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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但是反派他妹(55)
作者:百香梨 阅读记录
只见厌辞卿轻“呵”一声,嗤道:“你给所有人都带了东西回来,就是没给本座带?”
“拿着本座的银子,只给旁人买东西。”
厌辞卿眉骨下压,嗓音瞬时低了下来:“闻映雪,你还真是没良心。”
闻映雪蹙眉:“谁说我没良心?”
她边说边从袖中拿出了一只香囊,朱红香囊上用金线勾勒出“宁”字,车内暖黄的烛影照落在“宁”字上,泛开点点金光。
“这是给你买的香囊,刚才瞧你在休憩,便没叫你。”闻映雪将香囊塞进了厌辞卿的手里:“还有,不准说我没良心。”
厌辞卿接过香囊,极为散漫地扫了眼细小精巧的香囊,随意道:“就拿这个糊弄本座?”
闻映雪:“只有这个了,爱要不要。”
她说着便要去抢回香囊,厌辞卿却向后撤手,淡声开口:“既是花的本座的银子,本座当然要拿回来。”
“切。”闻映雪轻哼一声,随后向厌辞卿靠了过去,贴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信我,我给你的是最好的。”
少女语气认真,柔声说话时吐露的热气萦绕在厌辞卿的耳廓。
厌辞卿长睫下敛,唇角微抿:“知道了。”
闻映雪这才坐好,奉微便提鞭赶马,车轱辘扬起漫天尘灰,“骨碌碌”的声响同爆竹声相撞。
厌了痕将厌辞卿和闻映雪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在心底轻“嘁”。百无聊赖地戳了戳兔儿灯上的两只兔儿,原只是脖颈有些酸疼,转了转头时却和对面冷冽的视线相碰。
厌辞卿右手支在太阳穴处,斜睨着他,向着他挑了挑眉,随即视线向下一转,落在了他手中的兔儿灯上。
厌了痕:“......”
闻映雪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闻映雪原就神魂不稳,心绪不宁,好不容易眯了半晌,却听厌了痕陡然开口:“给你!本君才不稀罕呢!”
厌了痕倏尔抬手将兔儿灯扔给了厌辞卿。
闻映雪嘟囔道:“有病。早知道谁也不给买了。”
***
青州朱雀街尽头不知何时新落座了一家大户,门前匾额砌金绣彩,灯笼高悬,荡开的红晕衬得其府门华贵万千。
“哇——”闻映雪抱着刚采买的一堆小物件儿,跟在厌辞卿身后,环视了四周后发出一声轻叹:“厌辞卿你可真是奢靡,不过就是在人间待上个把月,你竟直接买了座府邸。”
人间不比浮玉天都,此时的人间尚在寒冬,然而这座府邸里依旧花开锦绣,假山清泉具有,穿过曲折萦回的长廊便是一座小桥,桥下清水泠泠,响声清灵。
闻言,离飞羽嚼着糖葫芦也赞同道:“的确,少君一出手,这银子都不像银子了,跟地上捡的碎石一样,随便丢出去一大把都不带心疼的。”
一旁的厌了痕双手空空,哼道:“败家玩意儿。”
走在最前方的厌辞卿脚下步子一顿,回头瞥了眼厌了痕。
厌了痕凝眉噤声。
“方循舟的下落暂时不明,但据他砍了月老树来瞧,想来在凡间历的当是情劫,本座已着鬼兵查了月老树上的红绳,方循舟本世需和一位女子成亲,才算历劫成功。只是他入青州前,先毁了姻缘簿,眼下并不知晓那女子是谁。而那幅画像也不知所踪。”厌辞卿缓步向院中走去,轻声开口。
“他带着滴有我血珠的画像,肯定会在投胎为人前先将画像藏起来。”闻映雪若有所思道。
厌辞卿站定,低头看向闻映雪:“他既是有心引你来青州,便不会轻易让你找到那幅画。”
离飞羽也应声道:“的确,据我所知,这滴血引魂之术名为画魂术,此画像只有引魂之人才能瞧见,也就是说,除了方循舟,我们根本无法找到画像,最好的方法还是帮方循舟历劫成功,届时,再跟着他找到画像也不迟。”
闻映雪不耐道“哦......那我还得帮方循舟了?”
