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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想出去走走,可能吗?”白凤随意地出口,自嘲的口气。
可说出来,才感到原来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这些年只能在书里看到的世界。
“你要去哪,不夜城外,还是月曜国外?如果是不夜城,东南西北哪个方向,有具体的路线吗,出月曜国要去哪个国家,这些你想过吗?”
“我想过就能实现吗?”
“你没想过又怎么去实现?你自己心里都没个谱,又怎么去说服别人帮你?”
“我想去南方,去……你住的那个地方看看,看看春如江水绿如蓝是什么样子,可能吗?”白凤摇了摇头。
“坐自家车还是雇佣,带多少人,走哪个路线?路上万一碰上劫财劫色的人怎么办?”
白凤哭笑不得。
“劫色?小妹,你可真逗!”言下之意他哪有什么色。
“你是男人吗,年轻吗,比你差十倍的人都会有人劫,别说你了!”
“……哈哈!”白凤忍不住大笑起来,心情越发的好了,“小妹,照你这么说,年轻男子还不用出门了呢!”
也不知为什么什么话从她口里出来,听上去都是坦坦荡荡的,没半点轻浮。
“出门在外,可不是纸上一目千里啊。”
“小妹,你?”白凤渐渐收回笑容,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只要你决定,我帮你实现。”
“真的吗,我任何决定你都能帮我?”
“应该吧,至于多久能做到,能不能做到另说。”
“小妹,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白凤轻轻道,仰头喝干了酒。
“不过你去江南这件事我还是能帮你实现的,还不用太久。”月离也不看他的惊讶样子,给他斟满酒,“只是你要有决心,听我的。”
“我……”白凤看着酒盅的酒沉默了,好一会才带有愧意地道,“你大姐人好,待我一向礼遇有加,是我对不起你大姐。”
“姐夫是一定要离开大姐了?”
白凤垂眼点头。
“没有余地了?”
“白凤再次点头。”
月离抿着酒道。
“离开我大姐不是不可以,但暂时不行。你想过没有,一旦你不是我姐夫了,你去江南要说服多少人,你是我姐夫,你只需说服我大姐,对吧?”
男子在家从父母,出嫁从妻主,老了从女儿,白凤如果被休面对的是整个白家长辈,想想都可怕。
白凤面色一白。
“到那时可就难办了,所以你不能叫我大姐休你,不但如此你还要回府好好打理内宅,把年应付过去。这件事开始你就弄错了,皇上给你指的婚,你和我大姐要休书,落了我大姐的面子没什么,皇上呢?这也是你们白家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趁着皇上没提,姐夫悄悄地回府,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给我大姐解释,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做样子,跟以前一样,我大姐不会追着问你的。外人知道什么,夫妻之间闹闹小别扭很正常,那也算是甜蜜的象征,他们除了说好话还能说什么。大姐的面子挽回了,所有的流言平息了,正月十五一过你再提去江南散心,我那有地方,现成的院子,这个大姐知道。你是才子,胸藏锦绣,笔能生花,怎么说还不会吗?到了江南,若是你还想离开我大姐,可以给我大姐写信请皇上出面给你们和离,理由、借口,还是那句话你是才子,不需要有人教。虽然这个过程也不是很容易,可也总比你在这没有作为强吧。曲线救国,这个道理你不是不知道,不过是书生意气蒙蔽了。”说着喝了一口酒,半天没等到白凤的回答,抬眼正看到白凤盯着自己,“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白凤赞道。
“小妹,真小人!”
月离微怔,仰面大笑,笑过后,醉醺地提高声音道。
“读书有四种境界,最下等的是死读书,迂腐,比识字强不多少,不提也罢!第二种,学以致用,造福一方,小智也!第三种,读出经天纬地之才,达,济天下,穷,善其身。而这最高境界……”干了一杯酒,一副狂生之态,伸臂指天,“宁为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
“自私自利,真小人,自风流,当得!当得!”白凤也被感染了,拍案叫道。
说到读书,白凤和上次那样,古今趣闻,前朝人物,山水诗词、古今贤士,安邦定国,一发不可收拾。
古代皇权时代,什么有利统治就会大力扶植什么样的思想,在这个世界几千年的思想文化发展中,也是类似儒家思想中的三纲五常占了主位,象一张巨大的网,把独立的个体牢牢束缚,在以皇权为中心的政治霸权和文化霸权中,从而发展不出完整的个人主义。
好读书、聪慧,在书香门第出身的父亲教导、熏陶下的白凤对文化有着独立的见解,只是一直被无形压抑着,十九岁的他在月离激发出那股男儿的血性,天生的叛逆因子便再也无法收拾,不然白凤不会想要休书,不会想要出去走走,不会只觉得一腔热血无处宣泄。
正文 51 过年了
他认为人性是真实平等的原则,认为儒家所推崇的圣贤,不过只是一类人的价值准则,并不应该要求一切人都必须效法。个体的幸福只有个体自己才最清楚,个体有权追求自己认可的幸福。这种思想和现代社会的平等自由,个人主义是有很大共同点。
这个时侯的白凤是健康的,儒雅中的阳刚,就像金色阳光下一株高挺的云杉,散发着叫人万丈的光芒,这样的男子加以磨练,总有一天会成为一把利剑,荡扫文坛,囚在内宅简直暴殄天物!
在这里的男子中,白凤可以说是一个意外。
月离淡笑着看着他,目光满满的赞赏、喜悦,这时候他是为她而放纵、而傲气、而浪漫、而华丽、而张扬,就像一道闪电划过黑夜的天空,亮丽的只想抓住!
两人说得兴起时,端着酒杯手舞足蹈,纵情高歌。
“小妹,我真的能走出去吗?”想到现实白凤有些不确定地道。
月离醉颜如花,毫不避讳地道。
“你应该学学你的*,能长能短,能粗能细,能伸能曲,能软能硬,眼前的挫折算个鸟?”
白凤半天才反应过来,正好刚喝了一口酒,扑,喷了出来。
“小妹……你……”
月离眉梢一挑。
“我说的不对吗?”
“哈哈!哈哈!”白凤笑岔了气,“你可真行,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
带来酒虽然不烈,可白凤还是醉了,月离把他扶上炕,给他脱了鞋,盖上被子,看着他半合着眼,长长的睫毛,唇角弯着,挂着舒展的笑意,知道他是真的开心。
“小妹,谢谢……”白凤轻轻道。
“你是我姐夫,我们是一家人,再说你我之间,不存在这些。”月离依然看着他,白凤的目光澄澈,没有半点杂色。
“你真好。“白凤自然地别开了视线,真心真意地说了一句。
月离出来回想白凤的那句,你真好,望着天空,白凤,白凤……白凤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沈吟至今……”
躺在炕上的白凤低*道,眼中有种温热的*流出。
白凤当日晚上就回了府,正如月离所言,月华见到白凤回来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多说什么,白凤也没有再提休书,该做什么做什么,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外人见了调笑几句,也只是付之一笑,很快华郡主府恢复了正常。这场风波在外人眼里最终理解为小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很正常。月华似乎从没有落过面子。
当然这样的传言也需要引导,这个引导者就是受了月离托付的月朗。
通过这件事月朗更相信月离绝对可以将月华从大公主身边拉回。
谁也没想到的是,月华竟从这件事对月离有了新的看法,以前觉得月离出色是出色,但和大公主是不能比的。但这次,虽是小事,可白凤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之前那么多人的劝都没成功,月离去了一次白凤就自动回了府,而且还没再提休书,月离到底是怎么做的呢?大公主也真的会像她说的那样……一颗动摇的种子在心底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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