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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白凤停了停,默默地把外衣脱了进了另一个被窝,躺下。
正文 22 月离终于醒了
月华心里不是没有疑惑,可白凤也被验过身,没有任何问题,白凤母亲是户部尚书,家教极严,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人。就因为平平吗?
四年前他过门她正好怀着平平,没有和她同房,生下平平,他还以各种理由推脱,甚至称病,她原认为他有怨,便随他,四年过去他依然如此她感到应该不是因为平平。
那是因为什么呢?
白凤走后寒紫羽想了一会,起身再次来到西屋,这次直接上炕,在一片惊诧的目光下,脱掉衣服,只留了一个底裤,分开人。
“我来给三郡主暖身!”谁也没有看,进了被子,趴上月离的身体,好凉!感到就像贴在了冰上,这时才知道月离的身体有多么凉。
“三郡主!你醒醒!”他咬牙坚持没起来,反手搂上月离的脖子哭着道,“你不醒,我可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脸埋在月离的胸前,泪水流下,“三郡主你不可以不醒来,我得罪了母亲父亲,你不醒过来,就没人要我了……”贴着月离的冰冷身体,那种恐惧越来越大。
青空叹了口气,这个侍郎还真是个孩子,说出的话叫人心底发酸。
就这样,寒紫羽过了一个冰冷的新婚之夜,和众多的暖炕人暖着他的新娘,却怎么也暖不暖,跟新娘说着太多的话,却怎么也得不到回应,最后累得睡着了,青衣将他抱起来送回了东屋,这个小侍郎能做到这一点,不容易了。
林枫今晚神智格外清醒,月离纳侍郎了,今晚是她大喜的日子,她却躺在那什么也不知道。
新房所有一切都是他张罗,叫红尘他们采办来的,就算月离躺着他也要给月离一个体面的纳侍婚礼,这是她屋里第一个有身份的人,不能叫人看不起,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婚礼,不能有遗憾,尽他所能他都做了。
林枫想到月离躺在炕上无声无息,心痛如刀绞,恨不得以身相替!
月离,你快醒来吧!
第二天月离没醒。
第三天月离没醒。
第四天……
第五天……
一连七天。
王府上下一片哀恸,燕子坞的人绝望了。
人血一坛一坛地也灌下去,三郡主始终那样,没有任何变化,很冷,身体很软,没有死的征兆,更诡异的是身体很健康,任何部位都没有问题,连一丁点毛病都没有了,可人就是不醒,梅太医也束手无策了。
第八天的早上。
寒紫羽拿起了刀隔开了自己的手腕,血直接流进月离的口里。
“寒侍郎!”青空惊住。
青衣看向他。
“月离不醒,我活着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寒紫羽布满血丝的眼睛平静异常,“如果她喝了我的血,还不醒,我会先走一步!”
他受不了了,他不会再无止境地等下去,他要先去了。
寒紫羽看着这个神仙般的女子,仔细又认真。
“我来给你冲喜,你不醒,我把命给你,你就会醒了吧!”
青衣没有拦他而是也咬破了手腕,叫那血流进月离的口中。
青空伸过手来……
青云伸过手来……
甚至青玉……
“三郡主,我把血都给你,把命都给你,你还不醒来吗!”
寒紫羽大声地道。
不多时月华和白凤、月王爷、范秀、梅太医赶到,看此情景都震惊在那。
……
身边一片虚无,黑漆漆的,月离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浮沉,有无数的声音在拉扯她的意识,而她却只想在这里浮沉下去,就在不耐烦之际,跟她说过话的一个声音道。
“现在不是你回来的时候,去吧!去吧!”
月离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可那声音再无动静,而自己的意识逐渐像落到了实处,身体,感觉到了身体,熟悉的冰冷,熟悉的*内力流转经脉,还是和以前一样,再想先前的声音什么也想不起来,如同做了一个模糊的梦一般。
“三郡主,你还不醒吗……”
这是谁的声音,不是青衣的,身体好重,谁压在我的身上。
“青衣……”
月离喉咙有些发干,内力再怎么霸道,她还是人,如果不是血润了喉咙,昏迷了十天的她怕是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嘴里……是血!
