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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仙尊怎么心软了(97)
作者:鱼生生 阅读记录
他连手上的东西也顾不得,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徐行揽住晏子殊的手,又移向两人手掌交叠握紧的地方,把目瞪口呆演绎到了极致。
“师……师尊……”孟玉结结巴巴地说道。
虽然他刚才上楼的时候,帝灵就提前给他提了个醒,说晏子殊和他师尊关系微妙。
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
他家冰冷无情专修无上剑道的师尊,怎么才几个时辰过去就变得柔情似水,连动作里都透出了温柔?
他这师尊……莫不是被夺舍了吧?
帝灵一副过来人的微笑,看着神色惊慌的孟玉皱了皱眉,再次提醒道:“放心,你师尊没事。”
不止没事,他敢保证,徐宗主前面那三十多年可从来没这么清爽过。
大堂间一时陷入尴尬的场景,一人走得小心翼翼连步子都不敢迈得太大,一人扶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将人摔了。
还有一人表情愈来愈惊悚,另一人抿了一口茶,眼中尽是看戏的神色。
唯有一人对着桌上一盆红枣南瓜小米粥喝得十分认真,不时扶腰不时脸色扭曲,此人正是曲幽兰。
昨夜过渡放纵的后果就是今日的他直到现在还缓不过来,只能对着
两人遥遥相望一眼,同时对对方投去同病相怜的目光,接着目光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他们早晚得扑倒对方以解今日之痛!
“河神发怒了!”
一声苍悲凄的声音忽然在几人耳边响起,好似一道黑夜的警钟一般。
声音很大也很近,就像有人对着晏子殊的耳朵怒吼,惊得他瞬间转身望去。
但他的身后,什么也没有。
“河神发怒了!”
“河神发怒了!”
声音一道比一道大,一道更比一道凄厉,好似刚翻爬出地狱的恶鬼,扭曲的迷惑恐吓着众人。
最后,几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大堂里那盏忽明忽暗的红灯笼上面,面露诡异。
一盏普普通通的红灯笼,竟然会说话?
晏子殊向前几步,围着这盏红灯笼仔仔细细地转了几圈,最后落在那副带红描墨的画前。
他刚才还以为这是一副奇景怪异的山水图,可再仔细一看,这分明更像是一个人的五官。
看清那人的面容后,晏子殊眼中先是一阵惊讶,随即又被迅速掩盖住,变成了和善的微笑。
“婶婶,这城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那双被勾勒成山峦的眼睛慢慢聚焦过来,落在晏子殊同样熠熠生辉的一双眼睛上,眼底闪过一抹贪婪。
“河神发怒了,有人玷污了他的祭品!”
她的眼睛倏地盯上晏子殊,勾勒成红色圆点的唇部一张一合。
“是不是你?”
突然,她的眼睛又咕噜噜转向他身旁的徐行身上,桀桀怪笑一声。
“还是你?”
那一抹好似血月一般的圆点张张合合,声音又尖又细地将恶意对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河神发怒了,你们都要遭报应了!”
“哈哈哈!!”
晏子殊皱了皱眉,反手丢了一只灵蝶过去,聒噪的声音顿时消失。
抬眸看去,不过是那红灯笼上面多了一只正在翩然起舞的灵蝶而已。
灵蝶羽翼初展,短小的喙却让那双山峦般的眼睛满是惊恐。
见此,晏子殊满意地点点头。
“你们在这里这么久,就没有发现这盏红灯笼的异常吗?”
孟玉侧过头去,不去看两人挨得好似一个人般的身影,道:“在你们下楼以前,这里只有雨声格外异常。”
看来是有人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人皮红灯笼,就是特意做给他看的。
他刚下楼,这红灯笼就迫不及待开始乱喊。
晏子殊掩下眸底的怒意,抬眸看向身边的人,“能送她去往生吗?”
