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她每天都想回现代(女穿男)(51)
他转身向巷子外面走去:“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跟我走吧。”
林菲背着沈扶芳跟着小柳一路急行,来到一个地处偏僻的夫子庙前。小柳抬手示意两人进去,林菲不知是否有诈,侧头看了看肩上的沈扶芳,她安抚地拍了拍林菲的肩膀道:“没事的,小柳是个好孩子,不会害人。”
于是林菲壮了壮胆子,走进黑咕隆咚的庙里,看到一个人正背手矗立在孔夫子像前。听到他们的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窗外的月光正好透过破败的窗户照在了他精神矍铄的面容上,林菲连忙立住了脚,这人不正是那日对他出过手的齐先生吗?
齐先生今日显得有些郁郁寡欢,他和二人一打照面,就恭敬地向林菲鞠了一躬道:“老朽先为那日的失礼向林公子赔罪了,望公子切勿挂怀。我正在想办法从春风阁里把沈医师接出来,没想到已经被林公子捷足先登了。如此大胆高艺,真让老朽佩服。”
林菲见他如此恭敬,也不好再去计较那日之事,连忙鞠躬还礼。沈扶芳从他背上滑下来,扶着他的肩膀问道:“齐先生,我不在的这几天,漕帮到底出什么事了?是谁在监视我,不让我去探望戚帮主?”
齐先生看沈扶芳腿脚不便,连忙招呼小柳进来,给他们拿了两个蒲团铺在地上。他自己也坐到一个蒲团上面,摸了摸胡子长叹一声道:“你不在这几天内,戚帮主又发了一次病,只是这次没有你在旁施针缓解,他痛得急火攻心,差点挥剑自尽。无奈之下,李堂主只得打晕了他,然后带了一队人马出门寻你去了。”
沈扶芳讶然与林菲对视一眼,道:“他去哪里寻我了?常青山还是云泽山?可是我回程路上并没有遇到过漕帮中人啊?”
林菲也道:“常青山近日也并无外人造访。”
齐先生叹息道:“李堂主带着人往西边寻你去了,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他抬起充满悲伤的眼睛看向两人:“万堂主给了他错误的情报,他趁着李堂主出了临安城,就带人冲进了总舵,挟持住戚帮主,造反了。”
沈扶芳点点头道:“原来是他,那一直在暗中阻拦和监视我的人,也都是万堂主的手下了?”
齐先生道:“正是如此,他怕你带回了解药,在春风阁里派了人把手。又在漕帮设下了铁桶阵,就是为了不让你接触到戚帮主。”
沈扶芳沉声道:“那他接下来想要干什么?他既然已经造反,把戚帮主杀了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留他一条命在。”
齐先生冷哼一声道:“他的目的是当上漕帮帮主,便是连你这个名义上的青楼女子,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囚禁,怕坏了自己名声。若是他真的杀了戚帮主,整个临安城都会与他为敌,他以后哪里还能取信于人,自然是不能如此。所以他的办法是把戚帮主绑起来,他自己死守在戚帮主身边,不让你能接触到他。只等戚帮主再次病发,疼痛难忍之下意志力崩溃,自然会主动签下让位书,将帮主之权交给他。”
“真是卑鄙!”林菲听到这里,不禁愤愤出声:“利用别人的病痛作为要挟,这样的阴险小人,怎么能让他当上帮主。”
齐先生黯然道:“我虽也不齿他的所为,可我本就只是个负责文书工作的师爷,手上也无一兵一卒,只能使唤得动这些个喊我一声夫子的毛孩子们。因形势所逼,我也只得表面上屈服于他,暗地里再想办法。”
沈扶芳问道:“那齐先生现在可有什么对策了?”
齐先生打起精神道:“按照戚帮主的发病频率,他下次犯病,应该就在这两天之内了。万堂主把他手下的所有人都调到了漕帮里面,连外面日常维持街道秩序的人也都全部回来守门了,就只待戚帮主发病服软。现在我们再去找李堂主或其他外出的帮众们回来帮忙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要破这个局,就只能我们明天闯进漕帮总舵里,把戚帮主从里面抢出来。”说罢,他竟双目炯炯有神地看向了林菲:“我本还在担心这样做法太过冒险,但现在有了林公子的助力,想必是能万无一失了。”
啊?!林菲想到刚才后院那黑压压的一大片人,难道要他冲上去以一打百啊?虽然单论身手也许也不是不行,可是他从来没有动真格地跟人打过架啊!像这种帮派内部火拼,是不是还会真刀真枪的上啊?林菲苦着脸想起了他上次杀狼的感觉,当时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沈扶芳身上,只觉得全身气血上涌,就直接把狼给宰掉了。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有些后怕,而且这次的对手可不是畜生,是和他一样活生生的人啊!他和这些人都无冤无仇的,突然间就让他去跟别人玩命,莫说他这个在法治社会下长大的五好青年了,就算是真的林斐都做不到,他过不了心理上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