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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佬黑化倒计时,宿主快拯救(139)

作者:林冬也 阅读记录


沈崇华一愣,下一秒手中的物什被夺过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沈崇明被气得不轻,满是褶皱的手指向他。

“老三,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看你把沈阙打成了什么样,你想打死他吗!”

沈崇华不甘示弱地反驳回去。

“那你倒是看看沈阙都干了什么好事!娶男子进门为妻!古往今来,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等笑话!”

沈崇明一提拐杖,直接在男人腿上重重挨了下!

“荒唐!你又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实木质的拐杖打在皮肉上不是一星半点儿的疼,沈崇华叫唤了声,却也只能乖乖受着。

“昨日警察局来人,这事我也知。那你可曾想过,如果今日沈阙将祈绥赶出沈家,警察局的那边人不会察觉吗?

届时便不是沈家丢脸,而是沈家上上下下都要被抓进牢里!你可曾想过这个后果!”

沈崇华突然沉默下来,不说话。

沈崇明深深地叹了口气,视线落在前面男子背后的伤痕,涩然道:

“祈沈两家联姻之事确实欠考虑,但事情既已发生,已经无法挽回。

既然如此,那沈阙以后就搬到东苑吧,祈绥就留在现今的西苑。

两人尽量少些见面,等一年半载便以和离为由,将祈绥送回祈家吧。”

沈家住宅占地极大,分东西两苑院落,中间有一堵极高的围墙将其隔开。

沈家是铁了心地将他俩分开,不给一点儿机会。

沈崇华又问:“那沈阙怎么处置?他作为沈家家主先失了德行,就这么算了?”

沈崇明摆摆手,终是不忍。

“就罚他今晚在列祖列宗面前跪一夜吧,此事便算过去了,任何人不可再提。”

“是。”

祠堂的人尽数散去,只留外面两个家仆坚守。

沈阙涣散的眼眸重新抬起,发梢的水珠滴进瞳仁里,刺得人疼痛无比。

石砖后面的人似乎不见了。

世界又归入了一片死寂。

沈阙现在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后背的衣衫被打得七零八落,裂开的伤口往外涌出鲜血。

滩滩地滴在地上,绵延了一路。

伤会好的,但祈绥回了祈家就什么都没了。

如果明媒正娶是为妻,那这是他作为丈夫唯一能做的,同时也是他作为沈家家主该承受的责任。



祈绥被卫廷强行带着离开了祠堂,丢他一个人在屋子里让他好好冷静一下。

现在祠堂外面守着家仆,也常人来人往的。

如果他去找了沈阙,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到时沈阙又会被连累,后果不堪设想。

祈绥这次冷静下来了,但也没完全冷静。

靠在床边全然是放空的状态,脑子一片空白。

最后夜幕降临。

祈绥出屋,脸色沉得可怕。

卫廷上完茅房回来,正撞见出来的少年。

心头一惊,赶紧冲上去。

“社会哥,你去哪儿啊!你不会要去找沈阙吧?我早上跟你说的听见没?”

“我去柴房。”少年冷淡地回应。

“柴房?你去柴房干嘛?”

祈绥没应,走得飞快。

像是要去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瞅见他去的确实不是祠堂的方向,卫廷这才安下心来。

祈绥确实没去祠堂,而是先去了一趟柴房,抓起角落里一个捆柴的麻袋就往外走。

沈崇华这时刚上床,熄灭了灯往床边走。

结果还没到床边,从天而降一个大黑口袋就把他给罩住了!

一踹膝弯,直接倒在了地上。

“谁啊!谁暗算我!快给我放……啊!啊!”

“救命,别打了!别打了!”

话音未落,伴随着一拳拳的砸击,身上顿时断了骨般的难受,哀嚎不止。

也不知落下了几拳,拳拳专挑骨缝打。

最疼人的那种!