“如今鬼府事态不明,你即便是两将她送入黄泉路,她也不一定到得了往生台。”
晏子殊苦涩一笑,他只是不想有人平白丢了性命。
这客栈老板娘若非和他多说了几句话,也不会落得个被人剥皮的下场。
到时他将此间事了,老板娘说不定还能恢复正常。
“她如今魂魄困于红灯笼中,又被人故意染了邪气,时日一久,肯定会化作无智的妖祟,伤害此城百姓。”
徐行温热的手掌慢慢揉捏着他的腰部,不咸不淡地加了一句。
晏子殊的目光再次回到那盏红灯笼上面,神色间已经有了决定。
与其红灯笼来日成为妖祟为祸一方,不如……
直到看着孟玉连连闪躲的目光,他才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他人都站这里了,徐行却没有片刻停歇为他揉捏腰部,就差脸上将两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写出来了。
晏子殊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注意力全在他身上的徐行,“徐宗主,可以把你的手先拿来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血雨成丝
不是,徐行那么高冷的一个人,今日怎么巴巴地这么体贴?
这样搞得他非常不习惯啊!
徐行眸光一动,抬眸正好与孟玉好奇的目光对视在一处。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孟玉敢当众顶撞晏子殊,却不代表他敢顶撞徐行。
他垂眸掩住满是心虚的目光,“师尊,我错了。”
他认错态度良好,晏子殊却不干了。
这孩子哪儿错了?
小孩子好奇心重点不正常吗?
那样冷冰冰的干什么?
他一巴掌拍掉徐行的手,侧身挡住徐行冷漠的视线。
“你看你那么冷冰冰的干什么?你都把小孩吓坏了!”
呜呜呜呜呜——
一道凄凉的哭声忽然在几人中传开,声音中满是委屈和悲伤,好似有万千无法言喻的伤心事儿一般。
晏子殊头也不回满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他只是瞪你一眼,我都帮你教训回来了,你还哭什么?”
孟玉脸色通红,攥着拳头根本不知道改如何答话。
帝灵强忍着笑意,“世子殿下,不是他。”
晏子殊疑惑地转过身,见孟玉一脸红白交错的脸色,的确跟这哭声儿是一点都不沾边,神色更是迷惑。
“那是谁在哭?”
他的问题并没有人回答,而那哭声也是一个接一个,整栋客栈都开始恸哭起来。
轰隆隆——
黑夜中突然传出一声巨响,雷声好似巨锤击打着地面一般,整座客栈都开始震颤。
吱嘎一声,木门被狂风倏地推开,血色的雨丝在暗红的灯光下散发着诡异的红色,一缕缕细碎的珠帘迎风飘来,好似漫天垂落下的细雨纱,随时都会将人揉进湿冷的黑暗里。
“什么东西?跟我玩这套?我吓唬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待着呢!”
晏子殊骂骂咧咧地吼着,双手迅速结印,一只只灵蝶迅速飞出。
暗红的客栈顿时变得明亮起来,灵蝶好似黑夜中翩然起舞的萤火虫,给客栈带着光芒,也让他们彻底看清客栈内的情景。
木制的墙壁渗透出诡异的暗红色,随着下雨的时间越来越长,墙壁上的红色就越来深,就像一座吞噬血液后重生的恶笼,居高临下地玩弄着其中的玩物。
“那是什么东西?”
晏子殊冷眼观察着周围发生的一切,“是雨水,雨水浸透了整座客栈。”
这些雨水诡异得很,看这样子早晚会浸透整座客栈。
恐怕当客栈被雨水浸透后,这里就会发生了不得的大事。
哭声还在继续,且一声比一声大,听起来就好似响在他们的耳边一般。
晏子殊凝神仔细听了片刻,忽然持剑挑了一只茶碗出去。
茶碗在空中转了一圈,淋过血雨后被晏子殊挥剑一扬,掷在桌面上。
茶碗周围的血雨很快,不是单纯的雨迹滑落,而是沁入桌木中的渗透,整张桌子被血雨迅速渗透,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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