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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帝读心后宠冠六宫(133)
作者:风过水无痕 阅读记录
所以这事情的根源,在穆九黎身上。
得好生想个法子,让宁妃重新笼络回他的心。
小江氏心里百转千回,面上笑问道:“姐姐要去吃席?”
江太后“嗤”了一声:“她安妃算是什么牌位上的人儿,值得劳动哀家大驾?”
确实不用劳动自己大驾,毕竟安妃会打发人给自己送一桌酒席来,而且里头一大半菜都是自己亲自点的。
小江氏嘴角扬了扬,显然对江太后这回答十分满意。
她又做出个小心翼翼的模样,压低声音问道:“安妃如此奢靡浪费,皇上竟也不管管?”
江太后也压低声音,叹气道:“皇帝倒是想管,可人家前脚捐了一万二千两银子给灾民,后脚又拿出西洋退烧药救了皇帝、二皇子跟宁妃的性命。
你让皇帝如何开得了口管她?
若不顺她的意,她闹腾起来,要死要活的,传到外头去,岂不叫人说皇帝刻薄寡恩?”
当然这些都是托词。
皇帝为甚放任不管,江太后自己也猜不透。
但这不重要,他做事总归是有自己的道理。
就算没道理,自己也会帮他找到道理。
譬如现下自己对小江氏说的话,任谁听完都寻不到不是。
更何况对小江氏来说,安妃还是她女儿的救命恩人,她就更说不得什么了。
她只能附和地点头:“正是呢,到底皇上的名声要紧。”
江太后颔首,随即笑道:“不过虽不好去吃席,但去重华宫听戏还是不妨事的。
我点了六出戏,四出都是德春班的拿手戏。
另还有两出新戏,一出叫《武松打虎》,一出叫《穆桂英挂帅》,听名字就是极热闹的戏。
你若是得空,不妨那日再进宫来,到时咱们姐妹俩一块儿坐在漱芳斋二楼听戏。”
小江氏听着颇有些意动。
对于达官贵族家的姑娘们来说,日常能消遣的事情不多,听戏算是其中一个。
所以不少女眷都爱听戏,还出手阔手,听完一折戏就打赏一回,京城几个出名的戏班子个个富得流油。
所以不止江太后爱听戏,小江氏也爱得很。
但意动归意动,小江氏如何都不可能答应。
若是她们江氏姐妹俩齐齐去给安妃捧场,宁妃的脸面往哪里搁?
她露出个惋惜的笑容来,摇头道:“我倒是想来,但年关将近,方家那一大摊子事儿都等着我忙活呢,哪里腾得出空来?”
江太后不过这么随口一说,早就料定了小江氏不会来,所以也不存在失望。
但面上还是做出个失望的表情来,叹气道:“哎,你来不了,哀家也只能将刘太妃那帮老家伙拉出来凑数了。”
小江氏才不关心江太后找谁作陪这等小事呢,她心里一直有句话想说,但又怕说出来自找没趣。
闺女紧急将她召进宫,一来是想让自己这个江太后嫡亲的妹妹向江太后控诉下她在封妃仪式上的不公平待遇。
若是能得到一二补偿最好,若是不能,好歹起个警示作用,免得下回再遇到这种事情时穆九黎还这么办。
二来就是希望让自己向江太后讨个恩典,允许她也摆酒跟请戏班子庆贺。
当然,先前小江氏不晓得安妃摆酒的场面竟然搞得如此大,上来就是一百桌,还以为她只请后宫其余十八位妃嫔。
即便再加上婆婆江太后,那也只有十九人,满打满算三桌足以。
一百桌可不是小数目。
照外头樊楼一桌酒席二十两银子的高档标准来算,一百桌酒席,少说也要二千两银子。
这还只是席面的价格,不包括酒水。
至于酒水,酒席是高档酒席,总不能胡乱买些劣质水酒吧?
