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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十八线后暴富了(83)

作者:春怀酒浓 阅读记录


医院所有资源都很紧张,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出于人道主义进行最后的抢救。

宗柏站在那面大大的玻璃前,茫然地看着上了呼吸机的母亲,又到处去借钱。

恰好这个时候某个招聘群里有招酒吧营销的,高薪,会喝酒就好,工作时间晚上十点到凌晨四点。

宗柏在脑子里算了算,四点下班后睡四个多小时还能赶下一场兼职。

他喝了一个多星期,加上借的钱,补上了欠款和押金,主治医生第一时间开了检测单,但病情还是有一定延误。

宗柏没办法多留,他得去赶兼职,他害怕到时候要给钱又没钱,他一刻也不敢停歇。

那家酒吧名叫深渊,里面装修得和名字很像,很压抑,老板知道宗柏想要钱,某天他问宗柏想不想赚更多的钱。

宗柏揪住喝得痉挛的胃,黑漆漆的眼睛很认真地看着老板。

宗柏年轻好看,身上有学生气,像挺拔的青松,与这片昏暗格格不入,灯红酒绿、醉生梦死,难免会有人想折一折他的傲骨。

有很多人都很喜欢你,他们很乐意给你花钱,只要你愿意跟他们进一步发展。

喝懵了的宗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脑子迟钝地咀嚼这句话,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他刚刚离开的酒桌。

明明很昏暗,宗柏却莫名看见了那些人的眼神,赤/裸露骨,像是闻到肉香滴着口水最为原始的兽。

宗柏呼吸一窒。

老板拍着他的肩膀让宗柏好好考虑,宗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吧的,只知道他一出门就接到了医院电话。

抢救无效……确认死亡。

啪一声,那根紧绷的神经彻底断了。

宗柏跪在深渊门口,泣不成声。

他没跟裴衍松说这段沉重的经历,只是轻飘飘一句“我妈没救回来,我给她办了后事,又回去上学了。”

只是他多数时间还是在兼职还债,毕业那天同学都很兴奋,宗柏却提不起劲,总觉得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

“毕业后我就开始工作了,我总觉得要是当时有那么多钱就好了,所以就一直在攒钱。”

裴衍松没去想两份全然不同的经历是怎样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他只是摸着宗柏的眼睛问他:“累吗?”

宗柏眨了眨眼睫:“还好。”其实真的还好,习惯后就不觉得累了。

裴衍松又问:“攒到钱之后呢?”

宗柏心说这个问题他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但还是耐心地答了一遍:“捐了。”

“捐了之后呢?”

宗柏开始变得茫然。

书外面的宗柏确实没想好捐了后该做什么。

但书里面的,宗柏想到手机备忘录上写的想成为实力派演员这个字。

宗柏说:“不知道,可能会好好演戏?”

裴衍松搓着他的嘴唇:“撒谎。”

宗柏就笑笑不说话。

裴衍松顿了会儿又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明天你还在吗?”

宗柏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只是缓缓道:“裴衍松你玩过游戏吧,你知道游戏通关需要一个契机吧,契机过了游戏就结束了。”

“不知道,”裴衍松说,“我玩的都是有隐藏彩蛋的游戏,没有彩蛋我就去找彩蛋。”

他声音微哑,宗柏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裴衍松,你亲一亲我。”

裴衍松就低头亲他,分开后他突然直起身,上半身越过宗柏,去床头柜上拿了个东西过来。

是宗柏寄回来的戒指,裴衍松拿出来,套在了宗柏手指上。

宗柏无名指上的银戒一直没摘,现在又套了枚钻戒,他动动手指都觉得沉甸甸的,即使很昏暗,也能感受到璀璨的光。

“宗柏。”

“嗯?”

