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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神级怪物们盯上后(40)

作者:清风不解其意 阅读记录


热意灼灼地烧着,就像是骤然沉溺进温水中。

谢云泽神志不清地在里面沉沉浮浮,双眸颤抖地紧闭着,好似无意间张开饱满鲜艳的唇瓣,难耐地想要引诱着些什么……

很快却又艰难地翻转身体,将自己的脸全都埋在枕头里面,背脊就像是漂亮的弓弦,肩胛骨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勾出脆弱却又惊心动魄的弧度……

终于他是压抑不住,发出难耐地喘息。

又像是在梦中压抑很久,终于彻底地释放出来。

直到这股子燥热彻底平息,已经不知道多久。

谢云泽整个人就像是从汗池里面捞出来,疲惫不堪地睁眼,额发和睫羽全都濡湿了,拧成结般湿哒哒地垂下来,显得愈发脆弱动人。

门板外面也没有了动静,谢云泽都以为瞿炎应当已经离开,毕竟自己都经历了这么遭然后醒来,时间多半都已经花费很长很长。

但是倏然间,谢云泽的呼吸微微屏住。

他竟然又好似听到了灼热的喘息,压得很低很低,只有在安静的时候,才能够听到细微地从门板外面传来。

……所以其实瞿炎压根就没有走吗?这让谢云泽的心跳猛然加快,甚至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怪物怎么会能忍耐这么久的?

不自觉地,谢云泽咬住唇瓣。

然后起身朝着门边走去。

第28章

走到门边的时候,谢云泽停顿很久。

他感受着外面浓厚的气息,睫羽轻颤着落下来,无法确定瞿炎现在到底忍耐到什么程度,倘若自己开门的话会不会刺激到他。

但是想想,其实门锁也都是形同虚设,倘若他真的有任何异常的话,刚才自己昏睡的时候他就应当进屋了。

手放在门把上轻轻拧开。

突然间浓烈灼热的气息弥漫开来,激得谢云泽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但是都还没有等他后退,瞳仁便不由轻微收缩。

只见有炙热的黄金瞳在昏暗中亮起,高大的身影在压抑急促地呼吸着,但是却害怕惊扰了谢云泽的睡眠般,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瞿炎果然从头到尾都守在门边,克制又痴迷地品尝着里面渗透出来的气息,谢云泽休息了多久他便维持着这个姿势多久。

看到谢云泽的刹那,他骤然笑起来,“泽泽。”

那是种汹涌而来,让谢云泽都感觉到强烈的欲望,但是瞿炎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焦躁地紧盯着他绯意未消的皮肤。

谢云泽咬住湿润的唇瓣,想去厨房喝水,然而他才刚刚迈步,瞿炎也紧跟在他的后面,谢云泽停住,他也豁然停住。

谢云泽回头,便还看到他在笑,笑意里面带着些难以掩饰的贪婪意味,但是却像条只听从指令的狗,站得紧绷却又蓄势待发。

“……”谢云泽的神经忽的轻微撩动。

怪物们究竟有多纵欲可怖,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尤其是瞿炎这幅向来都肆无忌惮的脾气。

可就从自己出来以后,瞿炎竟愣是没有碰过他,就仿佛真的在遵守诺言,竭力克制着自己那些恶劣的本能。

“你好像很难受。”谢云泽声音轻软。

“不用试探我。”瞿炎紧盯着他,“我说过我会听你话的。”

即便狡诈恶劣的本性没有那么轻易更改,但是瞿炎实在是不想他再受伤了,谢云泽掌心的那道伤口深深烙在他的脑海里,成为他每次蠢蠢欲动时都把他拦住的底线。

只要想到这里,他的视线便不由自主地往下移动,想要去舔舐他的伤口,但是又硬生生地停住,“医生说你需要在八小时内擦药。”

人类的伤势他不是很懂如何愈合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亢奋,即便再是隐忍克制,却还是会见缝插针在任何时候找机会。

“需要我帮你擦药吗?”

