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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不可失!玲珑稍一错愕便强行释放出精神力,祭出神机刀跟着金色长河击去!
玲珑弹跳上去,在神机刀冲势迅猛之际又补了一力,再次击中受伤的夜叉。
龙镰幻化出金色长河同时吞没天众、龙众——
金石断裂的一声,莲花、流水蓦然静止消失了,佛经渐去。
类似古寺钟声悠然响了三声。
钟声敲响也就等于过关了。
“过关。”天众声音平平。
赢了!
玲珑从虚空中掉在地上,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急促地喘息着。
收回龙镰的纳兰,疾步过来扶住她。
玲珑抬头对纳兰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纳兰拉她起来,很自然地理顺她的头发。
“你的武器很特别呢。”
玲珑用袖子擦了一下嘴上的血,自得道。
“当然,天下独一无二!”
玲珑这话说的不假,世间只有一个天帝,而天帝的武器自然是独一无二的。
“你为什么总是选择攻击我?”夜叉的声音忽然传出。
玲珑一愣,笑道。
“不告诉你!”
她在佛经中看过,夜叉有很多是好的。欺负自然是要欺负好人了,特别是在这种实力悬殊的情况下。
夜叉没再多话。
脚下依然是金光大道,两边依然是闪烁的火光,无数的佛像依然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没过多久视线一暗,一个圆形发光的广场以他们脚下为中心向外显现,像是一个大舞台一般。
当广场瞬间亮完了它的面积,迅速虚化,生出无数纵横交错的经纬线,分割出的小格子像演电影一样演绎着红尘的生老病死。
他们站在广场的中央开始下沉,像是有一种力量往下拉,没有反抗余地,也没有挣扎的能力,一切力量都像是被囚禁住,只能接受。
这是幻觉吗?玲珑感到自己的精神力沉寂了,下意识地去握纳兰的手,身边却空无一人。
纳兰!玲珑才发现纳兰已经不在身边,而此时自己正站在街头一角,行人如织,过客匆匆,谁都对她视而不见,从身边走过碰都碰不到。
虽然站在人群里,可她与他们像是在两个世界,重合却不能相交。
“纳兰!”玲珑大声喊道,“你在哪?”
没有人答应,也没有人看她,好像都没有人听到。
玲珑跑了起来,就像一个人走在黑夜、走在旷野,世界没有尽头,后面茫茫,前面也茫茫。
玲珑越跑越快,声音越喊越急。
“纳兰你在哪!你在哪!”
内心生出一股无力的感觉,跑不动了,双手扶着膝盖喘着气。
这时有人在后面拍她的肩。
玲珑一惊,回过头看到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正看着自己。
和尚已经很老了,老得看不出年龄,只有双目有一种神采,让人觉得那份神采像是能化出一个绝妙的天地来。
“施主在找人吗?”
玲珑愣了愣。
“是……找人,我找纳兰。”不知为什么竟然相信了这个和尚。
和尚一笑。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刚说完周围的景色就变了,下一刻便置身在一个极其的恢宏的佛殿之中,可看起来真实又虚化,恍恍惚惚像在做梦。很快玲珑注意到墙壁上挂了七幅画。
除了前六幅画里有个绝美的女子在行走,最后一幅什么也没有。
“这是你的七世。”
“我的七世?”玲珑对前五世不感兴趣,第六世也不愿意去看,直接盯向了第七世,可第七世又什么也没有,“这怎么回事?”
“第七世还没有结束,自然是看不到的。”
“你这不废话吗?过去的谁还想看!”
“有了过去的六世,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世事烟云,一切都是虚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听到这里玲珑不得不歪着头打量起了和尚,暗里感慨,又是一个法海啊!
“依大师之言,我的岸又在哪里呢?”
和尚指了墙上一个字——佛。
“皈依我佛天地大精神,成就功德,重塑金身。”
玲珑摇头。
“世事烟云,一切都是虚妄,大师指的是人们追逐的名利、情爱为空。那么成就功德,重塑金身不也是一种追逐吗?我不觉得后者比前者高级到哪去,也不觉得后者比前者实在多少。再说这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大师所说的岸是指佛,那么站在佛岸,我可还有岸?如有岸,佛岂不是另一种苦海?若没岸,佛所说的岸相对何言?因为前面苦海以为空。”
“以施主之参悟,有半数佛根,可惜误解了佛义。所为成就功德、重塑金身,这种无量圆满是一种精神所在。佛度心,修的是心啊。”
玲珑想了想,笑了。
“大师说的有理。不过,世间离不开个‘缘’字,半数佛根我也算与佛缘尽了。何况我满心的嗔念,有谤佛之嫌,再往前就是有辱那半数佛缘了。还是请大师告诉我纳兰在那里吧。”
和尚微微一笑。
“施主与佛种的是情缘,何言尽字?”
说着一道光幕现出,玲珑在金石壁用刀刻得那句:我看纳兰是纳兰。
玲珑一呆,随即呵呵一笑。
“佛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我只是依佛如实观照,看过客为过客,看知己为知己。不可以吗?”
和尚微微一怔,淡然道。
“施主贵气三分,静气三分,杀气三分、痞气三分。保重。”
和尚和周围的景象消失,换上的是无数根比玲珑高上一头的红烛。脚下是红毡铺地,绣的是花团锦簇富贵祥云。
烛光闪烁,仿佛红纱轻舞,满眼的迷离色彩。
玲珑走在红烛中,喊着。
“纳兰!”
烛火舞动,玲珑踩着软绵绵的红毡,恍惚中不知身在何地心属何方了。
忽然从红烛后闪出一个个美少年,容貌不太清楚,但只知道都是很美的帅哥哥。向她走来,轻轻地唤着她。
“玲珑……”
玲珑出口的却是。
“纳兰!”
美少年们消失。接着玲珑听到了歌声:
我从春天走来
你在秋天说要分开
说好不为你忧伤
但心情怎会无恙
为何总是这样
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想要问你想不想
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
为何不让我分享
日夜都问你也不回答
怎么你会变这样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你说过的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
到底你会怎么想
为何总是这样
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说好不为你忧伤
但心情怎会无恙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
为何不让我分享
日夜都问你也不回答
怎么你会变这样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到底你会怎么想
......
玲珑眼睛顿时一亮,纳兰!他还记得那首歌!
“纳兰!”顺着歌声跑去。
纳兰的身影闪出,双目交集,惊喜刹那在彼此的眼睛里爆发,不过却是,慢慢走近。
“纳兰……”
纳兰笑道。
“发现你不在了,找了很久……也不怎么就想起了这首歌……”
“没想到你还记得……”
纳兰点了下头,没再说下去,玲珑也住了口。
气氛有些尴尬,周围的红烛在这时不见,他们再次站在广场的中央,经纬线隔出的格子,依然演绎着众生。
更奇怪的是第一关受的伤好像从没发生,就连体力也没有消耗的迹象。
其实每关结束,所受的重创在下一关会自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