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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对方离开林福随着那条路施展轻功追去,可追了一会,就看到路边停着马车,车帘掀起,里面外面没有一个人,林福暗骂了一句,该死!连忙俯身查看起地上,终于确定了方向再次追去。
秋若彤想得没错,坐的确实是船,大概行了一个多小时吧,船停下了,又换上了马车,又有人在她身上碰了一下,顿觉喉咙麻感渐渐消失,舒服多了,气也顺了很多,眼睛蒙的东西也取下来,见了光秋若彤惊慌地看了一下车内,还是那个女子,手里拿着那把短刀,再没有别人。
“老实点,不老实还叫你说不出话。”女子淡淡地道。
秋若彤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刚才是不是传说的点哑穴?
马车跑了不知多久又换船,还是蒙上了眼睛,再下车的时候秋若彤小声地恳求着。
“我不说话,别让我不能说话好吗?”
女子没说话,不过直到上船也没人碰她,更没有麻酥的感觉,心里这才放下,那种感觉实在不好受,像是被卡住了喉咙一样。
下船换车,下车换船,船上就被蒙上眼睛,车上就取下,这番折腾了三四天,秋若彤也没了先前那种惊恐不安了,似是适应了这样的劫持,特别是在饿了不给东西吃的情况下,昏昏沉沉地任由摆布,想思考都没了力气,直到再上船,这次没蒙眼睛,才看到,除了身边的女子,只有一个从没见面的中年人,开始的那个赶驴车的和那个马车夫都不见了。
“给点吃的吧,我快饿死了……”饥饿难耐的她懦弱地祈求着身边的女子。
“下了船就有吃的了。”女子简短地说完不再理她。
“还得下了船……真不公平,你们天天吃,就给我喝点水……”秋若彤半卧在船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只觉得眼花缭乱,不知道是饿的还是今晚的繁星格外璀璨,叫她语气不清地抱怨着,意识像是越来越模糊,听着水声和虫子的叫声一个念头闪过,自己是不是就要饿死了?
终于下了船,秋若彤几乎是整个人挂在那个女子的身上,被拖进了一间屋子,尽管灯光昏暗,但还是把桌上的稀粥、几碟小菜照的清清楚楚,秋若彤看了身体像是顷刻间注入了力量,扑上去,抱住了碗就直接就往嘴里倒粥,双手和身体都在发剧烈地抖着。
这完全是饿后看到食物激动着。
三碗稀粥下去,桌上的菜一扫而光,秋若彤终于感到恢复了些精神,这才想起打量周围,除了身前的这张桌子和一个小凳还有一张床,床上放着被褥一些衣服。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门,门口站着和那个女子,现在正看着她,还没等她开口就道。
“今天你只能吃这么多了。一会洗洗澡,床上那有衣服换一下,好好睡一觉吧。”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
“明天你就知道了。”
秋若彤不敢再问。
过了会那个中年人提着两只桶进来,一桶是浴桶,一桶是正常的打水桶,放在地上,放下转身就走,女子跟着也走了,临走关上了门,秋若彤听到了外面一声落锁声。
没有了吃的还有一茶壶热水,秋若彤对着茶壶嘴灌了几口,开始脱衣服洗澡,胸上缠的带子一松,舒服地吐出了口气。没敢泡时间太长,快速地洗完去拿床上的衣服,一看才知道全是女装,一愣,他们发现我是女的了?
……
22 太子
突然的劫持叫秋若彤脑海有些发懵,尽管有着现代成年人的灵魂,也看过太多被劫持类的书和影视,可那都是假的,是故事,再说即使真的不是亲身经历也没有太深的感触,而眼下这可是真的,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饿了几天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现在缓过来了,可脑子又混乱起来,一时间竟忘了有时为了治病救人就报出自己是女儿身,虽然没有人去说,可这也不再是秘密。
换好了衣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明很困,可就是睡不着,手里拿着那条泡着汗臭味的束胸带子,不知道该不该再束上。
她已经完全放弃了逃跑,路上没想,现在也没去想,从独处到现在都没去看看这间屋子有没有能出去的可能,虽然看了也没用,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这算不上什么自知之明,是她的消极的情绪上来了。她现在想的是怎么死,坚不坚定去死。
回想起路上自己没出息的行为,她才发现,自己并不刚烈,更不睿智,也不冷静,反而是那种自己最看不起,最懦弱的人,她对自己很失望,这样的自己明天若是面对难以承受的事怎么办?
