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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佬黑化倒计时,宿主快拯救(217)

作者:林冬也 阅读记录


直到双人对打操练,裴昭点名让孙昀出来跟他们营一个肱二头肌比他小腿还粗的汉子对架。

那一刻,他坚信,自己绝对是被针对了!

倒是祈绥,成天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小日子过得挺快活。

孙昀气昏了头,一把抢过祈绥手里的馒头塞进嘴里。

“够了,老子心疼自己!明明我俩一起烤的鱼,凭什么!”

“……”

好巧不巧,被路过的裴昭看见了他抢食。

于是,那个肱二头肌比他小腿还粗的汉子又来找他打了一架!

五月中旬。

北齐军队兵分两路,其中一支两万军队,忽然变更了驻扎地,来到漠北郾城十里开外。

那是南诏第一城,倘若失守,无疑军心涣散,很难再恢复到以往的局面。

离开京城前,裴昭立下军令状一定会死守郾城,一旦失城,当自刎谢罪。

先前几月他们一直在漠北以东处交战,从未想过如此突然,这一战必定长久激烈。

楚湘王身子大不如从前,现如今还卧病在床,重担一下落在了裴昭肩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天傍晚,祈绥刚吃完饭跟孙昀回到帐篷,高岩突然掀开帘子探进了脑袋。

“祈绥,出来一下,去将军帐篷里。”

“干嘛?”

祈绥不明所以,刚从床底捞出木盆准备去接水洗漱,手还维持着那个姿势。

高岩是裴昭的近侍,同他一起从京城来到这儿,出现在这儿同帐篷的袍泽都好奇地望过来。

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没敢把裴昭“暖床”的原话说出来。

佯装怒意道:“什么干嘛,叫你来你就来。将军还等着呢,这是命令!”

“……”

祈绥这就懂了,无语地把木盆往床底下一扔,捞起衣服穿上,“我马上去。”

孙昀一听是那个小心眼儿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阿绥,你看我就说吧报复我俩!你可千万不能去啊!”

“没事的,我晚点儿回来。”

“他会伺机报复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话说回来,这几个月他基本没怎么跟裴昭接触过,两个人就按部就班地各干各的。

这还是头一回他提出来让他到他营帐里。

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思及此,祈绥动作加快了点,三两下收拾好往外走。

孙昀在后面急切地扯着嗓子喊,“阿绥,你个倒霉娃子!肯定要被那小心眼的收拾得很惨!”

高岩把他带到营帐时里面没人,他说了句让他先等在这儿就离开了。

虽已五月,但在漠北似乎一年四季都是秋冬。

特别是到了晚上,寒风刮在皮肉都像是被尖锐的针刺进骨缝里。

祈绥才不想干等着被风吹,掀开床上的被褥就钻了进去。

他大脑放空,没一会儿眼睛就闭上了。

不知等了多久,床头的蜡烛像要燃尽了,帐篷外才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

裴昭紧赶慢赶地走了进来,身上的盔甲沉重而冷肃,带进来外面一身的寒意。

“阿绥。”

军营的床铺小又不结实,容纳两人有些勉强。

裴昭双腿弯曲蹲在床前,伸手扯下他脸上的被褥,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忽而失笑,粗粝的手指摁了摁他的脸颊,“我是叫你来暖床的,不是睡觉的。”

祈绥没回他,纤密的眼睫颤了颤。

转而迷茫地睁开眼,眉头皱着,起床气犯了。

“找骂是不是?”

裴昭平静地望着他,一个躺着一个蹲着,看起来有点温情又有点滑稽。

在短暂的缄默中,男人突然垫起身,在他唇瓣上轻轻地贴了一下,稍纵即逝的温热。

“想见你又找不到借口,这么久了才敢叫你过来,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祈绥默默擦了一下嘴。

小表情像被狗啃了一口,挺嫌弃。

“……没事,反正你也气不久了,这两日我便离开东郊前往郾城。我这次和你说了,你不许再同我生气。”

祈绥这才抬眼看他,嗓音闷闷的,“郾城?”

