬,这不是我们的常态吗,什么时候这样假正经了。那人回想一下,貌似最近他们因为强抢民女一事被人状告御前,作为太后子侄的谦之兄被太后娘娘召见了,莫不是被训斥了?
他抬头看见王谦之的眼神后秒懂,就算要看美佳人也不能在这名满天下的天香楼。“呵呵,对对,我们怎能做这种事,还是谦之兄有礼。”
陆甜甜还不知道又有人盯上她了,在小二的带领下坐在二楼的雅间里。
“小姐,这里好热闹,底下全是人。”翠竹勾着头往下看,一大群读书人在下面。
“客官,楼下是诗词辩论赛,承蒙天下读书人看的起,每月初一我们天香楼就会举行一场,有学之士皆可参加。”天香楼小二骄傲道:“前两天一个外地学子就是因为在辩论赛上大出光彩被李尚书看中了。”
“啊,古公子也在那。”墨菊指着楼下的一个人叫道。
陆甜甜来了兴致,楼下那个一身青色衣袍的书生不是古岳是谁。在她的印象里古岳踏实务实,性格腼腆,只是没想到他也会参加这种明显为攀附权贵而举行的诗文辩论赛。
“岳兄,该你上了,来都来了。”后面一个学子推了古岳一把。
古岳涨红了脸,踌躇不前,他甚少参与这类聚会。“岳兄,想想你的小青梅,难道你想把她拱手让人。”那人又说。
古岳听了脸色一变,正了正衣冠,深吸一口气上去了,他作了揖,“这位兄台,请。”
“今日第四场,衡山书院古岳对松风书院陈阳。”中间站着的一个老夫子看了看二人,撩了一下美须,他是天香楼重金请来的国子监张夫子。
“前面已经比试过诗词歌赋了,这一次我们来个对子如何,二位公子可有异议?”
“可。”松风书院陈阳看起来胸有成竹。
“小生无异议。”古岳说道,他为专心准备科举,其实并不台擅长这类词文游戏。不过现在骑虎难下,不行也得上。
“恩,那衡山书院先来。”
古岳沉思,片刻后道:“月朗星稀晴空夜”。这是个相对简单的对子,不过意境上很美,但是要对的上也不容易。
“荷香风清雾霭池”对面马上接口道,看来他深谙此类研究。
对面一开口,大厅里一片叫好,这个对子,不仅字型对的上,寓意也很美。跟古岳来的几个人都急了,他们书院平常都比较务实,很少接触这类游戏类词文,哪想这次比试居然是对子。而且看样子岳兄兜不住。
松风书院陈阳傲慢的看向古岳,“该我了。”他踱了两步,一字一句道:“闲种门中木。”
此对一出,全场鸦雀无声,陈阳笑的满含深意。这一对其实是他出重金所得,就是为了在这诗会上露脸,国子监的张夫子也是他提前打点好的。
谁叫你这么不走运,那就不好意思了,只能做我成名的踏脚石。
古岳沉着脸,别看这个联简单,其实是个拆字联,门中木对‘闲’,中木对‘种’,还是倒字联。这个对子很难,最起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