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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四位男主后我死遁了(58)
作者:东水逆流 阅读记录
越清桉反抗,也是人之常情。
这都关进地牢里了,还没弄死?
这位少宗主看来还是太优柔寡断,不够成大事啊。
第42章 哑巴
很快, 庐阳刀客为自己浅薄的认知感到深深的后怕。
夜幕渐深,霜寒露重。
柳若烟缠着玉泉剑尊,顺利地跟在他们身后, 一起前往宗主寝殿。
她也想看看越相深现在到底如何了, 想弄清楚越清桉到底为什么将越相深从地牢里放出来。
越靠近宗主的寝殿, 人影越加稀少。
幽幽的灯笼悬挂在青瓦檐下, 将寂静的过道照得十分亮堂。
越清桉走在最前面, 走到了两个站岗的弟子面前。
“少宗主!”两位弟子立马躬身。
越清桉没有出声, 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去。
他推开了那紧闭着的大门。
在夜风中, 柳若烟听到了长长的一声“吱——”,好像是生锈了的金属在地面上划过。
鸡皮疙瘩瞬间立起来, 她蹙眉, 微微踮起脚, 从师父身后往里面望去。
屋子里面黑黝黝的, 似乎是一张未知的深渊大口, 吞灭了所有光线,看不清人影。
下一刻, 越清桉颔首往里面走,腰间的玉佩稳稳当当没有晃动。
大殿内的烛火无风自燃,由小转大, 旋转跳跃,摇曳生辉。
原本黑暗的寝殿瞬间染上了辉煌的白昼之色,光滑的白玉砖赫然陈铺在眼前。
掠过门前的两尊镶金瑞兽, 跨入大殿中, 柳如烟震惊地看着屋内豪华的摆设
墙上挂的是一副巨大的江山图, 水墨蔓延,线条利落大气, 让人看得荡气回肠。
旁边的两侧木架上,有一边放着无数的精美摆件,上至翡翠细颈绿瓶,下至栩栩如生的黄金凤凰雕件,无一不是精品。
另一边则摆放了许多的灵器宝剑,满满当当,五六十把。
妈呀,这就是修仙界有钱人的世界吧……
因为不是特别缺钱缺灵石,她便一直都没有特别去注意这件事情——凌天宗是这个世界中最有钱的宗门,越清桉也即将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她眼中满含泪水,系统奇怪地问她怎么了。
“仇富。”她咬着牙蹦出两个字。
仇那种摆在明面上,看了让她眼红的富。
系统:【……】宿主你也不算贫穷啊!
很快,她将自己的心思从那些宝贝上抽离,随着越清桉继续往里面走。
这里实在是巨大,绕了两个弯,挑起帷幕,柳若烟才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
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举头望新月的中年男人。
他手脚俱全,身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伤口,听到了有人进来了,也没有侧过头来看,活生生一个木偶。
直到庐阳刀客探头喊了一声“越宗主”,他才浑身一愣,转过脸来。
越相深生着浓密的剑眉与阴鸷的鹰眼,本是心机深沉、老谋深算的长相,可现在他眼尾低垂着,无端显露出颓靡气息。
从地牢里出来,第一次见到了外宗人,虽然越清桉就站在旁边,他还是激动得大喊出来。
呜呜啊啊,模糊不清,大张着嘴巴,露出了里面的两排牙。
——没有舌头。
空空如也的嘴里,舌头从根部被拔出。
三人头皮一麻,下一秒却更加震惊。
越相深从椅子上挣扎下来,瘫倒在地上,露出了衣摆下沁了血,被硬生生折断了的双腿。
“啊……啊……”越相深拍着地板,一步一步挪到玉泉剑尊面前。
即便他知道玉泉剑尊与自己不对付,可他还是抓住了玉泉剑尊的衣摆,拼命拍打着白玉地砖,支支吾吾口水直流乱喊着。
