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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光线昏暗的原因,所以四爷并没有注意到安好的异样,见她醒来后,他开口道: “吵醒你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我本来也只是眯一下而已,算不上吵醒。”安好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然后道, “现在至少已经酉正时分了。”
回答完四爷的问题后,安好问他,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让人来照顾你?”
四爷听到安好问的最后那个问题,忍不住笑道: “怎么?难道福晋不想照顾我了?”
听得出四爷的语气和往常没有任何的区别,安好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地了。
四爷没察觉,继续道, “天色已晚,让苏培盛他们进来点灯吧。”
“好……”安好一口答应下来,只是话刚说完,她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改口道, “我出去喊他们吧。”
说罢,不给四爷反对的机会,顺手抓起自己身后藏着的东西就往外走了。
透过昏暗的光线,隐约看到安好手里抓着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的四爷: “……???”
不是。
等等……
他福晋拿着一块能砸死人的石头守在他床边?
她真的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守在他的床边的吗?
四爷突然陷入了怀疑当中。
*
四爷前脚刚醒过来,康熙后脚就收到消息了,他虽然没有亲自前来探望四爷,但是却派最亲近的奴才梁九功代他探病。
“万岁爷说了,让雍郡王您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提。”
四爷道: “劳烦梁谙达回去后替我多谢皇阿玛,另外我想问问皇阿玛的身体如何了?可有受伤?”
四爷当时晕得太快了,根本不知道康熙究竟有没有受伤。
“您放心吧,奴才省得的。”梁九功道, “因为雍郡王您救驾及时,万岁爷没有伤着。”
“那就好。”四爷点点头,让苏培盛送走梁九功后他才对安好道, “吓到你吧?”
虽然安好没有说,但是四爷也反应过来安好为什么会带着一块能砸死人的石头守在他的床边了。
“你说你这个后脑勺,命运怎么那么多舛呀?”四爷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守在他床边的安好其实想了很多的事情。
刚穿过来的时候,安好一心只想着跟癫公四阿哥和平相处就好,她不管他究竟跟谁爱得轰轰烈烈,反正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后来见识过四阿哥的癫之后,安好直接绝望了,要不是因为他太癫的话,安好也不会在他后面变正常之后仍然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防备着他。
只是安好那个时候防备四爷归防备四爷,但是在朝夕相处的情况下,她还是忍不住对他动心了。
毕竟那个时候的四爷正常爱家又愿意为自己花心思。
不过动心归动心,安好将这一切归为荷尔蒙在作祟,那时候她在想,就当做是谈一场恋爱,当然了,那个时候的安好没想过自己会和四爷谈一场那么久的恋爱,也从未想过还有他们恋爱没有谈爱,四爷就变回从前那个癫公的这种可能性。
在四爷醒过来之前,安好在想,同样的事情如果放在几年前的话,哪怕那个时候她已经对四爷动心了,她或许照样能够接受他变回从前的癫公。
但是现在?
安好觉得自己现在没办法接受。
所幸最后醒来的是一个正常的四爷,安好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可以落地了。
“我也没想到。”四爷当时一心只想着救康熙而已,哪里想到自己救人后会受伤?又哪里想到自己伤的居然又是后脑勺?
当时康熙是在下马的时候突然一头栽倒的,当时四爷和诚贝勒离康熙最近,但是因为康熙是在四爷这边下马的,因此第一个冲上去接住康熙的人是四爷。
只是众所周知,四爷的臂力一般,再加上事发突然,因此他虽然接住了康熙,但是也仅仅只是接住了他而已,下一秒父子两人就直接倒在地上了,康熙因为有四爷做肉垫,因此没怎么受伤,但是四爷就惨了,摔倒的地方恰好有一块没清走的石块,后脑勺直接磕了上去。
后脑勺受伤,再加上康熙整个人压上去的重力,这才导致了四爷还没有来得及关心自己皇阿玛有没有受伤就先晕过去了。
“皇阿玛为什么会摔下马?”安好在四爷昏迷的时候就已经问过苏培盛了,但是因为他当时不在四爷身边伺候,所以安好只从他的口中得知四爷是为了救摔下马的康熙而磕到后脑勺昏迷的,至于康熙为什么会摔下马苏培盛并不知道,安好自然也不知道了。
再加上在这本清穿文里并没有这个剧情,安好更加无从得知。
四爷摇摇头: “按理来说皇阿玛善骑射,不可能下个马都出现失误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安好道, “不是都说了吗?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也是。”四爷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免的有些担忧起康熙的情况。
虽然梁九功说康熙无碍了,但是四爷很清楚,即便康熙真的受伤了,梁九功也不一定会告诉他。
不是梁九功要帮康熙守口如瓶,而是康熙会让梁九功守口如瓶。
然而四爷不知道的是,梁九功并没有骗他,康熙确实是因为他救驾及时,所以并没有受伤,但是他现在的情况比受伤还要严重。
康熙从马上摔下来并不是谁对马儿动了手脚,或者这里面藏着什么阴谋,单纯只是因为康熙下马的那一刻突然眼前一黑。
事实上经过德州一事之后,康熙的健康就已经出现问题了,后面二阿哥起兵逼宫,大阿哥(继八爷之后直郡王也被剥夺了多罗郡王的爵位)欲替父杀弟更是让康熙大受刺激。
原本经过几个月的调理,康熙以为自己已经好多了,但是事实证明那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从太医那儿得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后,康熙就知道确定继承人的事情拖不得了,否则哪天他要是突然出事的话,那么在既没有明确定下继承人,又没有留下遗诏的情况下,可是要出乱子!
*
四爷养了几天伤后,重新回到康熙的身边当差,康熙问他: “怎么不多休息一段时间?”
“皇阿玛,儿臣的武艺虽然比不上其他兄弟,但是身子骨也没有那么弱。”四爷道, “要不是福晋压着儿臣多养伤几天的话,儿臣早就恨不得早些回到皇阿玛您身边当差了。”
“听你的意思,你的福晋在家中颇为霸道?”康熙问道。
“福晋这么霸道也是为了儿臣的健康着想。”四爷道, “德额娘常说,多亏了福晋这么‘霸道’,否则的话她不知道还得为儿臣操多少心了。”
康熙想到四爷做事的较真程度,暗暗点头,然后道: “你这个较真的性子真的得改一改了,偶尔也得学会放松,不是什么事情都得自己亲力亲为的。”
康熙其实是很欣赏四爷这个儿子的做事态度,毕竟有几个当皇帝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兼臣子是个干实事的?
但是为君者要是事事都亲力亲为,学不会“偷懒”的话,那么很容易活活累死的。
这么想的康熙根本不知道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四儿子已经活活累死过一回了。
“儿臣遵命。”四爷道。
“当着朕的面回答得这么爽快,背后依然我行我素是吧?”康熙表示自己已经看透了。
四爷能说什么?
只能说一句: “儿臣不敢。”
康熙倒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转而跟四爷提起了重新建储的事情: “观你们兄弟数人,你觉得有谁能够担得起储君一职?”
四爷闻言,给康熙跪下后道: “唯有皇阿玛您才有资格选储君,儿臣岂敢越俎代庖?”
“你起来吧。”康熙道, “这只是我们爷俩私底下的闲聊罢了,你不必过分紧张。”
四爷起身后道: “儿臣确实无法给出什么答案,毕竟儿臣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过儿臣知晓皇阿玛定然为再建储一事忧心,所以儿臣这里有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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