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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四位男主后我死遁了(312)
作者:东水逆流 阅读记录
“太过分了, 竹玉怜到底要对那替身做什么啊!”柳若烟咬牙切齿, 总有一种身上麻麻的,想要进去捶他的冲动。
【呃, 就是做一点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
“什么!”柳若烟抓狂, 转念一想, “不对, 那他怎么还有守根砂?”
【大家都喜闻乐见的聊天项目啊, 酒后热聊,每一个寂寞单身男女都喜欢。】系统嘿嘿一笑。
柳若烟沉默, 目光落入红纱帘帐内那交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如果你管这叫聊天,我是万万不能信的。”
系统让她用神力试着操控一下那具躯体, 【宿主你亲自靠近,就知道我所言不虚。】
柳若烟犹豫了一下,想到刚刚竹玉怜确实喝到酩酊大醉, 应该不会察觉到这点一样, 她放出了一缕神力, 连上屋内那替身的躯体。
温香软玉在她怀,指尖是细长青丝饶了两三圈, 密密匝匝,在昏暗的烛光中,如丝绸反射着迷人的光泽。
竹玉怜靠在她的肩头,迷迷糊糊和她说着柔软的情话。
“主人,楼破了,没有办法赚钱养你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勾人魂魄又可怜兮兮望着她。
柳若烟心中一抖,呐喊:楼破了不假,不是赔你钱了?!
她的嘴皮子不受控制地冷冷吐出一句:“不会。”是他在控制她说话。
他又委屈巴巴抓住她的衣领,“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我到底哪里不好……我真不明白,真不明白……”
柳若烟麻了,她忽然觉得,自己误入了竹玉怜自己和自己play的一环了。
他从下至上,沿着她的下巴吻到耳根,热滚的呼吸顷刻间撒到柳若烟的脖间,明明只是一缕神力留在那躯壳体内,柳若烟却觉得好似自己的灵魂也装在那个躯壳中,无力地承受这一切,沉浮,沦陷。
他舔舐,如同小兽一般轻轻撕咬,弄得她有些疼,下一刻她又听到他的低语,颤抖,“我好想你……”
冰冷的泪水溅落,砸到她的锁骨上。
窗外的柳若烟心中震动,脚下一不小心将瓦片给踩了下去,声音于安静的夜中十分巨大。
竹玉怜酒醒了九分,凌厉的目光一下子射向窗外。
她慌了阵脚,立刻抽出自己的神力,转身跳下楼去——
楼下,空旷的天街,白影孤鸿,静静伫立。
清冷的黑眸点燃了夜间的黑暗,挺拔的身姿难以被宽大的宗袍盖住。
是一身寒霜的越清桉,竟是看了她许久的样子。
就只一眼,柳若烟就确定了他是来找她的。
他知道面前这个相貌平平的人就是她。
“奇了怪了,他怎么知道?”
【宿主您还记得上次跳洗仙台的时候,您卖了一件七彩梦幻纱衣吗?那件衣服现在送到了凌天宗宗主手里,您的画像他也从当铺老板那里得知了。竹玉怜在这里,春满楼本来就是凌天宗重点关注地点,您今儿一出场又闹得这么大,他就千里迢迢赶来了。】系统道。
柳若烟感慨:瞅瞅,这才是将权势运用到巅峰的人。
她飞快躲到越清桉身后,下一秒,竹玉怜走到窗边,慢条斯理地穿上薄如轻纱的红衣——
柳若烟:经验证,这株植物很耐冻!、
他睥睨楼下两人,勾唇淡笑,“越宗主大晚上好兴致啊,来我这儿偷听墙角。”
越清桉垂眸,柳若烟提心吊胆在后面小幅度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别理他,快走。”
越清桉微微颔首,示意竹玉怜告辞。
后带着柳若烟走远。
等站在淮河水畔,柳若烟才靠在河边的柱子上,歪头冲着越清桉笑了笑,“你……”
他本来是垂眸的,听到她说话,缓缓抬起稠密的睫毛,静静看着她,黑沉的眸光星星点点。
很容易让人陷入这种目光,这种安静的氛围,这种平和下暗流涌动的情绪。
柳若烟咬住唇,沉吟良久,“你这个月没有再割自己手腕了吧?”
他慢慢摇了摇头。
“没有啊,那就好。”柳若烟晃过去,隔着他的袍子点他的左臂,叹口气,“上次见到,真的吓了我一跳,真怕你失血过多死掉。”
袍子下的大手一转,抓住了空中的小手。
温凉的手指与她一点一寸十指相扣,紧密相接。
她眼皮一跳,又听他道:“阿烟,我有分寸的。”
声音清澈温和,宛若风月消散时留下的那一抹温柔的光晕,不可触摸。
有什么分寸,真有分寸也不会连她是真的还是做梦梦出来的都分不清,真有分寸也不会一千多年一直血召。
在他的认知里,她是天上的神仙,召唤一次两次,她不来,他就应该知道她的态度了啊。
为什么还要一次次没有停歇地却确认。
哪怕是喜欢——
他喜欢她。
柳若烟再次被这个想法烫到,她挣扎着要松开自己的手。
这算什么,她这次来不是要和他们中的某位再续前缘,她只是不想看到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还是不幸福。
她只想给他们四人求一个相对来说美满的结局,绝不是和她在一起的结局。
可是她扯不开,他抓她抓得很紧,最后再次将她抱进怀里,紧紧地将她按进自己的身体里,骨血里,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鼓起,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喉结微滚。
她推不开他,仰起脸,眼中水光湿润,轻声道:“我不喜欢你。”
“你和我说过。”越清桉面色不动若山,沉如静海。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这个你也清楚?”她残忍地撕裂了两人中那层朦胧的美好的薄纱。
“我会飞升的。”
他说这话,倒具有一定的真实性,他已经在渡劫期百年,还差一个飞升的契机。
“这不是飞升的事情。”柳若烟叹口气,她还想再说点什么,下一刻,他的影子压了过来。
野风掠过湖面,波光跳跃,银光粼粼。
头顶垂柳依依,月光之下,若舞女般,影影绰绰。
她抖了一下,他的大拇指就落在她的唇瓣上,软软压下去。
呼吸越靠越近,她听到了又轻又缓的呼吸声,似海浪般席卷而来。
目光被那隐忍且克制的黑眸牢牢抓住,里面有千言万语,讳莫如深,难以读懂。
她好像着迷了一般,明明后脑勺没有手控制住她,明明搭在下巴上的手没有攥紧她,她没有往后退,或者说她忘记还可以往后退。
一记浅浅的热吻落在他的大拇指上,与她的唇贴了几分,似粘连在一起的藕,又似滚烫的火花溅落干燥的稻草。
大脑中一片空白,洇湿的眼角是一片楚楚动人的红,她睫毛颤抖如蝶翼,恍惚中生了几分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许久,那迷惑人的轻吻渐渐与她分离,冷风一吹,她才回过神来。
“我没醉,你也没醉,这算什么……”柳若烟声音微颤,眼中流淌着迷茫的情绪,怔怔望着他,“越清桉——”
“算我爱你。”他截住她的话,一字一句,认真道。
晴天霹雳一般,柳若烟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我说了,我不喜欢你。”
“可你在我血召的时候来了,在我被围剿的时候来了。”
“那是、那是因为我对你别有所求!”柳若烟呢喃。
越清桉勾起唇,淡淡笑了起来,“你想求我过得好,而我想求的只有你。”
温和的语言像是一双大手,攥住了柳若烟的心脏,他很少很少会如此直白地表露心迹。
他趁她愣神的时候,缓缓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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