五两一坛子的金华酒跟果酒,每桌起码两坛,那就是十两。
所以这一百桌酒席,连席面加酒水,差不多需要三千多两银子。
宁妃手里握着五万两银子的嫁妆银,三千多两银子对她来说倒也不至于承担不起。
但承担得起是一回事儿,会不会招穆九黎的眼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穆九黎碍于安妃的功劳,奈何不得她,只能由着她瞎折腾。
但不代表他奈何不了宁妃。
当初他可是连清流韩家出身的先皇后都敢收拾,如今又跟宁妃闹翻了,现成收拾她的理由送上门,他会姑息?
只怕宁妃这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妃位,就直接长着翅膀飞走了。
好在宁妃倒也不傻,即便以为只需要摆三桌酒席,也晓得紧急将自己召进宫,打发自己来向江太后求恩典。
若是先斩后奏的话,事后肯定会被拉清单。
小江氏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决定替女儿问一问。
毕竟女儿就交给自己两个任务,若是自己一个都不完成的话,回头她肯定要闹腾的。
小江氏弱弱道:“姐姐,您看,都是新晋升的妃嫔,安妃大张旗鼓地摆酒请戏班子庆贺,宁妃这边若是连点表示都没有的话,叫她脸上如何挂得住?”
顿了片刻后,她讪笑道:“要不,您给宁妃个恩典,允许她也摆酒请戏班子庆贺?
她也不多请,就跟安妃一样,也摆一百桌,也免得安妃脸上不好看。”
话里话外还顾虑到了安妃的脸面,可以说很善解人意了。
江太后:“……”
她简直都不知道该说甚才好。
原来小江氏在这东拉西扯半天,真正目的其实是这个。
宁妃因为跟安妃攀比,不顾自己病着,打发桑嬷嬷跑去景仁宫向皇帝讨要妃位。
结果惹恼皇帝,妃位虽然要到了,但也跟打入冷宫没差别了。
本以为宁妃会老实一阵子,结果人家不但不长教训,还继续跟傅安和攀比,也要摆酒席跟请戏班子。
感情她压根没将皇帝说的话当回事,以为俩人还跟小时候一般吵架拌嘴闹别扭呢?
江太后简直不知该说甚好,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半晌后,她才叹气道:“妹妹,宁妃糊涂你也糊涂不成?
她如今小产卧病在床,最该做的就是好好养好身子,而不是成日惦记着跟这个比跟那个比。
若非如此,她怎会怀着身孕还成日折腾个不停,最终将腹中的龙种给折腾掉了?
你让哀家开恩允许她摆酒请戏班子,哀家如何开恩?
哀家莫非老糊涂了,想耍一耍皇帝生母的威风,所以跟皇帝对着干?”
不等小江氏回应,她就又摆了摆手,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你的忙哀家帮不了,你要求恩典,就亲去养心殿求皇上给恩典。”
小江氏立时往后缩了缩,讪笑道:“姐姐莫说笑了,皇上日理万机,我怎敢拿这等小事去打扰他?”
去养心殿自找没趣吗?
江太后也没给她脸面,冷嘲热讽道:“你可是皇帝嫡亲的姨母,哀家不敢耍皇帝生母的威风,兴许你敢耍皇帝姨母的威风呢。”
小江氏被讽刺的脸色一白,立时赔笑道:“姐姐瞧您说的,我不过是替宁姐儿随口一问,您要觉得为难,拒了便是,何况挖苦妹妹我?
唉,都是儿女债,若不是为着宁姐儿,我何苦大雪天的跑进宫来这一趟?
都是当母亲的人,姐姐您想必也能理解我这颗当母亲的心。”
或许是这句软话触动了江太后的心,她脸色和缓下来,伸手拍了拍小江氏的肩膀。
真心实意地说道:“你也莫要事事都顺着宁姐儿,宁姐儿被你们宠坏了,时常不分场合胡闹。
那些不合理的要求,你该拒绝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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