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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母哭笑不得,笑着道:“别闹了。”
素兰可没有闹,拿着一把菜刀坐在门口,“母亲,你以后就回不去了,你老老实实的留在我这里带小老虎吧,与其给白眼狼做母亲,还不如只要老二一个儿子。”
徐老二这般的话之前是不敢对徐母说的,怕她伤心,不肯。如今媳妇都说了,他便也跟着一块劝,“素兰要去闽南了,家里没有人,小老虎怎么办?”
徐母叹息,却也心动。
她只是放心不下老大一家。
她打开窗户,果然见儿媳妇拿着一把菜刀站在门口等老大上门,她眼眶一红,等老大来的时候,无论老大怎么喊,她都没有应声。
素兰松了一口气,跟折绾道:“我虽然拿着菜刀,气势很足,但是我心里虚啊。她要是不同意,偷偷跑回去,难道我还能天天抢人啊?”
还是要婆母自己立起来才行。
茗妈妈给两人倒茶,见女儿坐在椅子上松快的说说笑笑,她打心眼里高兴,“你这孩子,也太没规矩了,你婆婆是个好人,你可要好好孝顺。”
素兰:“我不孝顺我能这么抢人?”
折绾笑盈盈的听着她说婆家的事情。
素兰:“哦哟,我还以为老大后面会来我家闹呢,结果怂货一个,根本不敢上门。”
折绾:“他还想靠着你吃饭就不敢上门。”
她教素兰,“都是兄弟,不好得罪死了,你就时不时给他们一点活计吊着胃口。”
素兰感慨,“要是能一巴掌把他们送去千里之外就好了,婆母就不用再见到他们。”
茗妈妈没忍住,一巴掌拍在她的手上,“我先打飞你!”
但等到素兰走的那一日,她又轻轻拍自己一巴掌,“老天爷,打了我,算是我替你受过了,你这一路可千万要平安,无灾无难啊。”
第55章 犹怜草木青(18)
素兰走了之后, 素膳的活计多了起来,折绾想过去帮一帮,周掌柜不同意。
她笑着道:“这算什么多?往后铺子多了, 南来北往的杂事看不到头,难道你样样要帮着?你能帮到头?”
她拍板,“我的徒弟我来教。养花做胭脂少夫人厉害, 但是行商还是要听我的。”
素膳也求饶, “我的姑娘, 你自己歇息去吧, 这才多少东西?我要是做不完做不好,师父就要骂人了。”
她推着折绾出门, “快些回吧, 你再待在这里, 别人该笑话我了。”
还把她当成孩子看, 多不好意思啊,素蕤如今都独当一面出去跑生意看, 谁人不夸他一句聪慧?
她可不能还离不开姑娘,被人比了下去。
折绾怅然若失, 周掌柜笑得前俯后仰, “少夫人若是没事, 就帮我们画个新的花样子出来,马上就要重阳了, 我们是准备多卖些东西出去的。”
又叮嘱她:“少夫人,我们做的都是小事, 你做的才是大事——潘夫人那边, 可要继续去喝茶才是。”
将来茶叶的事情才是大头。
折绾便跟玉岫道:“好嘛,我如今倒是要成为一个长袖弄舞的人才行, 不然怎么结交好各位夫人们?”
玉岫正抱着小儿子哄他睡。这孩子也快一岁了,如今已经开始学会说些简单的话,见到折绾就要她抱,刚刚缠着她玩了好一会,玩累了才肯要玉岫抱着睡。
好不容易哄睡着了,她将孩子递给奶娘,这才跟折绾轻声道:“你啊,就是多操心。”
但她自己也不少操心,这阵子没怎么出门便是其他三个儿子病了。她担心道:“他们咳嗽一声我都觉得害怕。幸而你常日叫我给他们诊脉,大夫都记着他们的脉象,四平八稳的一列写着,不然我要急死的。”
折绾就看向榻上躺着的小崽子,“他还好吧?小孩子要隔开养,别放在一个屋子里。”
玉岫:“好得很,吃了就睡,我都没让奶娘抱着他出门。”
折绾算算日子,这孩子出意外的日子差不多也就是明年了,她紧张起来,“可要好好看着,三岁之前的孩子马虎不得。”
玉岫笑起来,“放心吧!”