偏偏又不致命。

沈崇华被折磨到最后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哭得要死要活。

“你是谁啊,我到底是哪里惹你了,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祈绥恶狠狠地咬牙。

望着地上抽搐的男人,不解气地又补了一脚!

这才愤愤不甘地离开。

沈家人的作息一般都很规律,家仆也是,到了晚上守在外面的人也跟着散了。

祈绥偷偷摸摸地去厨房拿了点吃的,又带着伤药绷带急匆匆地赶到了祠堂。

祠堂中央跪着的男人依旧挺得笔直,烛火的光映照在他瓷白的脸上显得愈发病态。

眼眸微瞌着,俨然一副快支撑不起的状态。

“沈阙……”

祈绥隔着大老远轻喊了他一声,随即从躲藏的角落里溜了出来。

沈阙原本垂落在腿两侧的手蓦然收紧,涣散的眸子重新聚起了微妙的光。

“祈绥……”

“是我。”

祈绥立刻将怀里的一个布袋展开,露出里面他带来的七七八八的东西。

先是将里面的白馒头递给他。

“沈阙,你先吃点吧。你都一天没吃饭了。”

沈阙眼眸微闪,攥紧长褂的手指又蓦然松开,僵硬着动了动。

不等他做出反应,祈绥直接将馒头塞进了嘴里。

又翻出地上的酒精和其他东西,走到他后面。

“伤这么重……”祈绥皱眉。

沈阙没说话,默默感受着身后的衣服被剪开,又被棉球沾着酒精擦在伤口上。

绽开的血肉再次被掀开,融入酒精的侵蚀。

沈阙的心脏却剧烈地跳动起来。

-

预告:

祈绥:“那,我想亲亲你……”

第166章 民国:留洋少爷他竟是替嫁新娘(12)

祈绥心里堵堵的,忍不住问他:“沈阙,你早上为什么不解释?

你完全可以说昨晚是因为逃避搜查才那么说,你解释了就不用挨打了啊。”

沈阙敛下眸,莫名觉得白馒头里也沾着血腥。

他哑着喉咙道:“你不是说祈家对你不好吗?如果解释了,他们就会把你送回祈家。”

“……”

祈绥手上动作一顿,懊恼地拧了拧眉。

但那是他骗他的,根本没那回事儿。

寂静的夜里,祈绥沉默着不再开口。

他也没想到沈阙会把他随便说的几句话放在心上,宁愿被罚也不供出自己。

夜里生凉,祠堂的穿堂风有些大。

炉子里的香灰被刮起吹到了少年的脸上,又蹭进了眼睛里。

祈绥给他擦药的动作停住,伸手去抹眼睛。

沈阙回头看了眼,心跳顿时漏掉了半拍,“你,怎么哭了?”

是他说什么了吗?

他明明没说什么啊。

祈绥摇头,“我没哭啊。”

他又揉了揉眼睛,眼圈都红了。

沈阙心慌了慌,赶紧转过身去。

手在半空中无措地晃了两圈儿,紧张道:

“你放心,沈家不会为难你的,日后我们分居东西苑,他们就算想为难也没法子,你且……”

祈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居。”

这是实话。

分居了黑化值停着就停着了,没机会了。

沈阙抿了抿唇,“我也没说不见你……”

东西两苑而已,又不是上海滩与北平的距离,想见就可以见,虽然有点困难。

祈绥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惊讶道:“所以,你是接受我了?承认我了?”

这是被早晨那几鞭子打清醒了?

沈阙眼睛眨了眨,别扭地撇过了脸。

心里涌出的异样生怕被面前的人发现端倪。

祈绥见此情形,以为他后悔了。

赶紧道:“你是不是担心沈家?没关系啊,我不要什么名分的。就算以后我真回了祈家,我们也可以私会。

现在住东西苑也没关系,我可以爬墙啊,那墙那么矮,我一下子就翻过去了……”

话没说完,祈绥的嘴就被沈阙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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