“不用。”谢云泽静静看他两眼。

短时间内的听话,还不足以让谢云泽完全信任他,他不知道瞿炎到底能够将自己的本能克制到什么地步,在此前还是不要重蹈旧辙。

果不其然瞿炎焦躁起来,眼底浮动着难耐的暴戾,但是转瞬却又消释。当谢云泽没有给他指令的时候,他无事可做,便只站在原地盯着他。

拿回来的药就摆在茶几上,谢云泽把几瓶水状物都拧开,其实几天后便能够痊愈连疤都不会留,只是过程中会有点疼。

药水才刚刚沾上,谢云泽便疼得睫羽都颤抖起来,就连孱弱的背脊都瞬间绷直,肩胛骨更是透过单薄的衣服突兀地显露出来。

这模样撞进瞿炎的眼底,几乎是立马倾身。

但是谢云泽没有叫他,他的焦躁逐渐转变成暴怒,既无法释放也无法发泄,有那么瞬间连瞳仁都在燃烧,脖颈猛然暴出坚硬的鳞片。

然而不论他如何狂躁要疯,视线却依旧死死地停留在谢云泽的身上,在短暂的疼痛过后,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好像消散很多。

伤口已经在逐渐愈合,然后就是需要将药膜覆盖上去,那是种凝胶状的物质,涂抹上去以后便能够隔绝外物的侵染。

只是因为需要边覆盖边涂抹,单手并不好操作。

没办法他便只能咬着瓶子尾部,微微垂首让液体覆盖在自己的掌心,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来将它慢慢地涂抹开。

要是稍微不仔细,这些液体便会倒得到处都是,谢云泽的动作很艰难,为了防止漏得太多甚至脖颈都有些轻微僵硬,却从始至终都安安静静地,就好像已经习惯独居的孕夫该独自处理所有事情。

“别动。”谢云泽忽的轻声开口。

灼热的气息骤然间席卷到他的后颈,却又硬生生的停住,那是已经狂躁到濒临发疯的气息,甚至比起曾经上头的时候还要浓烈!

瞿炎是真的快疯了,从未如此后悔昨天的应激,要是他没有让谢云泽受伤的话,今天他又怎么会如此吃力地处理这么深的伤痕!

他在狂怒下升腾起强烈的毁灭欲望,然而在谢云泽取下瓶子轻轻出声的刹那,又骤然间全都烟消云散。

他近乎虔诚地跪在谢云泽的面前,试探着将他的瓶子取走,向来强势不讲道理的怪物,现在却濒临崩溃得近乎发颤,“泽泽……”

“对不起。”

“我没有想要伤害你。”

谢云泽任由他取走瓶子,垂下睫羽看他。

这头危险到恐怖的怪物似是真的服软了,他明明拥有着最坚硬的鳞片和能够撕裂万物的利爪,但是却丝毫不敢袒露出来。

冲动与欲望的放纵,已经让他付出足够惨痛的代价,并非是由于那些血液真的能够让他痛苦致死,而是谢云泽为了抗拒他,能够如此不计代价。

他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被他推拒的愤怒来得强烈,还是看到他这幅模样却不允许触碰来得痛苦,甚至全都齐齐汹涌地将他淹没。

这些情绪从灼热疯狂的气息中迸发,都已经到了让谢云泽无法忽视的地步,可他也只是注视很久,问道:“你还想帮我擦药吗?”

瞿炎豁然抬头,瞳仁炙热燃烧着。

甚至连紧握着瓶子的手都有些发颤,就好像仅仅是这么小的事情,对他而言却都是莫大的宽恕,能够消解他所有的罪过。

他紧绷着、试探着站起来,朝着谢云泽走去两步,距离他很近的时候重新弯腰,痛苦地望着他的伤口,近乎祈求地的想要去舔舐。

他的舔舐肯定会比这些普通的药更加管用,这样的话谢云泽就不需要再忍受疼痛,也不用这样艰难地为自己覆盖药膜……

“我能不能……”

可谁知道他话都还没有说完,便听谢云泽轻声道:“可我已经自己弄好了。”

意思就是根本不需要他。

这话如同岩浆般猛然灼到心脏,竟是让瞿炎在原地僵硬很久,旋即无法抑制的愤怒更深更深的,像是浪潮般铺天盖地令他窒息。

而这些愤怒基本上都是冲着他自己的,他脑子里面的弦也嗡的声绷断,令他终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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