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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四位男主后我死遁了(314)
作者:东水逆流 阅读记录
擦着擦着,她恍然,“这个好像是谢无瑶以前打死都要藏起来不给我看的。”
是什么?她好奇翻开来,看清楚上面的字,呼吸猛地一滞。
上面字迹清秀写满了三个字——柳若烟。
一页,两页,三页,一整本全是,数不清每一页上有多少个名字。
手指一松,书落进抽屉里,砰!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她像是突然窥见了别人不可见人的秘密,慌地将抽屉塞了回去,抬眼恍惚看着破旧的书房,再度回忆起了当年握着谢白白的手一个个教他写字的场景。
他靠在她身边,温馨,却像一把刀子,刺进了她的心脏。
有个声音告诉她——大师兄的眼睛是在这里丢的
到底是什么,导致一切走到现在的地步。
她努力抬头,不知为何眼角的泪水就滑落,无论怎么憋都憋不住,即使仰起脸泪水也不会回流。
“阿烟……”越清桉轻喊一声,他从屋外快速进来,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
她狼狈转过身去,掩盖住心情,声音沙哑,问:“你怎么进来了?”
“感受到魔气波动,就进来看看。”他脸色平静,抓起她的手。
柳若烟感到手背上的伤口痒痒的,她扭头一看,看见他割破手指,用他的血在涂抹她的伤口。
肉芽修补了伤口,皮肤恢复如初。
柳若烟的情绪宛若野草在肆意疯涨,她睫毛上挂着清透的泪,微微转过脸问:“你怎么总爱这么做,是不是这一千年里你周围的人受伤了,你都要这么大方?”
他顿住,手指攥紧她的手腕,微微掀起眼皮,安静看向她,“我没那么多血。”
明明很平淡的一句话,却让柳若烟破涕为笑,她将周围乱七八糟的弃之不理,反手制住他的手,用神力治愈他手指上的伤口。
她歪着脑袋,神情极度专注,好像在做一件神圣又重要的事情。
越清桉的视线从紧密接触的手上慢慢移到她的脸上,那是一张很普通的小脸,可是,就是很有吸引力,沉在黑瞳底部的眸光微动,他抿唇,手指收拢几分。
柳若烟正在治疗呢,手却被他给缠住了。
她:……等等,不太对劲儿。
“喂!”她羞恼瞪了他一眼,“能不能认真点儿?”
他凛然,垂眸,去看手指上那血口子。
“不太行,下凡修为被压制了。”她又认真治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法让其愈合,叹了口气。
“算了,疼死你得了。”柳若烟没好气放开他,“走吧,现在去祁月青山。”
她将那树丢进芥子里,两人往妖族方向飞去。
*
广阔的原始森林郁郁葱葱,木妖一族居住的地区又是月华最洁净的。
柳若烟打算将那树栽进木妖一族的地盘,结果被祁月青山的结界给拦住了。
越清桉有其中一道门的结界,开了门,与她进去。
进入木妖的地盘,她挑了块风水宝地,将树结结实实栽进去。
又引了灵泉水,将树给浇透。
她轻轻抚摸着树干,轻声道:“在这儿长大的,就在这儿继续长着吧。”
木妖一族的长老赶来,看到竹玉怜的本体,咣一声跪下……朝着越清桉。
柳若烟拉了拉越清桉袖子,越清桉沉默。
“谢谢越宗主的救命之情!如此恩情,做牛做马我们都会报答的!”现在为首的这位泪流满面的不是柳长老了,系统说柳长老已经去世。
“不是——”
“行了行了,不用你们做牛做马。越宗主仁心为怀,虽说竹玉怜已经不是妖王,救他也算与妖族广交善缘。”柳若烟拉住他的手,替他圆滑说了一通。
然后压低声音道:“我们走吧。”
越清桉不再解释,微微颔首以示作别,和她原路返回。
只是,一出结界,两人就看到在结界外面徘徊的红衣男子。
他红着眼,手掌敲得血肉模糊,听见声响,蓦地转过头来,潸然泪下。
柳若烟:……
这厮是狗吗?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不过,就算是狗,也是一只漂亮到要把他抱进怀里□□一把的美狗!
他现在的装扮倒是正经很多,金线绣满了裙摆,暗红的衣衫极尽奢华,恰如其分的腰带束在他瘦削精壮的腰身上。
可再美的衣服都遮不住穿衣者的绝世容颜。
挺括的下颌线将他原本偏向女相的脸拉回了男相的英俊,只有唇下那颗清痣,还在散发着他清纯又禁忌的魅惑力。
他脸上的柔媚之气少了很多,多了几分慵懒肆意的俊美。
此刻是哭啼啼的模样,看不太出来肆意,但刚刚在他床上,柳若烟可直击灵魂般体会到他的放浪来。
会装,一千年之后,这朵小白花还是会装。
柳若烟点评完,默默躲到越清桉的身后。
她的计划是不以柳若烟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应该伪装地很好,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除了越清桉。
“主人,你为何来春满楼看我,却不敢见我?”
柳若烟:???
是谁!是谁出卖了她!
【一只柳树精,就是越清桉亲你的时候,你身后的那棵柳树。】
柳若烟咬牙,“烧了它,我没开玩笑!”
竹玉怜一步一步靠近,却被越清桉拦住。
“让开。”竹玉怜脸色一变,厉声,“不让就别怪我揍你。”
越清桉抬着的手没有移开,他低声道:“竹玉怜,你千年间修为才至合体期。”
言下之意,你打不过我。
柳若烟忍俊不禁,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先前在凌天宗,两人也打过一次。
那时越清桉的实力在竹玉怜之下,现在他的修为已经远超竹玉怜。
“那又怎样!”竹玉怜怒极而笑,一挥拳就往越清桉脸上招呼。
越清桉没动,柳若烟伸手接住了这一拳。
她秀眉皱起,“你想做什么?打架就这么有意思?而且是我不来见你吗,不是你把我从台子上丢下去?”
竹玉怜脸色立刻柔了下来,“我不知道……”
柳若烟摆烂,身份都被柳树精那个老家伙给说完了,没必要再伪装,她直接瞪他一眼,“还讹了我所有的钱去修楼,我现在还没吃晚饭呢!”
*
又回了春满楼。
竹玉怜遣散所有的客人,请了黄鹤楼的厨子来烧满汉全席。
席上只有柳若烟和越清桉还有他。
实际上他多想把越清桉赶走,独占主人,可是主人不让。
柳若烟挑眉看着竹玉怜一个劲儿给她敬秦淮春,她双手交叉,“今天不适合喝酒,吃饭就好。”
她对自己的混样还是很清楚的,喝酒容易出事儿。
竹玉怜遗憾地自己干了好几壶,又给她夹菜。
越清桉坐在旁边垂眸,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口,很快收了筷子。
不吃了也不下桌,干坐着。
柳若烟才不管暗流涌动呢,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她将自己的肚子填了个滚饱,拒绝了竹玉怜赏月的邀请,表示自己要去睡了。
阿朱引着她去已经打扫好的房间。
柳若烟沾床就睡,只是半夜,感觉到被窝凉飕飕的。
一股淡淡的酒味儿传来,她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根——
登时神台清醒,她咬着牙微笑,手一用力,将被窝里醉醺醺的藤蔓给扯了出来。
“大晚上的,闹什么?”她耐着性子问。
“高兴。”藤蔓幻化出人的模样来。
一瞬间,赤.裸温热的胸膛就贴到柳若烟身上。
柳若烟僵硬住,推也不敢上手摸,躲四处也都是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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