“是啊,小骗子,这种打不了杀不了的感觉,难受得紧吧。”厌了痕从闻映雪身侧经过,带着欠揍的语调,猛地揉乱了闻映雪的乌发,随后朝着自己的厢房大步迈去。
“厌了痕!我杀了你!”闻映雪将怀中的物件儿一股脑地塞给了离飞羽,便追在了厌了痕身后。
离飞羽怔在原地,刚想上前,却见厌辞卿转头看了过来。
紫衣少年声线清冷:“把东西给本座。”
离飞羽:“我还是自己拿着吧,待会儿给她,不劳少君了。”
厌辞卿却神情冷肃:“同样的话本座不想说第二遍,本座会亲自交给闻映雪的。”
***
这处的闻映雪根本追不上白狼真身的厌了痕,等她凑到厌了痕的厢房前时,厌了痕早就转身进了厢房,“咔哒”落锁。
“小骗子,就凭你还想追上本君?再去多练练吧!”厌了痕站在门内,轻嗤道。
闻映雪不服输道:“你别太得意,下次,你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厌了痕漆瞳微转,拖着轻慢的语调:“喂,本君要沐浴了,你还在本君房门前杵着做什么?”
“怎么?你想偷看啊?”
闻映雪恨不得锤爆厌了痕的头:“我干嘛要偷看你!”
厌了痕:“那不好说,万一你色心不死呢?毕竟本君这幅皮囊也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闻映雪从齿关里蹦出几个字来:“我......为何要对你色心不死?我们明明......是兄妹,你脑子里能不能想些常人能想的!”
少女挥拳作势,刚想用灵力撬开金锁时,忽然听见一阵喧杂的吼叫。
“啧!给老子好好地打!这小兔崽子也配做本侯的弟弟?”
“是啊,他就是个妓子的孩子,算什么二少爷,跟您称兄道弟的岂不是拉低了您的身份?”
“他啊,就只配在大街上给王孙公子擦鞋呢。”
“什么擦鞋?就是舔鞋也没人要他的。”
“到底是妓子生的,瞧瞧这张脸,给人当禁脔也行啊。”
喧闹的话音直接涌入了闻映雪的耳中,她循声朝声源的方向走去,声音的来处是后门。
她小心推开了后门,只见大雪封街,数十名高壮的男子手持木棍站在街巷两侧,而被他们簇拥在最中心的男人一身锦衣绣金,头束玉冠,周身散着高门子弟的气派,却偏偏生得贼眉鼠目,大肚挺立。
“朗小侯爷,咱们今儿个要不直接打死这孽种算了。”
“小侯爷?”闻映雪眯了眯眼,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丑的小侯爷。
她又往前伸长了脖子,这一次才看清那朗小侯爷的脚下正踩着一人的脑袋。
那人身形清癯,棍棒加身留下的伤口正不断往外溢出滚热的鲜血,血流潺潺,染红了白净的雪地。
被人称作“朗小侯爷”的人,在听了身边走狗的话后,加重了脚上的力道:“杀?杀自然是不能杀的,谁叫老头子有令呢......”
他倏然弯腰蹲在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跟前,抬起肥硕的手掌拍了拍地上人的脸:“这小子脑瓜子聪明,还得要他来替小爷我科考呢。”
“行了,再继续打会儿吧,今日敢偷小爷我的玉佩,明日就敢骑到小爷我的头上作威作福的了。”
他说完转身,一幅潇洒之态,但他等了许久,也未有再听见棍棒的声响。
“怎么回事儿?没吃饭是不是?小爷要你们有什么......”朗小侯爷那一个“用”字还没说出口,转身后却被眼前景象所惊。
不知何时,他带来的十名小弟都被一根.粗.大的麻绳围捆在了一起,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血痕满布,高高肿起的肥嘴里塞了块儿棉布,使得众人叫不出声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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