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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心声被全家听到后成了团宠(72)



苏皓云在一旁喝着茶,盘算着该怎么拒绝这桩婚事,叶斐然的心声又传了过来:【咦?这福康王和蓬莱王是亲兄弟啊?卧槽,蓬莱王未来会造反,那岂不是照样会连累福康王?娘亲不能嫁,这就是一个大坑啊!】

终于,苏皓云连盘算都不盘算了,直接起身对媒婆道:“好了,不用说了,我才刚从一个火坑里出来,这就又迫不及待的送我进另一个火坑吗?今天我苏皓云就把话摞这儿,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嫁,你们媒人里也通个气儿,以免来我这儿自讨没趣!”

说完她吩咐依红:“送客!”

媒婆还欲再说些什么,就被依红和倚翠这两个武婢给拖了出去。

叶斐然被逗的咯咯直笑,心声道:【这媒婆不知道安了什么心,但肯定不是什么好心,就是可惜了丞相大人的嫡孙女,好好一个姑娘也跟着蓬莱王判了极刑,一尸两命啊真是可惜。】

巧了,今日刚好齐惠茹来找苏黛滢描花样,听说媒人来给苏夫人说亲,当即也来了兴趣,想偷偷听听苏夫人的想法。

结果前脚一迈进门,就被叶斐然的心声给吓傻了,差点儿被门槛绊倒跌坐到地上。

好险被苏黛滢给扶住了,她当然也听到了叶斐然的心声,便朝她使了个眼色,扶她去了自己的院子。

齐惠茹吓哭了,紧紧握着苏黛滢的手说道:“黛滢妹妹,刚刚……我听到了什么?我……我怎么会死?还被判了极刑,一尸两命?”

这两人也算闺中密友,尤其齐老丞相,与苏大将军还是故交,这两家关系一直不错。

而且齐老丞相是朝中为数不多的,反对敬国公的大臣之一,十分难得的刚正不阿。

苏黛滢生在苏家,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如果齐老丞相出事,绝对是一件兔死狐悲的事情。

她想了想,说道:“姐姐,你可还记得,年前我也曾议守亲?”

花容失色的齐惠茹缓缓点了点头,应道:“记得,议的是何家的大公子。可……可那何家大公子属实不做人,谁能想到他的房里竟出了那么多人命。妹妹也算躲过了一劫,属实是不幸中的万幸。”

苏黛滢叹了口气,说道:“我这哪是躲过了一劫,我这是被人指点才退了这门亲事。否则如果我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了,何家后山的坟头,便又多我一座。”

齐惠茹当即明白了,说道:“难道,便是刚刚那……”

她要说,却不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嘴巴仿佛被什么给封印住了一般。

苏黛滢对她笑了笑,摆手道:“姐姐,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若是相信,便回去把信物还给蓬莱王吧!随便找个借口,只要能退了这份亲事,就能改变结局。原本我是要在嫁给何大一年后就被虐打至死的,如今不也过的好好的?”

不过那是以苏家覆灭为前提的,原著里苏家覆灭后,何家便着急上火的非要在孝期内娶苏黛滢过门,目的性就很明显了。

齐惠茹其实只见过蓬莱王一面,身材中等,长相普通,但衣著华贵气质卓越,毕竟是个王爷,自有过人之处。

这桩婚事,齐家上上下下都很满意,蓬莱王对她也很上心,她便没再推辞,收下了他的定情信物。

齐惠茹道:“随意悔婚,我该如何向父兄交待?”

苏黛滢想了想,问道:“你可曾问过齐老丞相的意思?”

齐惠茹摇了摇头:“祖父年事已高,如今已经很多事都不过问了,明年他便要致仕,只想找处僻静之处安度晚年。”

苏黛滢叹了口气:“那你可曾想过,如果刚刚那件事真的会发生,齐老丞相还能安度晚年吗?”

