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系统(183)
垂下头,再一次含住他的唇。
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此时身体的某处好像被撕开了一条口子,欲望挡也挡不住地倾泻出来,恨不得把身下的人完全吞噬了才好。
封铭越吻越深,不知不觉地松开了季温良的手,顺着衣服下摆往里探,握住柔韧的腰,慢慢收紧。
季温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想念这个怀抱太久了。
一来二去,倒分不清谁是主动谁是被动。
更何况共处一室,没有旁人打扰,理智统统化作蝴蝶,扑棱着翅膀呼啦啦地乱飞。
气氛正好的时候,客厅的灯突然灭掉了,电视机的声音也被掐断,眼前是一片静默的黑暗。
两人均是一愣。
相触的唇分开。
“是不是停电了?”季温良被亲得晕晕乎乎的,还有点蒙。
封铭支起上半身,透过客厅的窗户向外看,对楼也是一片漆黑。
“可能是电路出问题了。”
季温良从封铭怀里钻出,去摸茶几上的手机。
“别动!”
“啊!”
两人从沙发上滚下来。
茶几摩擦地砖,发出吱呀一声惨叫,被推出老远。
封铭闷哼一声。
“你怎么了?撞到哪里了吗?有没有事?”
借着月光,季温良只能看清封铭的轮廓,他胡乱摸索着,关切地问道。
还好,电路很快恢复了畅通,客厅里的灯又亮了起来。
封铭坐在地上,手拄着额头,剑眉紧皱。
“碰到头了吗?我看看。”
季温良拽下他捂住额头的手。
“还好没流血,只是肿了。”他把封铭拉到沙发上,飞快地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块。
冰袋一压到额头,疼痛急促地释放出来,封铭忍不住嘶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季温良放轻了动作。
实在疼得说不出话,封铭缓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没事就好,我们这也算是……患难与共?”
额头都受伤了就叫患难与共?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季温良时不时地抬起冰袋,看一看鼓出来的包变小了没有。
“怎么可能这么快消肿?”
封铭看他折腾个不停,伸手去碰冰袋。
“你别动,我再看看。”
季温良彻底拿开冰袋,左瞧瞧,又瞅瞅,黑溜溜的眼珠巡视了一圈,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又觉得万分不妥,抿了抿唇,勉勉强强憋了回去。
“你这个样子,明天怎么上班啊。”
一张严肃的俊脸上顶个大包,确实是有些狼狈,封铭拿起没来得及收起的纱布。
“不然我也包上?”
两个人额头都包着纱布,不知道的还以为医生是高危职业。
“不行不行。”季温良摇着头道。
“那没办法了,别人要是问起,就说摔了一跤。”
“那人家要是问怎么摔的呢?”
这话一出口,两人便自然而然地想起刚才的荒唐事,都沉默下来。
客厅里那阵旖旎的风已经悄悄地散掉了,但两人并不觉得可惜。
双方都小心得过了头,今日在霭霭云雾中试探着迈出了一步,没想到豁然开朗,把对方的心看了个清楚。
你所想的原来也是我所想的。
这种落地似的欣喜反而比肉/欲之欢强烈得多。
“那,”封铭顿了一下,站起身,“我就先走了。”
季温良轻轻点了点头。
封铭受伤的事倒是没在医院掀起太大的风浪,一是他这个人对私生活保护得较为严密,仅凭额头上的一个包也联想不出什么奇怪的事,二是医院里新进了不少病人,忙得不可开交,八卦之火自然就灭了。
季温良多次加班到深夜,好几回直接在封铭的车里睡着了。
这一天,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车子停在了小超市门口,驾驶座上的封铭也不见了踪影。
收起盖在身上的小毛毯,伸手去解安全带。
车门突然被打开,封铭坐了进来,往他怀里扔了什么东西。
“你去哪了?”
“超市。”
季温良拿起来一看,是一包奶糖,撕开包装,拿出一块要放在嘴里,停了停,递给封铭。
封铭已经启动了车子,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直视着前方的路面,只是稍稍朝季温良的方向侧了侧头。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亲手喂糖什么的,也太暧昧了吧。
季温良虽然心里这样想,却还是把糖送到了封铭的嘴里,谁知封铭突然一低头,在手指上落下一个吻。
季温良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好了,以至于忘了问为什么去了趟超市只买了一包糖。
深夜的马路总算没那么拥挤,封铭开得又快,很快就进了小区。
进电梯的时候,封铭率先按下了19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