“我爱你。”

“……嗯。”

他们对视着。

宗柏想,如果这场机遇是因为执念,那他现在的执念就是裴衍松一直一直在一起,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第75章

宗柏睡了很沉的一觉,好像一次性把这两个月的昼夜颠倒都补了回来。

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有点懵,窗帘没拉紧,午后的阳光从缝隙熙熙攘攘挤进来。

宗柏从来没在那个昏暗的出租房里见过这么好的太阳。

他轻微动了动手指,就听到身后传来更大一阵动静,随后男人低哑的声音传来:“是宗柏么?”

宗柏说是。

宗柏:“好像真的有彩蛋。”

裴衍松就又靠了过来,交着颈和他接吻。

宗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留下了下来,如果他留下了那原来的宗柏又去了哪里。

想不通的事情他也不想耗费更多的心思多想,只是会习惯性坐在窗边翻看备忘录。

上面有时会记些日常,宗柏逐条看完,发现他和父母的关系并不好,会这么年轻签公司演戏,也是因为当时发掘宗柏的经纪人说会给他们2000块钱。

2000块钱完全卖给公司,宗柏最初拿到手的合同剥削程度比现在更甚,他不会看条款,傻傻签了字,要过第二道审核的时候张萌卡下来了。

她把合同驳回,重新拟定了一份,并把宗柏划到了自己名下带。

宗柏又滑到了那条“想成为实力派演员”,看了很久。

后来宗柏开始很认真学表演,没接公司特意倾斜给他的资源,而是从很小很小的角色开始演起,认真揣摩台词和表情,没自己的戏份也扎在剧组里,看其他演员是怎么演的。

裴衍松很尊重他的爱好和职业,只是宗柏接的戏又多又杂,经常到处跑没个定处,而裴衍松工作重心在A市,没那么多时间陪着他一起跑。

后来有天,裴衍松到宗柏拍戏的城市出差,接到下戏的宗柏一起去吃饭。

两个人一个多星期没见了,坐车上就黏在一块儿,车停在停车场的角落,剧组很偏僻,几乎没什么人会来。

宗柏原本只是偏着头和他接吻,后来不知道怎么被裴衍松抱到了腿上,座椅后滑,空间宽敞,宗柏扎在裤腰里的衣摆被扯开,手掌贴着皮肤沿着他的腰线摩挲。

“瘦了,”裴衍松说。

“没瘦,”宗柏说,“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裴衍松挑了挑眉,宗柏又往上坐了坐,蹭得裴衍松眼神都深了。

宗柏歪头:“车上有吗?”

裴衍松打开扶手箱,宗柏偏头看了眼,里面垒得满满当当,裴衍松笑着说:“好巧,刚好有。”

一时嘴快的宗柏:“……”

宗柏这次接的戏名叫《荒野》,导演是新人,剧本递到宗柏手上的时候宗柏纠结了很久——主演,他觉得自己还没成长到那种程度。

但读完剧本后,宗柏接了,亲情向的电影,主角的成长经历和他极其相似,宗柏读着那部分属于母亲的台词,摁了摁自己发酸的眼皮,他没办法拒绝。

宗柏变得更加刻苦,为了贴合角色瘦了很多,腰细得一只手就能握个大半,扭得那几下带劲极了。

他咬住自己的衣角,不敢起伏得太厉害,虽然这地方没什么人来。

车里开了暖气,没一会儿宗柏就出了一层薄汗,裴衍松的视线摩挲过他潮湿的眼睫,在他的喘息声里把人抵到了方向盘上。

窗户缓缓降了下来,晚风吹进来散了点味,裴衍松一只手搭在窗沿,一只手轻抚宗柏的头发。

宗柏趴在裴衍松心口,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他听到裴衍松沉稳的心跳声,很安心地睡了过去。

嘴里还不忘嘟囔一句:“……十二点的夜戏,记得叫我。”

《荒野》换了三个城市,一直拍到过年都还没拍完,年三十那天晚上导演提前收了工,商量着要不一起去吃个团圆饭,就不要喝酒了,怕第二天工作没状态。

宗柏坐在椅子上给裴衍松发消息:“回家了吗?现在是不是在吃晚饭了,伯母不是说小辈很多吗?有给他们发红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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