果然是什么事只有经历了才懂得,秋若彤为自己以前的想法感到很羞惭。
这样的情绪根本没法冷静思考,胡思乱想了一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去,也许是因为身处险地各位警醒,外面的门锁响了一声她就惊醒了过来,睁大了眼睛望着门口,两扇门的缝隙中间透进一丝天光,随着门被打开,天光也倾泻进来,外面的鸟鸣声格外清晰,恍惚间有些在做梦。
“吃饭了。”还是那个女子,拎着一个食盒,来到桌前,打开食盒,从里面取出一碗粥,和放着一个馒头的盘子,还有一碗汤,一个咸鸭蛋,最后取出一壶热茶。
放好这一切,那个中年男子又进来了,手里拿着盛着水的脸盆,毛巾,还有牙粉牙刷,漱口的杯子,放在凳子上,走时把浴桶拎了出去。
“茅房在外面屋角处。”女子拎着食盒往外走又道,“吃完好好收拾一下,半个时辰后我带你去见我家主人。”
这会门没关,秋若彤随便挽了下头,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左右打量,昨天来的时候是晚上,又饿得头晕眼花,什么也没看到,现在才看清楚,这是一个独院,大门关着,只有她休息的一间屋,屋角盖着一间茅房,进去方便完出来又往屋子另一边走去,这里是青色的砖墙,高有两米多,院子很小,除了通往院门的一条踩出的小径外,其余的地方都是杂草横生,看小径的样子是刚踩出过的,便知道这里不经常人住。远处山连着山,近处树连着树,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去,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除了阵阵的鸟声,看样子是个很隐秘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门玄烨的人能找到吗……不,他忙着找太子怎么会来找自己呢……谁也不会来找自己,地球离了谁都能转……秋若彤感到自己有点可怜,这时候她竟想不起一个人会惦记自己,自己活得是不是很失败?
半个时辰后那个女子进来,将秋若彤的手绑缚在后面,眼睛蒙上,拉着她往外走,不时提醒一句。
“下台阶,上台阶……左拐……右拐……”
秋若彤不知道走了多少这样的台阶,拐了几个弯,刚才那种低落到了极点的情绪暂时放下,一路上想的都是一会自己会见到什么人,会面对什么,不管什么人、什么事,总归是不好的人不好的事,越想越忐忑,脚步也踉踉跄跄起来,再加上又被蒙着眼,不知道磕了几个跟头,约莫过炷香,脚下才踩上平坦的土地,感觉像是坚硬青砖,接着听到一声咿呀门打开的声音。
“门槛,抬脚。”
秋若彤抬脚迈进了一个屋子,很静,没人说话,可还是感到屋子很大,面前不远处有人,这时候忽然紧张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等待她的将是什么?费劲把自己弄到这来绝非因为相貌的,那是为什么?治病吗?但愿是这个……
就要知道结果了,她格外的恐惧,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
那个女子在后面给她松了绑,又将蒙眼的布扯下,秋若彤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到前面一个人,顿时大吃一惊,刚要叫出声,但很快闭上嘴,认错人了!
对面站着三个人,中间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主子,三十多岁的人,一身青绿绸衫,衬得身材挺拔,头发梳得丝毫不乱,用一只玉簪别着。叫她吃惊的是对方的脸,和太平镇那风雨夜的晚上救得的那人极其相似!五官,表情,再加上屋子不是很亮,冷不丁的一看就很容易误认为是一个人,可只要仔细一端详,两人的差别还是很大的,这个人没有救得那个人魁伟,气质也没有那个人明显的凌厉,这个人雍容儒雅,书卷气更浓了些,看自己的目光尽管带着淡淡笑意,但还是带着高高在上的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