柳若烟被他吓得往越清桉身后躲了躲,无意间撞到了越清桉黑沉的眸色,她才慢慢镇定下来,心莫名其妙安定了下来。
她知道的,越清桉不是那种会一而再再而三手软的人。
之前她还疑惑越清桉为什么要放越相深出地牢,可现在看了越相深一副疯癫求救却言语不出的模样,她突然觉得……越相深出来和在地牢里待着有什么区别呢。
玉泉剑尊没有出手去扶越相深,反而转过头去看越清桉。
越清桉快步禁锢住越相深的一只手臂,将他硬生生扶起,让他坐回原位。
殿内寂静得不像话,银针落下都能听见声音。
大家都没说话,连越相深也绝望地闭上了嘴,闭上了眼,任由眼泪横流。
“宗主,想要喝点水吗?”越清桉蹲在地上,淡淡凝视着越相深眼角的泪珠,他默默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将水送到越相深的嘴边。
越相深一把打翻了越清桉手中的水杯。
越清桉也不恼,捏了个咒,让地上洒落的水凝聚成水团,再次送到越相深嘴边。
话虽然不强硬,可寒冷至极,“宗主,不喝水,你身上的火毒可撑不了太久。北柠这两天回豫州了,没办法给你及时解毒。你要是出意外,那就真成意外了。”
火毒?柳若烟惊讶挑眉,原来墨行歌敢抛下所有的事情回豫州是因为给越相深下了火毒?
那越相深十天内就会毒发一次啊,如果没有专门的解毒术法,会焚身而死。
世界上会解毒术法的除了墨行歌就是继承了他衣钵的北柠了。
柳若烟心中感慨一声,墨行歌活了这么多年,终于变得无毒不丈夫起来,她喜欢!
等了一会儿,他见越相深坚持不喝,松了手中的法术。
水团溅落到白玉地砖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宗主,三日后我要宴请天下豪杰修士,到时候我想请你出去,和你曾经的朋友或者敌人打个招呼。”越清桉紧紧握住了越相深颤抖的手掌,面上是不动声色的沉稳。
越相深啊呜嘟囔了几句,转头看向一脸懵逼的庐阳刀客,拼命摇头。
越清桉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双手漫不经心拍了拍褶皱的宗袍,也看向庐阳刀客和玉泉剑尊。
“宗主说,他同意了。”
……
柳若烟眨着眼睛,心中将过往二十几年生活中所有伤心的事情全想了一遍,终于强忍住了自己的笑声。
越清桉,你这撒谎的技术拙劣又有效是怎么回事?
他并不是想撒谎,他只是将所有的现状展现来给玉泉剑尊看。
选择是玉泉剑尊决定的,他只是静默站着,好似局外人静观场上变化。
庐阳刀客深思良久,才消化了眼前的事儿。
他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越相深的肩膀,“我说越老兄啊,你这身体不好,可要好好养病啊。凌天宗的未来交给少宗主这样的孩子,多好啊。”
越相深唔啊唔啊模糊不清大喊着,也不知道喊些什么。
柳若烟目挑,啧声道:“有少宗主这样好的继承人,是你两辈子换来的福气呢。”
越清桉侧目过来。
她和他又对上了视线,这一次,她没有任何的惊恐与慌乱,眼中全是愉悦,意气风发,娇俏灵动。
只有玉泉剑尊皱眉不语。
几人离开了大殿,玉泉剑尊说有些事情还要问一问越清桉。
大家各自乘着夜风散去。
*
转眼,三日已过。
宴席准时开启。
一向满山白衣的凌天宗终于变得颜色丰富了起来,各式各样的九州名流修士都来到了这里。
有些参加宗门大比的门派来的早,也上了山。
大大小小的弟子挤在山下的镇子上,无数的灵讯被发送到凌天宗内。
昨日才回来的北柠忙得脚不沾地,双脚好像生在了风火轮上,一会儿处理各位修士的住宿问题,一会儿去接某个门派的弟子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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