她顿了顿,小声问折绾,“哎——有人托我问素膳的婚事来着。”
折绾马上正襟危坐,“什么样子的人家啊?”
素膳上辈子一直没有成家。折绾也是想过让她嫁人的,但素膳不愿意,她抱怨道:“我跟着姑娘就很好啊,就算是累一点也值得。”
折绾说她傻,“你嫁了人也可以在我这里嘛。”
素膳摇头,“不了,看着姑娘嫁人这般累,我觉得没什么意思。”
折绾便觉得素膳跟自己理应不一样。她说,“我给你找一个你喜欢的,不让你受累的。”
素膳还是摇头,“哪里会有那般的人家,我不想嫁人。”
不嫁就不嫁吧。但折绾觉得是自己过得不好才吓着她的。
若是这辈子素膳愿意嫁,她就要把她风风光光嫁出去。
玉岫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笑着道:“是丹阳那边的人家,姓孔,世代从商,家里富裕得很。他家的老夫人跟我们玉家有些交情,见了素膳觉得喜欢,便亲自上门请我说和。”
折绾一听就犹豫了,“丹阳啊——太远了。”
她心里就否定了一半。
玉岫也不敢多劝。阿绾其他的不在乎,唯独素膳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看得跟眼珠子一般。玉岫道:“我知晓你对她的看重,便问孔老夫人她家这位少爷是什么身份,问清楚了是嫡幼子才答应跟你开口的。”
素膳毕竟出身太低了,孔家若是以嫡幼子娶她,算是一门上好的婚事。
玉岫:“这事情不要先回绝,你先去查查对方的人品——要是不好再说嘛。”
折绾犹犹豫豫,还是决定先去查看查看。她柔肠百断,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刕鹤春便被吵醒了,半眯着眼睛问:“你这是碰见什么事情了?”
折绾没吭声。
刕鹤春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折绾翻身起来下床去了书房。夏日里天本就热,蝉月点了灯,笑着道:“您还是第一次睡不着起来。”
折绾叹息,“实在是为难得很。”
她一夜没睡,刕鹤春早间起来没瞧着她的人影,还纳闷呢,“少夫人呢?”
文月伺候他洗漱,小声道:“回大少爷,少夫人在书房。”
刕鹤春:“她倒是起得早。”
见了折绾还揶揄,“又去折腾你的花了,你这是要考花状元”
折绾本就不舒坦,抬眸就骂:“想来你当年是考过状元的。”
刕鹤春却舒坦坦走到一边坐下,“虽不是状元,却也进了殿试,得见天颜,钦点功名。”
好嘛,他很是得意。折绾转身走了。
刕鹤春跟着出去,道:“我是有事情跟你说。”
他昨晚回来的时候便见她生闷气。他就没有触霉头。
折绾脚步如飞,“什么事情啊?”
刕鹤春:“是川哥儿的婚事。”
折绾就停了下来,“婚事?”
川哥儿的婚事她很清楚的记得是多年后才提的,怎么现在就提了?
她迟疑道:“是谁家啊?”
刕鹤春:“是岳母的娘家,于家。”
折绾断然拒绝,“不行。”
于家虽然是嫡母的娘家,但是多年来做的荒唐事不少。
刕鹤春笑起来,“我自然知晓。”
他就知道折绾不会同意的,他道:“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若是于家的人到你面前说,你可千万别答应。”
折绾:“是母亲跟你说的?”
刕鹤春叹息,“倒不是岳母,而是大舅哥。”
折绾就知道:“母亲一向眼睛朝天看,于家已经是势弱,母亲不会有意结亲的。”
最后寻摸多年,终于给川哥儿寻摸来一门好婚事。当时刕鹤春还跟她道:“岳母到底是疼爱川哥儿的,你都不知道,大舅哥脸色有多差——那本是大舅哥想要给郎哥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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