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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佬黑化倒计时,宿主快拯救(200)

作者:林冬也 阅读记录


[药好苦,好难吃,好难受,好想回家,好想见到哥哥。]

[哥哥……]

不止这些,根本数不清,旁边掉落的纸张抄录全是他这段时间发给时桉的信息。

一条接着一条,他全都写在了纸上。

甚至在旁边标上具体的时分秒。

祈绥的心只感觉一阵难言的抽痛。

仰头看着天花板,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意,窒息得几近昏厥。

描述不清的感觉,在心中无止境地笼罩。

他大脑麻痹分神。

差点儿没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少年沾着一身的凉意出现在木屋外。

抬头的瞬间,看见里面伫立的一个背影,时桉几乎是瞬间怔在原地。

张了张唇,却始终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

直到那人回头。

通红的眸子映入眼底,“桉桉……”

“哥哥……”

他们两个多月没见了,这一刻时桉也开始动摇不定,开始慌张,开始害怕。

下意识地转身想逃。

“桉桉!”

祈绥大步冲上去一把攥住了少年的手腕。

时桉也在这刻,鼻尖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哥哥,我病还没好,你不能见我……”

“你不想见到我吗?”

答案是否定的。

时桉想见他,想见他想得快疯了。

终于,少年最后一根心理防线被击败得崩溃。

“时桉,我也想见你, 让我抱抱你好吗?”

时桉大脑瞬间宕机,两个月的思念与委屈在此刻被彻底瓦解。

他伸手将面前的人死死拥入怀。

“哥哥,我反思了,我错了,我有在好好治病,我一定会把病治好的。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

“桉桉。”

祈绥抽噎不停,眼角的热泪融入对方的衣领里,“我没有怪你,没有怪你,为什么走的时候不跟我说?你在躲我吗?”

“哥哥不要我了,说我有病。我不敢去找你,我害怕。我伤害了你的家人,我害怕……”

他害怕,他跟祈绥之间将会永远隔着一块屏障。

他害怕,他们之间再无半点可能。

可湿咸的眼泪刚顺着脸颊融入唇腔,下一秒柔软的触感将其堵住。

时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眸。

“哥哥……”

黏腻的唇齿纠缠着彼此的舌腔,无止境地//,沉重的呼吸响彻静谧的夜。

眼角蓄着泪,脑袋昏沉沉的有点分不清天南地北,时桉麻木着唇关紧了身后的木板门。

胸前病号服的扣子在混乱中被解开,露出裸露的一片白皙。

骤然的冷风灌进。

时桉喉咙滚动。

无声夜里飞快地窜上一层暧昧的热意,搅动着风起云涌的翻天覆地。

几乎将人捶死原地!

“哥哥……”

少年颤抖着手攀附上对方的肩膀,本能地想去扯他的领口。

下一秒,被对方猛地一推。

时桉整个人摔在了身后的床上。

他都懵了。

就见祈绥抬起手擦掉唇上的水渍,头顶挡住大片灯光,低低地笑出来。

“控制不住自己,果然病还没好。”

时桉:…………

“没关系,我陪你。你的病多久好,我就陪你多久。我带你,一起回家。”

时桉咽了咽喉咙。

唇上湿漉漉的,像涂着一层泛光的油脂。

他索性平躺在床上,自下而上地望着跟前人,“哥哥,你是因为愧疚才来找我的吗?”

“不是。”

祈绥敛眸,忽地蹲下身。

与床上的少年平视。

“那天我拒绝了你,因为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我还没做好准备。但我现在想明白了,不论有什么困难,我和你在一起。”

时桉抿唇,“你骗人,我不信你。”

哥哥会骗人,他一直都知道。

“不信也没关系,一个名分而已。但是时桉——”

祈绥半坐起身。

自上而下的,两双眸子沉沉对视。

伸手抓起少年的手,说话轻声细语。

“我既然选择来找你,那一定是下了很久的决心。今天除夕夜,我想和你一起。”

时桉眼角潮湿,“那哥哥,我们以后都会一起吗?”

“会。我会和你一起,每个日出日落,每个潮生潮平,我都会和你一起。”

“时桉,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祈绥肯定地保证。

转瞬话锋一转,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

“但那天你凶我的时候,我连你埋哪儿都想好了。”

时桉眼角的泪滑落,因情绪激动指尖都不住地颤抖,手一收,带着祈绥整个人往下坠。

屋外灯影幢幢,花花草草在风中热烈地招摇。

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少年的声音沙而低哑,像牵扯了前后十几年的光阴沉沦——

“不要走哥哥,我只有你了……”

“你不会骗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木门开了,外面溜进的风吹进了屋里,吹翻了桌案上放着的一本厚厚的日记本。

里面悄无声息的掉落出一张泛黄的扉页纸。

上面用清晰而沉重的笔迹写着一句揣摩不知多少遍的英文,是少年一整个童年和青春积攒的爱意——

“You are a part of my soul, without you, I will always be broken.”

「你是我灵魂的一部分,没有你,我将永远破碎。」

-

【恭喜宿主,反派黑化值降为0】

【恭喜宿主,获得积分+10】

【第十六个位面任务顺利完成。】

(第十六位面,完)

第238章 祈绥和褚辞:神性【番外4(1)】

祈绥五百岁刚出头点儿的岁数,大约是凡间十五六岁的年纪。

——是狗都嫌的年纪。

成天不在学堂好好听课,不是上树掏鸟窝,就是跟人打架打哭了别家的孩子。

家长领着孩子怒气冲冲地找上门,非要讨个说法,长栖殿的门槛都快被踏破。

褚辞对此头疼得很。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让人头顶水碗罚跪在院子外一晚,如果敢漏一滴水,就把他的那窝兔子拿去做麻辣兔头!

“褚辞,你欺负人,你不是人啊啊啊啊!”

“那是我的兔子,我的兔子!我不服,不服!”

“凭什么就你可以欺负我的兔子,就不允许我拔你鸟的毛!双标遭雷劈!”

祈绥哭天抢地,在地上撒泼打滚。

跟个无赖的小流氓一样死活不愿意。

直到褚辞真的搬来一窝兔子,施法在下面架起一堆火,手里还端着一碗八角桂皮花椒和茴香。

祈绥立马收起眼泪,乖乖打了碗水顶在脑袋上。

膝盖一弯,跪在了院门口的梧桐树下。

梧桐树上的那只红毛鸟立刻低下长长的项颈。

尖尖的喙啄进他脑袋上的水碗,有一下没一下地砸砸砸。

时不时发出幸灾乐祸的鸣叫。

“忍,我忍……死鸟,别等我抓到你!我迟早把你毛拔光,让你成为全神界最丑的一只凤凰!”

招摇不信,立于梧桐树上,鸟喙从上而下又往他脑门上啄了两口,故意的!

祈绥在院子外罚跪了一整晚。

直到翌日,九重天外升起烟云浪浪的霞光。

长栖殿都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日光下。

招摇仰天一声长鸣,张开绚丽火红的翅膀,迎着初生的新阳奔赴了圆日。

梧桐树上。

十二翎羽飞旋往天,燃烧着烈焰般的炙光。

祈绥眼瞅着它一走,立刻拿下脑袋上的水碗,蹑手蹑脚地溜进内殿。

一路来到褚辞的寝房。

手里悄无声息地变出几块寒冰,在掌心腾腾地冒着汩汩的寒气。

目标明确地走向床边的男人。

跪他跪了,仇也是要报的。

今天他就冻死这个老东西!

祈绥甚至想象到了褚辞被冻得从床上一蹦三高尺的场面,搞笑得他差点儿没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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