浓浓的血气叫月离身体一紧,奇怪,没有危险,难道又重生了?
不知为何,有了些许的遗憾,那个世界还有她留恋的人呢。
“月离醒了!”青衣听到了,大叫一声。
这一声惊得所有人围了上来。
“三郡主!”
“离儿!”
“小妹!”
……
月离所有的感官都灵敏起来,耳边有人在叫她,熟悉的声音,是熟悉的声音,她没有重生,挣扎地睁开了眼,几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开始有些模糊,慢慢的看清楚了,青衣、青空、母亲、大姐……挤在眼前,一种心安顿时充盈在胸口,她还在这个世界,她看到了熟悉的人,她们焦急、惊喜、失措各种各样的神情交织着,让她心里感到是那么温暖。
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多人在乎。
月离笑了,一向清冷的眼眸沾上淡淡的温色。
“我饿了……”
开口的第二句话就是饿了,可这句话叫月王爷激动地掉下了眼泪。
“离儿醒了,离儿真的醒了!来人,快,快把好吃的都给离儿端上来!”
离儿醒了,她的离儿终于醒了!月王爷有点语无伦次。
“月王爷,三郡主刚醒,适合吃清淡的。”梅太医激动的都哆嗦了,我的神啊,三郡主终于醒了!真是谢天谢地谢祖宗啊!强定住心神提醒着。
“对对对,清淡的,快去!”月王爷擦着眼泪连声道。
饿了十天,腹中空空,这两句话说的都很吃力,月离喘了口气。
“月离,别急,饭马上就好。”青衣小心地抚着月离的脸,生怕碰坏了似得。
月离轻轻点头。
很快清淡的粥,青色的小菜上来了,青衣托着月离,青空喂着。两碗粥下去月离有了些精神,梅太医叫过一个多时辰再进食,饿得太久怕吃多伤胃。
月离通晓医术,自然知道,漱了口才注意到炕上坐了很多人,*条的,瞪着眼看着她,最后实现落在一个人身上,这不是寒紫羽吗?小妖精似的脸上憔悴不堪,头发凌乱,身上只穿了条裤子,瞪着她,嘴紧紧地抿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
所有人都沉默了,月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刚要问青衣,寒紫羽哇的一声哭了。
“三郡主,你为什么才醒过来!你昏迷了十天啊,十天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我嫁给你做侍郎冲喜,青衣还欺负我,我和他们在一起给你暖身,还给你喝我的血!我第一次成亲,身边都没新娘,天地都没拜,我就一个人,一个人,你知道吗……我才十二岁,你就这么欺负我……呜呜呜,你为什么才醒来,为什么……你知道吗,我好害怕……”
想起面对皇上的紧张,出嫁时父母的不支持,新婚之夜的委屈,青衣还说他段侍郎的架子,脱了衣服被那么多人看,*夜夜的担惊受怕,十二年来的恐惧都没有这些日子多,无形的压力快要将他压倒,他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怕,那种巨大的怕,吞没了他,叫他喘不过气来,越想越哭,坐在那直瞪着月离大声道,好大的怨气!
月离呆住,他在说什么,侍郎、冲喜?
月王爷看到这里摆摆手叫所有人都跟她出去,最后屋里只剩下了月离和寒紫羽两个人。
“我嫁给你做侍郎了!你不能不承认!你还要对我好!”寒紫羽终于在只剩下了月离他们后扑上来,紧紧搂住月离的脖子,“我是你的侍郎,也是你的恩人,你要对我好,你要报答我,一辈子都不能变!”寒紫羽哭着很霸道地说道,“我才十二岁,就去皇上那请旨嫁给你冲喜,你都没去亲自迎我,你都不醒和我拜天地……出嫁只有一次啊,呜呜呜……你再不醒,我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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