“对,郾城。”

裴昭撩着他脸颊的碎发别在了耳后,掌心钻进被窝里悄无声息地握住了少年的手。

一时间冰热相融。

祈绥声音微弱,“你去守郾城,底下的兵多少?这仗你想怎么打,有把握吗?”

“五千,没把握。”裴昭说。

现下两线皆守,能调动的兵马不足,朝廷一直借口推辞,他们也不知能撑多久。

五千,不能再多了。

祈绥一听躺不住了,立刻从床上坐起来,震惊地感觉不到一点冷。

“五千?对两万?守一座城?没有援兵你们怎么打!到时候全军覆没,郾城也守不住!”

第258章 青楼小倌!小王爷被钓得神魂颠倒(17)

“没关系,我能以一敌百呢。”

裴昭露出一个宽慰的笑,握着他的手更紧了。

实际连他自己都没把握,唯一能做的便是死守,也算圆了那条军令状,无非是一条命罢了。

“裴昭。”

祈绥冷不丁地喊他,床头灼灼的烛光倒映在彼此的瞳眸,通融暖意几分。

他不着调地道:“你去郾城的话,我陪你去吧。我比你厉害,能以一敌千。”

“太危险了,不行。行军本就苦,你……”

“来战场不打仗?我又不是来旅游观光的。”

祈绥语气有点不满,“行军哪有不苦的,但我以前行军就是几十几百年的,这几个月而已,转眼就过去了算不得什么。”

几十几百年……

裴昭下意识地摸了摸他额头,大晚上的,不会是还没睡醒吧?

“你什么看智障的眼神。”

祈绥打开他的手,口吻坚定。

“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讨论这件事,你上次来漠北就没跟我说,这次不行了。”

“我这不是跟你说了吗。”

裴昭直起身,单膝跪在床上将人拥住,在少年耳边痴痴地笑。

“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比你想象中的厉害多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

卧铺实在太小,他一上来祈绥差点儿往床下滚。

被人眼疾手快地搂住腰,侧睡着捞起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阿绥,你多久没与我同床了,今晚别回营帐了吧。”

“你干嘛呀。”

祈绥被抱得有点热,明知他是在转移话题,一时想不出怼他的话。

只瞅着他在自己颈间蹭来蹭去。

微怒,“耍无赖是不是,我还没说原谅你呢。”

“看在我就要出军的份上,原谅我吧。”

裴昭眼梢含笑,气息缠绵中亲吻少年的脖颈,搂住他细而薄的肩背。

一路留下轻轻浅浅的痕。

他的尾音略沉,像被浓茶浸染过后的稠,带着些许暗潮涌动的哑,震得祈绥心头一紧。

“阿绥,等这一仗结束,我娶你回家。”

蜡烛的光熄了,再不听一点风吹草动,唯有营帐外燃烧的火把照进来一两缕稀碎的光。

千沟百壑的漠北是一望无际万里的河山,每一寸碾过的沙石都叫嚣着乌鹰的嘶鸣。

是风是雨,是沙漠中绵延数里的胡杨林。

翌日,祈绥醒来时天光大亮,眼睛困得睁不开,隐约听见外面的议论声。

“咋一觉醒来人都不见了?这速度也忒快了。”

“将军拨出的那支精锐兵大早便离开了,郾城那边战事告急,打起来是迟早的事。”

“但是才五千啊,北齐两万……我们这边很快也要开战了,朝廷那边拖着一直不来援兵,我们迟早会……”

“莫说这等丧气话,还没开战呢!”

几个士兵在外面唉声叹气地讨论完,很快没了声音。

祈绥眼神放空,裸露在外的脚踝透进丝丝凉意。

身侧的人早已没了踪影,听他们说的,保不准离开了军营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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