齐惠茹脸色苍白:“自是不能,怕是以祖父的清高,连吃喝都成问题。他这一生高风亮节,从未做过任何违背道德之事。更不会为了五斗米折腰事权贵,恐怕晚年生活……”

原著里齐老丞相就是冻死在打水的井边,一场大雪,覆盖了他僵硬的尸身,还是苏予汐去探望时给他收的尸。

终于,齐惠茹下定决心道:“妹妹说的对,这件事,我确实要勇敢的去面对,我这就回去同祖父说。”

说着她起身,朝苏黛滢福了福,转身离开了苏家。

叶斐然不知道自己又立了一个大功,还在那里骂媒婆:【这媒婆还真不止做了一件坏事,周家公子看上了林家妹子,便托她去林家说媒。但是周家家徒四壁,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重要的是他还是个赌徒。媒婆收了他的好处,便把周家公子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相看的时候也是租借来的衣服,甚至连成婚时的房子都是租来的。直到林家姑娘有孕,才发现了周家的真实情况。但为时已晚,林家姑娘陷在火坑里了。好在林家父兄给力,在姓周的赌输了要把老婆抵给债主时出手和离了。这要是个普通姑娘嫁过去,这辈子还不得彻底毁了?这媒婆,真他娘的恶心!】

可恨的是这媒婆一点惩罚都没得到,反而说自己也被周家人蒙蔽了,周家人做的局,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姑娘们不想把丑事宣扬出去,也只能自认倒霉的吃了哑巴亏。

而且古代对女子向来苛刻,甚至还会责备女孩子没能留住夫君的心,没把日子过好。

不过叶斐然顺着这条瓜线再往下看,当即高兴了起来,因为媒婆没能办成福康王这件事,被福康王打了板子,说她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这边齐惠茹回到府上,也悄悄去找了齐老丞相,当即跪到他的面前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爷爷,孙女不想嫁去蓬莱,只想留在祖父身边以尽孝道。”

齐老丞相正在写字,他七十多岁了,却写了一个忍字。

但这个忍字却写的很矛盾,忍本应是克制的,却被他写的龙飞凤舞,这哪里是要忍,这明明是要干起来。

齐老丞相没有去看孙女,只问道:“全家上下都看好的亲事,你为什么不想去呢?”

齐惠茹知道自己不能说在苏家所听到的一切,她便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爷爷,别人都看好,就是好的吗?”

这句话到了问到了齐老丞相的心坎儿里,别人都看好的就是好的吗?

那肯定不是。

否则他也不会恨敬国公府入骨,也不会专挑敬国公府作对了。

齐老丞相终于把孙女给扶了起来,说道:“惠茹啊,你倒是比你父兄要清醒。我是不想多插手你们小辈的事,如果让我来看,蓬莱王的确不是一门好亲事。”

齐惠茹问:“哦?祖父这话怎么说?”

齐老丞相仿佛陷入了沉思里,当年苏家军被困辽南,蓬莱郡距离辽南是最近的囤兵处。

蓬莱王手握八万骑兵,如果想去解围,一天一夜肯定能到。

但是任凭苏老爷子苦战三天三夜,蓬莱王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然,没有虎符,蓬莱王自有理由不出兵。

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就算出兵去解围,皇上也不会怪罪的。

却偏偏因为那一战,让苏老将军折在了里面,所以齐老丞相对于蓬莱王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可他却也挑不出对方的理,毕竟蓬莱王没有错,不出兵也只是尽了他的本份,连皇上都没说什么,他一个丞相能说什么呢?

也不过是为老友的故去而愤愤不平罢了,可这份愤愤不平里,也不能葬送了孙女的幸福。

今日听孙女这么说了,他当即笑了起来,说道:“祖父觉得,蓬莱王年纪大了些,他前面死了两行妻子,均是死于难产,也太不吉利了。这样,你把信物给我,我让人给他送过去,保证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惠茹当即高兴了起来,便把信物拿了出去,交给了齐老丞相。

齐老丞相接过信物,待孙女离开后,又转身打开了自己床头的匣子,从里面摸出一块带有剑痕的泛黄玉佩,同那信物放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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